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队官兵对我们穷追不舍,而且训练有素,各个身手不凡,枪法更是精准无比。
尤其是带头的女孩,宛如枪神下凡,手中的枪仿佛被赋予了灵性,每一次扣动扳机,必有一名土匪应声倒下,土匪们瞬间乱成一团。
我满心惊恐,跟着众人抱头鼠窜。
此刻,慌乱占据了我的全部思绪,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不听使唤地跑得跌跌撞撞。
而那其他六位匪首,丝毫没察觉到我的异样,竟各自带着弟兄们拼命逃跑,将我远远甩在了身后。
就在我孤立无援,满心绝望之时,突然听到两声熟悉的呼喊:“七爷!七爷!”
我扭头一看,竟是铁刀和飞鸢寻了过来。
铁刀满脸焦急,几步奔到我身前,粗着嗓子说道:“七爷,可算找到您了!刚才情势太乱,我们跟您走散了,担心死我们了!”
飞鸢也快步跟上,一脸担忧地上下打量我,确认我没有受伤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七爷,咱们得赶紧想个法子摆脱这些官兵。”铁刀说着,警惕地朝西周张望着,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长刀。
飞鸢美目流转,从腰间掏出两把飞刀,眼神坚定:“七爷,您尽管说,我们都听您的。”
看着他们,我心中一阵感动,可此时哪有什么好主意。
但为了不让他们看出我的慌乱,我强装镇定,目光扫过西周的地形,思索片刻后说道:“前方那片树林或许能暂时阻挡官兵的追击,咱们先往那边去,边走边想对策。”
铁刀和飞鸢对视一眼,齐齐点头,一左一右护在我身旁,朝着树林的方向奔去。
可刚跑没多远,身后便传来那女孩清脆却带着狠厉的声音:“看你们还能跑到哪里去!”
回头望去,只见那队官兵己追了上来,为首的女孩骑在一匹枣红马上,英姿飒爽,眼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七爷,您先走,我们断后!”铁刀猛地转身,将长刀抽出,刀身寒光闪烁。
飞鸢也将手中飞刀握紧,一脸决然。
我心中一紧,若是让他们断后,只怕凶多吉少。
但我也清楚,如今的我根本就是个累赘,不仅没了原主的三项绝技,还跑得跌跌撞撞。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愧疚,对铁刀和飞鸢说道:“你们先走,别管我了。我如今这状况,只会拖累你们,你们还有机会突围。”
铁刀双眼通红,声嘶力竭地吼道:“七爷,咱们就算拼了命,也绝不离开您半步!”
飞鸢同样一脸决然,手中紧紧攥着飞刀,语气坚定地说:“没错,七爷,要死一块儿死,要留一块儿留!”
我心急如焚,眼见着追兵步步逼近,哪还容得半分迟疑。
我声色俱厉地喝道:“都别犯傻!听我的,你们赶紧跟紧其他当家,去分黄金和步枪!这可是咱们拿命换来的,绝不能就这么丢了!不需要你们保护我,执行命令!”
飞鸢眼眶泛红,带着哭腔说道:“七爷,可您一个人太危险啦!”
我咬咬牙,猛地一把夺过飞鸢手中的一把飞刀,决然说道:“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快走!我有法子引开他们!”
他们二人身体一震,眼中满是不甘与无奈,不知所措。
僵持片刻后,他俩带着满心的担忧,缓缓转身,一步三回头地朝着树林深处奔去,很快消失在那片被皑皑白雪覆盖的茂密枝叶间,只留下两行深深浅浅的脚印,在雪地里显得格外孤寂。
我转身朝着另一边的树林奔去,故意弄出极大的动静。
那女人果然上当,立刻掉转马头,带着追兵朝我追来,一边追一边高声喊道:“看你还能跑到哪儿去!”
而我在树林中毫无头绪地奔逃,对这片树林的地形全然陌生,每一次转弯都像是在碰运气,身后官兵的呼喊声如影随形,仿佛一张越收越紧的大网。
突然,前方出现一个小山坡,山坡上堆满了积雪。
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我手脚并用,奋力爬上了山坡,然后用飞刀在雪堆上划开几道大口子。
就在我刚准备妥当之时,那女人和追兵己然赶到山坡下。
她瞧见站在山坡上的我,冷笑一声:“看你这次还往哪里逃!”说罢,抬手便是一枪。
我侧身一闪,子弹擦着我的衣角呼啸而过。
与此同时,我用力推动雪堆,积雪如汹涌的洪流般朝着山坡下倾泻而去。
那女人和她的追兵们猝不及防,瞬间被积雪挡住去路。
我趁机赶忙往山下跑,可没跑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挣扎声。
原来那女人身手敏捷,竟从雪堆中挣脱了出来。她一边抖落身上的积雪,一边朝着我逃跑的方向紧追不舍。
此时的我,体力己严重透支。每迈出一步,都感觉双腿好似灌了铅般沉重。
慌乱之中,我忽然发现前方有条结冰的小河,河面结着厚厚的冰。
我来不及多想,径首冲上冰面。可刚跑几步,便听到“咔嚓”一声,冰面出现了裂缝。
我心中暗叫不好,脚步却不敢停歇。
裂缝迅速蔓延开来,随着一声巨响,一大块冰面崩塌,我整个人瞬间掉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河水瞬间没过头顶,彻骨的寒冷瞬间传遍全身,我拼命挣扎,想要游回水面。
就在我感觉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只手突然紧紧抓住我的衣领,将我从水中拽了出来。
我定睛一看,竟是那女孩。她满脸怒容地瞪着我,呵斥道:“想就这么死了?没那么容易!”
她让人把我拖到岸边,浑身湿透,冻得嘴唇发紫,牙齿不住地打颤。
她用枪指着我的脑袋,冷冷说道:“说,你们把货物藏哪儿了?”
我强忍着寒冷与恐惧,佯装镇定地回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她冷笑一声,抬手便是一枪,子弹擦着我的头皮飞过,吓得我浑身一颤,尿了。
那尿水顺着裤腿“滴答滴答”往下流,在雪地上洇出一片深色。
“大妹子,我真不知道呀,我就是个小喽喽……”我哆哆嗦嗦地说,鼻涕也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我也顾不上擦,模样狼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