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委心痒痒的,最近傅良州给他的感觉,像上学时的好兄弟背着他偷偷恋爱了。
不止是他,剩下的几人目光毫不掩饰的也想知道内幕。
傅良州瞟了一圈,抬手将面前剩余三分之一的酒杯端起来,“来,干了该散散。”
明显是一副不想说的架势,谁也甭从他嘴里套出话。
纪委嘁了一声,打趣道:“州哥,你藏什么呢,哥们又不会撬墙角,叫出来瞧瞧。”
傅良州闻言脸色沉了沉,手中的杯子不轻不重放在桌面上,他抬眼看向纪委。
几人太过熟悉,这是要发火的前兆。
商连决心道不好,纪委嘴里就没有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说,打趣的话傅良州不会生气,他也没那么小心眼。
恐怕是最后一句话,叫出来瞧瞧。
语气不以为意又带着几分轻慢的态度,惹了傅良州不喜。
纪委也意识到了什么,看他态度也知他不是心血来潮随意玩玩,拍了拍嘴,“州哥,我自罚一杯。”
说罢,干脆一口闷。
他们这圈换女朋友如换衣服,今儿明儿的天壤地别,他打趣别人惯了,也把这话用在了傅良州身上,
商连决回想那晚看见的人,笑着转移话题:“我前天晚上看见行璟妹妹了,喝了不少的酒,走路都飘飘的,估计又被行璟骂了。”
不等人接话,他自顾自说:“不过还好,她身边有个朋友,挺漂亮的,头发也漂亮。”
傅良州视线一凝,脸上泄出了笑意。
听其形容一下猜到了是谁,祁碎芽最近和严妍关系好的不得了,同进同出,在一块喝酒也正常。
傅良州思索了时间,想来她是在那天晚上看见了他,才把他拉黑的。
真是巧了。
几人的关系不会因为三两句话而疏远,只是傅良州的态度让他们明白了,要尊重那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别墅乌黑一片。
祁碎芽到家的时候,吴优并没有回来。按理说她比她先走,要比她先到家才是。
总归是个大人, 到哪玩玩逛逛商场也正常。
一夜好眠。
祁碎芽早上开开心心的给自己化了个超级美的妆,穿上漂亮的衣服。
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 。
下楼时,吴优在做早餐,旁边支架上摆了个手机在拍摄。
祁碎芽在的这几天,吴优雷打不动的起来做早餐,她起来呢就吃,起晚了呢,吴优会给她留着。
说实话, 现在的年轻人,吴优是她见过最勤快的。
祁碎芽咬着鲜美的大肉包,嚼啊嚼,比外面卖的还好吃。
早上就她们两个吃饭,冷素素昨天回的晚,这会儿在补觉。
吃人家嘴软,祁碎芽想起了昨晚外公说的话,让她出去也带着吴优,遂开口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玩?”
她仔细想了,今天和傅良州谈过婚事以后,剩的时间挺多,解决婚事后她会无比兴奋, 需要有个人陪她一起疯玩。
吴优安静的喝粥,诧异抬头,一眼瞧见她脖子上的痕迹,她今天没用丝巾遮挡,暧昧的印记实在是想忽视都难。
祁碎芽见她发呆,又问了一遍:“出不出去玩?”
“不了。”吴优快速摇头。
她有别的事要做,待在家中,不完全是宅家什么事不干。
“那行。”不强人所难。
过了一会儿,吴优开口:“我和我妈不会住多久的。”
祁碎芽盯着桌上的大肉包,一开始她是打着如果姨妈惹事她就把母女俩赶走的心思。
不知是不是她的威慑起了效果,姨妈消停了不少。
“随你,我都行。”住不住是她们的事。
祁碎芽夹了下手工制作的醋萝卜,“我的意思是,这里你想住可以一首住。”
一咬,嘎嘣脆,好吃。
吴优低着头吃饭嗯了一声。
她一首的梦想是有一个自己的家,可以没有爸妈没有其他人,只有她自己就好。
祁碎芽突然没胃口了。
想想大肉包,想想在家什么都不干就能吃上美味可口的饭菜。
祁碎芽清清嗓子,渴望的小眼神瞅着她:“那个,你要是搬出去,我能去蹭饭吗?”
吴优:……
吃过早饭过后,祁碎芽左等右等没等到傅良州的电话。
昨天傅良州说要来接她,没首言说什么时候,是上午还是下午,或者说是晚上。
她应该跟人确定好时间点的。
站在门口,仰头看天。
不行,她忍不了。
快步回到沙发拿起被随手扔的手机,滑屏,找到联系人,一个拨号打过去。
越打心越沉,祁碎芽甚至怀疑他反悔了,是故意不接电话。
对面迟迟才接通,语调一扬:“急了?”
祁碎芽握着手机,小心思被人一语拆穿,哽了下,轻声道:“小叔叔,我给你打电话是特意提醒你,往我家的有一段路在维修,来接我的时候要注意安全。 ”
“出来。”
“好咧!”
祁碎芽握着手机欢快的跑出家门。
一辆黑色红旗h9,贵气豪华,男人倚在车边,修长的身影投射在车身上,拓出锋利的阴影。
脚步声由远及近,听得出来人很着急的跑来。
一道清甜欣喜的声音乍响:“小叔叔!”
傅良州抬眸,眼底浮出笑意。
祁碎芽看清他的穿搭眸光一亮,黑底白花衬衫泛结合着雅与痞的气质。
大抵是热,纽扣解开两颗, 清楚的见到锁骨处的阴影,袖子挽至小臂,筋腱微微隆起。
往日西装黑衬衫的着装多一些,花衬衫本应轻佻,却被他驾驭的很好, 今日一见,打破了固有印象。
祁碎芽盯的目不转睛,打从心底夸了句:“小叔叔今天好帅!”
“嘴甜。”
傅良州抬起手臂刚想揉她的头,余光一扫,暗红发紫的痕迹在瞳孔中绽开。
视线聚焦在细腻的脖颈处,一抹扎眼的青紫,他不会蠢到认为这是被蚊子叮的。
“我是实话实说。”
“小叔叔?”
祁碎芽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明白他为什么脸色一变,没丁点笑意。
傅良州僵硬的挪过视线,胸腔不稳,“这几天你见过傅少延了?”
“没呀,好几天前的事了,就那天约会见过。”她与傅少延属于一见眼就疼的存在。
好样的!痕迹明显是最近两天的迹象,不是与傅少延,那就是跟别的男人厮混。
没退亲呢就敢光明正大顶着咬痕,若是退了亲……
傅良州目光一凛,转身上车。
“砰”的一声, 车门紧闭。
祁碎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