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鱼捂着摔疼的屁股,眼泪汪汪地控诉:“你们两个,怎么对可怜的师妹见死不救!”
都想救但是都没救到的两人:“……”
江明疏和墨临渊同时收回手,一个冷着脸别过头,一个轻咳一声假装看风景。
就在气氛僵持时,朱鱼腰间的灵兽袋突然动了动,随即“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咦?”
朱鱼低头一看,只见袋口钻出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
正是从禁地出来后便一首在沉睡的那只白泽幼崽。
小家伙睡眼惺忪地抖了抖耳朵,奶声奶气地“嗷呜”一声,歪着头看向三人。
“哎呀,你醒啦!”朱鱼瞬间忘了疼,一把抱起小白泽蹭了蹭,“睡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要冬眠呢!”
小白泽被她蹭得晕乎乎的,舒服地打起了小呼噜。
“嘿嘿。”朱鱼突然邪恶一笑。
“既然你睡醒了,那就快来干活吧!”
小白泽正眯着眼睛享受她的抚摸,闻言立刻警觉地竖起耳朵,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不妙”。
“小师妹这是要压榨童工?”墨临渊抱臂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江明疏皱眉:“灵兽幼崽需要休养。”
“哎呀,就扫个台阶嘛!”
朱鱼捏了捏小白泽软乎乎的爪子,眨巴着眼睛装可怜:“小白你都睡这么久了,我们三个可是累死累活一首在扫台阶,你忍心看我们这么辛苦嘛。”
“知道你为什么能睡这么舒服吗?还不是我们在替你负重前行。现在你休息够了,该是你回馈社会的时候了。”
小白泽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嗷呜”一声从她怀里跳下来,迈着小短腿叼起她随手丢在地上的扫帚。
“它要干嘛?”墨临渊饶有兴致地问。
只见小白泽叼着那比它高出一大截的扫帚,兢兢业业地扫起了台阶。
然而,它的小短腿实在迈得太慢,扫帚在台阶上歪歪扭扭地扫着,没扫几下就把扫帚弄倒了。
小白泽围着扫帚转了几圈,试图重新叼起,模样十分滑稽。
朱鱼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小白你怎么这么呆,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照它这个效率,可能台阶还没扫完先给自己累死了。
说着,她正准备去拿扫帚,小白泽倔强地咬着扫帚不肯松嘴。
小白泽:不行,绝不能让妈妈看扁我,我一定可以的!
正僵持着,它身上突然闪过一缕白光,扫帚竟自己动了起来,开始有模有样地扫着台阶,速度还挺快。
朱鱼瞪大眼睛:“哇!小白你居然学会用术法了,这也太厉害了吧!”
小白泽得意地昂起小脑袋,尾巴翘得老高,又“嗷呜”了一声,像是在邀功。
朱鱼见小白泽扫得风生水起,眼珠子一转,立刻拉着江明疏和墨临渊往台阶边上一坐。
“来来来,既然小白这么能干,咱们就让它好好表现表现,不要耽误了它练习术法。”
她变戏法似的从储物袋里掏出几包零嘴,殷勤地分给两人。
嘴上还如数家珍地介绍:““这是彩云糕,甜而不腻;这是雪酥糖,入口即化……”
江明疏皱眉:“这样会不会……”
“哎呀没事啦!”朱鱼往她嘴里塞了块糕点,“小白扫得可开心了,你看它尾巴摇得多欢,是不是啊小白?”
小白泽正卖力地操控着扫帚,听到朱鱼叫它立刻“嗷呜”一声,扫得更起劲了。
朱鱼朝小白泽笑笑:“加油小白,你真棒!”
墨临渊看着朱鱼对小白泽笑得那么灿烂,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现在只专注地看着那只小兽,让他胸口发闷。
忍不住出声嘲讽道:“你倒是会使唤人。”
“那咋了?”朱鱼冷哼一声,“小白就乐意听我的话,你要是不服气,那换你来啊?”
墨临渊盯着她带着怒意,眼神暗了暗。
总是这样,对所有人都笑意盈盈,只对他横眉冷目。(你要不反思下自己那张嘴呢)
他突然大步上前,一把夺过小白泽叼着的扫帚。
小白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嗷呜”一声躲到朱鱼身后。
朱鱼心疼地抱起它,不满地瞪着墨临渊:“你吓到它了!”
墨临渊握着扫帚的手紧了紧,看着她护着小白泽的样子,心里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了。
尤其是那只小白泽在她怀里还不安分地蹭来蹭去,甚至时不时朝他这里看一眼。
明明是一首在挑衅他。
他冷着脸开始扫地,动作又快又狠,落叶被扫得西处飞溅。
“临墨!”朱鱼气呼呼地跺脚,“你干嘛啊?”
江明疏不动声色地站到朱鱼身前,替她挡去飞来的落叶,淡淡道:“临师弟,控制你的情绪。”
她声音清淡如冰,落在墨临渊耳朵里却是更加火上浇油的挑衅。
一个两个,全都想和他抢人。
个个装得无辜可怜,那眼神中的觊觎却是藏也藏不住。
“还轮不到你来教,我情绪稳定得很。”
墨临渊嘴上这么说,手上力道却不减反增,扫帚划过石阶发出刺耳的声响。
朱鱼突然意识到什么,眨了眨眼:“等等,你该不会是……”
她嘴角慢慢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在吃小白的醋吧?”
墨临渊身形一僵,耳尖瞬间红了:“胡说什么!”
“哦~”朱鱼拖长音调,故意把小白泽举到他面前晃了晃,“原来我们临师兄没有吃醋啊,那怎么这么幼稚,连小灵兽的活都要抢啊?”
“朱鱼!”墨临渊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抓她。
朱鱼灵活地躲到江明疏身后,探出个脑袋继续挑衅:“被说中心事就恼羞成怒,临师兄你这样可不行~”
小白泽适时地“嗷呜”一声,小爪子扒拉着朱鱼的衣袖,像是在帮腔。
墨临渊看着它这副狐媚子的做派,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他重重地把扫帚往地上一杵:“我不扫了!”
朱鱼笑得前仰后合,连一向清冷的江明疏都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咳:“哟,扫得挺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