真千金她横扫雄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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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岁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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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真千金她横扫雄竞
作者:
林青昼
本章字数:
4358
更新时间:
2025-06-17

岁考的搜检极简单,只查一遍考篮。

容与坐在丙字科号舍里,呵气成霜,笔尖刚蘸的墨汁转眼凝出冰碴。

她将砚台贴在袖中手炉上暖着,看题签上《中庸》“致中和”三字渐渐靠近。

隔壁叶润章的号舍传来炭盆噼剥声,鎏金暖手炉的沉香混着松烟墨香飘过隔板。

容与搓了搓冻红的指尖,苦中作乐,落笔时故意将“中和”与《礼记·月令》的冬令相勾连:“仲冬之月,冰益壮,地始坼——此天地之中和也。君子当效斗柄北指,敛华守默,以待春阳。”

五经题各有不同,容与治的是《周易》,便只需抄下周易的题目。

《易·乾卦》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容与盯着“夕惕若厉”,忽觉脖颈灌进股寒风。转头见挡风的油布被掀起一个角来,忙回头用考篮压好。

“君子终日乾乾…”她喃喃复诵两句,笔锋一转,以“冬日伐薪”喻自强不息:“樵者入山,斧冰凿雪,非为逞勇,乃备春炊之需。九三之惕,犹储薪于凛冬,非畏寒也,谋久安也。”

……

岁考过后,府学也不再上课了,陈穆远要回家过年,叶润章也要去两广寻他父母。

府城城南的官道岔口,容与身披一件莲青斗纹的鹤氅,手中拢着暖炉,踩着车辕跳下去,鹿皮靴陷入半尺深的雪窝。

叶润章的马车停在柳树旁,轿帘缝里漏出几缕沉水香;另一边,容家新添的西轮马车己套好,王二正往车辕上挂两盏琉璃风灯。

“怀臻师兄的行李可准备好了?”容与从容易手中接过一个包裹,笑着递给陈穆远,“雪天路寒,师兄还是罩上这个,免得染了风寒。”

陈穆远接过包裹略微解开看一眼,是一件月白色大氅,瞧着像是白狐皮续的,便不由苦笑道:“这般贵重…”

话音未落,叶润章挑开车帘跳下来,也捧过来一只犀皮匣子:“行简给你你就收着!咱们之间还要客气什么?——这个里头是琼州沉香炭,留着路上用,比柴炭烟气小。”

“文泽兄说的是,师兄你就是太客气,一件棉袍算的什么?”容与也跟着笑。

叶润章打量了她几眼,忽然笑道:“这位仙风道骨的兄台,为何称呼怀臻师兄,却从没喊我做师兄?我可还比他大些呢!”

容与眨了眨眼,故意道:“文泽兄岂不闻‘先来后到’?可惜啊,没赶上在下还是个蒙童的时候。”

“还说呢,上次你编排我没头发,我可都听子衡说了!”

子衡是桂锦程的字。桂锦程虽在县学,和众人也多有书信往来。

这一次陈穆远回乡,容与就托他带了许多年礼回去,还有三人共同为桂锦程整理的府学学案,桂锦行那边就是一份院试的典籍了,大家谁都没落下。

官道旁茶棚飘来粥香,容与摸出两只锡壶,分别递给陈穆远和叶润章:“阿妍熬了整宿,都是今年的鲜姜,驱寒不上火。”她笑着看向叶润章,又道:“文泽兄过了梅关古道,替我尝尝广州的及第粥——听说用瑶柱熬的,比滕王阁的状元粥鲜十倍!”

眼见日头高了,二人分别上车,两列车马背道而驰。

陈穆远掀帘回望,见容与立在岔路口挥动手臂,莲青色衣摆在雪幕中翻卷如淡雪。

王二将容家新制的西轮马车驾走了,容易驾的仍是从前那辆青布车。

一个颠簸,容与小心按住桌上的点心匣子,琢磨着是不是该将这辆车也换掉——左右也不缺钱,能舒服一些为何还要刻意节俭呢?

回家路上,容与还叫容易转头去了一趟东市,奉母命买些年货回去。

虽然天上还飘着雪,临近年关,街上还是相当热闹,容易驾着马车简首是寸步难行。

最后无奈,二人将马车停在街口,下车步行去买齐了东西,才又驾车回家。

回到青石巷,容与还站在门口掸着身上的雪粒子,便见一辆榆木马车停在了自家门口,车辕上跳下来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行礼问道:“劳驾,这里可是容行简容相公宅邸?”

容与挑了挑眉:“我就是,不知阁下是?”

听见她说话,马车的车帘被掀开,从里边探出头的人倒是让她看着眼熟,她想了想——这不是万通车行的胡掌柜么?

万通车行,就是容与定制西轮马车的地方。这个车行在豫章附近的各个府城、县城都有分行,既售卖车马,也提供租车服务,一事不烦二主,这一次家里要定做一辆马车,容与也是在他家做的。

胡掌柜踩着凳子跳下车来,对着容与拱了拱手笑道:“容相公久别了!想不到恰好碰上您,我还怕找错了地方呢。”

听着是来找自己,容与自然要请胡掌柜进书房谈话。

容易端了茶点进来,胡掌柜客气地对他回了个礼。

容与想了想,叫容易不必出去,留下一块听听胡掌柜要说什么。

胡掌柜沉吟了一下,说道:“不知容相公,可有兴趣与鄙行共同经营西轮马车的生意?”

容与端起茶盅,撇了撇浮沫轻轻吹一口气。

这个目的倒是不出她所料。不过为何是这个时候?想和她谈生意的话,早在做第一辆马车的时候就能来了,若想私自出产,其实这马车完全是在他家定制,容与也阻止不了他们,这年头也没个知识产权之类的。

“胡掌柜,是想分朝廷漕运改道的羹?”

茶烟缭绕间,胡掌柜苦笑道:“不瞒您说,我老胡目光短浅,还是大掌柜瞧见了设计图,才叫在下走着一趟。走陆运的绸缎瓷器,十车要颠碎三车。若用咱们的西轮车…”

容与屈指在桌案上轻轻一点:“五五分账,图纸归您,但我这边要出一人参与监管经营。”她看向容易,容易挑眉,抬手指了指自己。

胡掌柜嘶了一声,肉疼地算珠:“容案首这刀,砍得比关外马贼还狠呐!”

最后,还是按着容与说的写定了契书。后续的各种事宜,容与便放心交给容易打理,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再来问她。

不过这些毕竟都得是年后的事情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准备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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