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白着下巴思索,
“这种人才可不好找……”
千仞雪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沉默不语。
“?”
江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疑惑问道,“我来?”
“不然呢?”千仞雪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之前在燕回山,你不是玩得很开心吗?”
“那、那是为了隐藏身份,我这种三观良好五官端正的优秀青年怎么会有那种恶趣味的想法?”
江白忽然挺直了腰杆,正气凛然道,
“对于殿下你这种严重的诽谤行为,我表示强烈的抗议。”
“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借机释放自己肮脏的欲望……”
少女忽然站起了身,眼神不善地缓步靠近。
“等、等等!”
江白下意识的拉紧了被子,“不带翻旧账的……”
千仞雪却只是安静地端坐在床边,
“我需要一个绝对听话的三皇妃,你……能做到吗?”
“殿下……你是不是对我的能力有什么误解?”
江白挑眉,语气诧异,“你要我去策反一个星罗皇室的人,帮你对付星罗皇室?”
千仞雪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而后忽然凑近,耳语道,
“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会给你奖励……”
她雪白的脖颈迅速泛红,轻声细语道,“是你最想要的那种。”
江白动作一顿,下意识地吞咽,
少女躲闪的眼神之中,带着些许欲拒还迎的味道……
莫非……
江白眼前一亮,不动声色地朝着少女身边挪近,
千仞雪并未跑开,只是将脸埋得更低。
这个默许的态度让江白心跳加速,他缓缓抬手——
就在指尖即将接触到她肩膀的时候,千仞雪却突然闪身,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江白的手掌惋惜地穿过她金色长发,只抓住一阵幽香于指尖缠绕。
“看来,某人是答应了……”
千仞雪背对着江白,声音刻意维持着平静,但发红的耳尖却出卖了她的心情。
“哎……”
江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自家殿下这是被谁给教坏了……
……
“咔——”
偏室的石门缓缓升高,其内两道人影同时绷紧了脊背。
戴沐白如丧家之犬般瘫倒在地上,原本华丽的衣袍已经焦黑的不成样子,
看到江白,他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怨毒,而后就变成了深深的恐惧。
朱竹清浑身缠着金色锁链,纤细金属深深勒进巨大罪恶之中,双臂被绑在身后。正蜷缩在墙角处,警惕地望向江白。
二人各自占据着石室的对角,中间仿佛被无形深渊隔开一般。
江白拎着软垫踏进石室内,随意地往中间一扔。软垫落地的声音,让二人同时颤了颤。
“让二位久等了……”
他抚平衣褶坐下,露出温和的微笑,
“手下人有些粗鲁,出手也不知轻重,还望海涵。”
闻言,二人面上皆是露出怪异神色,
就你出手最狠毒,几乎招招毙命,现在居然还说什么不知轻重……
“二位可能很费解,为何史莱克一行人,偏偏对你二人手下留情。”
江白眯起眼眸,目光在二人之间游离,戴沐白猛地抬起来头,朱竹清依旧沉默不语。
他继续笑道,“星罗的三皇子与准皇妃,价值自然与旁人不同……”
戴沐白眼中忽然燃起一抹希望,
“你知道本皇子的身份就好!!”
他挣扎着撑起上半身,却只是踉跄跌倒,但这丝毫没有妨碍到他的兴奋,他急切地抬起头,
“你想要什么?金魂币、是魂骨?还是封地?只要你放了我,父皇什么条件都会答应!”
感受到江白玩味的视线,戴沐白呼吸一滞,急忙补充道,
“我以星罗皇室的名义起誓!只要你放我走,之前的事一笔勾销,我绝不会伺机报复。”
朱竹清双眼紧闭,垂下的黑发将她的面容遮盖,只是默默地将身体蜷缩地更紧了些。
江白笑而不语,轻点手腕上的储物魂导器,一只莹白色瓷瓶凭空出现在手中,
“其实,你们的确有机会离开……”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瓷瓶,缓缓开口道,
“两个选择,要么服下这枚丹药,之后自会有人安排你回星罗帝国。”
江白周身黑雾忽然如火焰般燃起,“或者留下来,让在下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戴沐白眼中欣喜忽然消散,化作一片死灰,他死死盯着那个瓷瓶。
“不急,你们可以慢慢商量,不过……”
江白伸出一根手指放在鼻尖前,故意拖长了尾音,
“丹药只有一枚,一人服下,另一人就只能留下来陪我了……”
话音刚落,一道黑芒闪过,朱竹清身上的应声断裂,她疑惑抬头,正对上江白含笑眼眸。
江白将瓷瓶放在地上,而后向前一推,
“二位伉俪情深,可要好生抉择啊。”
石室内陷入死寂……
门外,千仞雪看似漫不经心地枕着手腕小憩,但手中戒指正贴耳边。正一字不落地听着房内的任何动静。
她怎么可能会放心地把这只大胸猫女交给那个毫无自制力的家伙?
上次那只小鸟的教训难道还不够深刻吗?
只要他敢有半分逾越……
千仞雪眼底闪过一抹金光,自己定要让他好好长个记性!
……
良久,朱竹清忽然动了,她一步步走进,弯腰捡起地上的瓷瓶。
“竹清!”
戴沐白像是忽然醒悟一般嘶吼出声,挣扎着朝前方爬行,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不要相信他……把药给我,让我来!”
他的眼中尽是深深的恐惧,结合刚刚那声凄厉惨叫,留在此地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那瓷瓶中多半是某种需要定期服下解药的毒丹。虽然会因此受限于人,但总好过在留在这里……
而且,对方既然没有向自己动手,必然是想要借用他星罗帝国三皇子的身份,
只要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就还有周旋的余地……
朱竹清忽然发出一声凄惨的冷笑,眼中再无一丝光亮,她死死攥着瓷瓶,仿佛要将它捏碎,
“戴沐白,您觉得如果我留下来……”
她垂眸看向戴沐白,声音低哑得不成样子,
“会受到怎样的……‘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