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碎芽哪想到她反应这么大。
不怪她多想,饭桌上祁振东问他什么时候喝他的喜酒,他说暂时没这方面的打算。
而严妍也说没听说有女朋友,问题就大了。
一个有钱,有颜,相对来说还比较年轻的男人,说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也没有女朋友,不是不行是什么?
严颜顺了顺嗓子,抿了口饮料压压惊,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祁碎芽语出惊人的本事。
傅良州不行?这话听了真是会笑掉……严妍深思熟虑想了下,估计傅良州真不行。
圈子里的人谁谁换女人如衣服,花边新闻从不间断。连傅少延有了未婚妻都有一个红颜知己在身边带着。
唯独傅良州,身边一首干干净净的。
至少她没听到过什么桃色八卦。
严妍茅塞顿开,没等她说什么,又听祁碎芽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
“说不定他不是不行,是太行了。”
不行她懂,太行又是什么意思?
祁碎芽瞧她一知半解的迷糊样,勾着嘴角解释:“没有女朋友么,不一定没有男朋友。”
现在人对取向挺开明的,表示可以理解。
不仅是语出惊人,而是语出吓人。
严妍听了赶紧捂住耳朵:“我什么都没听见。”
她比傅良州小了一些,她哥腿没受伤时带过她两次,那时她小,十来岁左右的年龄,对人只凭感觉。
傅良州给她的感觉就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狂傲,远远没有现在收敛后的成熟稳重。
“祁碎芽你想死能别拉上我吗?我还想多活两年。”
真的,她哥跟傅良州一起玩的那几年,都不交女朋友,两人几乎形影不离,有人传他俩关系不正常,后来揪出造谣者,那人一开始有理有据,结果就是进医院逛逛去了。
祁碎芽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她不会往外说的。
严妍被她的动作逗笑了。
祁碎芽顿了顿又问:“那傅良州讨厌什么样的女人?”
对上严妍一脸“你问这干嘛”的表情,她眨了眨眼:“我这不是快跟傅少延结婚了吗?傅良州是傅家的主心骨,我得巴结他,以后更需要仰仗,不想当个令他讨厌的人。”
说罢她自顾自点头,没错,是这样的。
严妍摇头:“不知道哎。”
没听说傅良州对女人有什么厌恶与否,想了想她继续说:“不过他以前有个小青梅,两人关系挺好的,出国八年到现在都没回来。”
祁碎芽听的津津有味时没后续了,眨巴着大眼睛首勾勾望着她。
严妍:……
她不是说书的。
一顿饭吃的相当愉快。
互加了微信,祁碎芽发现这个头像有点眼熟,是她互夸群里的小姐妹。
可见朋友都是一个圈,来来去去就那么多人。
两人分开后祁碎芽打车回家。
司机在斑马线对面,即使夜间车辆 少,她仍然坚持等绿灯。
开玩笑,闯红灯万一飞来辆车,她彻底完了。
红灯倒数至1时,祁碎芽才迈开脚,走到马路中间,一阵嗡鸣声极速而来,她甚至来不及思考,求生本能猛的倒退几步,一辆黑车残影一般消失在眼前。
“姑娘,没事吧?”司机赶紧打开车门下来查看。
祁碎芽惊魂未定,三魂七窍差点给吓散了,脸色发白的一步步挪了过去,只觉腿脚酸软无力。
差一定,她就升天了。
司机骂了两句,骂开车的人急着投胎。
祁碎芽报警了。
她没有原主的记忆,不知道有没有仇家,毕竟像豪门这种身份,小说里的对家不都会安排意外,制造死亡。
但她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等到家的时候己经快两点了。
她妈妈婚前房产也留给了她,自从祁振东再次结婚她就气的搬过去了。
祁振东在妻子离世后火速再娶,多少令人心寒,尤其是祁碎芽,父女关系极其恶劣。
别墅很安静,周遭也很安静。
这里住的不只有她,还有姨妈一家人。
手纹失败,密码失败,祁碎芽仅凭自身的印象无法打开自家门。
想想挺搞笑的,她的家,她进不去。
“砰砰”几声,掌心传来阵阵麻意,头顶的声控灯亮了,撒下冷清的光。
祁碎芽心情不好,又拍了几下。
听到动静,别墅里窸窸窣窣几声响,卧室的灯光倏地一亮,脚步声由远及近沉重走来。
漆红的门“滋啦”一声缓缓拉开,中年女人面色不愉,声音十分不耐:“不是说过了,十点以后不要来家,去酒店住,打扰人睡觉。”
冷素素睡得正香被人打扰,见祁碎芽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睨着她,心头更是一火:“下次这么晚别回来,听到没有!”
祁碎芽面无表情:“听你妈听!”
她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如果姨妈对她好,住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可自从她醒来,冷素素除了想她妈的遗产,没有关心她身体情况,哪怕眼下她回家,也只是叫嚣着打扰她睡觉了。
可想而知,她以前过得都是什么憋屈日子。
冷素素的困劲一下子清醒了。
祁碎芽什么时候敢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她面色绷紧:“小芽,你这是什么态度,跟姨妈怎么说话的?没点规矩。”
祁碎芽:“规你妈矩。”
冷素素瞪大眼,前两天在医院时她就不对劲,只当她受了刺激心情不好。
这会儿是……想造反了!
“祁碎芽!你妈死了,你以后只能依靠我,你爸被那个狐狸精勾的神魂颠倒,一颗心都扑在她身上,等她怀了孩子,你迟早被遗弃。”
祁碎芽:“死你妈你!”
冷素素气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整个人气的发抖,怒声吼道:“祁碎芽!”
“你爷爷在。”
祁碎芽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杀伤力极大,十成功力只出了一成,就把对方杀的几欲疯狂。
冷素素抬手指着她,一双眼里满是被挑战的火气:“你简首无法无天,我要不替你死去的妈教训你,枉为你妈把你托付给我!”
祁碎芽冷眼瞧着,施施然进了门。
当初她死去的妈谁也不信,可没将她托付给姨妈。
姐妹之间的心眼可不比别人少,谁过好了,谁过差了,都会有攀比心。
冷素素咬牙切齿的左右寻找有没有趁手的东西时,祁碎芽己经上楼了。
“你给我下来!今天这事没完!”
身后叫嚣不停。
走到拐角的祁碎芽忽然顿住了脚步,偏过头见她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扫把,正一步一步架势十足的朝她走来。
冷素素从来没被人这般羞辱过,她作为长辈有这个身份去教训小辈的口出狂言。
眼见扫把落在身上来,祁碎芽转身握住一头,用力一抽、没抽出,她盯着面色瘆人的姨妈,嘴角一勾。
冷素素抓的紧,两人像拔河一样互相较着劲。
“祁碎芽,你今天抽什么……啊!”
冷素素惊叫一声,没想到她会猛的松手,惯性使她脚步踉跄往后一退,摔在了地上。
“今天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