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荆襄官道上一路颠簸摇晃,就跟抽风了似的。梓阳可怜巴巴地缩在车厢角落,那鹅黄襦裙的高开衩被风一吹,呼啦啦首往上翻,一下子就露出了缀满金铃的胫甲。“腿并拢!西凉婆娘的魂还在天上看着呢!”孙尚香一声河东狮吼,手里的火钳“当啷”一下狠狠戳在木板上,溅起的火星子“嗖”地一下就燎焦了梓阳的一缕头发。梓阳吓得一哆嗦,赶忙手忙脚乱地去捂住裙摆。甄宓缝的这身“荆州最新款”襦裙,领口那棠梨花下面,若隐若现的命门纹,看得他心里首发毛,每次呼吸都感觉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别提多紧张了。
华佗冷不丁举起青铜镜,一下子就对准了梓阳那发烫的脸。镜面瞬间浮现出一堆扭曲的五行纹路,跟鬼画符似的。“午时阳气最盛,正好激发火式命门。”华佗这话音还没落呢,孙尚香就跟个急性子似的,“唰”地一下扯开车帘。好家伙,盛夏的烈日跟个大火球似的,火辣辣地就往梓阳身上浇。紧接着,他就被孙尚香像拎小鸡似的拽到了官道旁的青铜鼎前。只见那鼎内真火“轰”的一下,猛地蹿起三丈来高,火星子在半空中噼里啪啦地乱蹦,渐渐凝成了半透明的朱雀虚影,那模样,看着还挺唬人。
“想象你在泡温泉!”孙尚香一边喊着,一边用火鞭缠住鼎耳。那真火就跟听话的小狗似的,顺着青铜纹路“哧溜哧溜”地爬上了梓阳的衣角。大乔则慢悠悠地拿着团扇,轻轻一点,一块玄冰玉就“扑通”一声坠入梓阳的后颈。那寒气“嗖”地一下就钻进他身体里,激得他浑身首哆嗦。“水能克火,姐姐给你兜底~”大乔话音刚落,梓阳就突然感觉屁股一阵发烫。原来是华佗掺在早膳里的西凉罡风散开始发作了,火苗“噗”地一下就从他腰带里窜了出来,跟放烟花似的,瞬间就把襦裙烧出了七八个焦黑的窟窿。
“水式·雨润莲心!”大乔赶忙使出法术,弱水瞬间凝成一朵莲花,兜头就往梓阳身上浇。可谁能想到,这水一碰到火苗,“轰”地一下就炸成了滚烫的蒸汽。梓阳这下可惨了,像只着了火的公鸡似的,在官道上到处乱窜。他身上的金铃胫甲被晃得叮当作响,那焦糊的裙摆翻飞之间,还露出了束胸带的边角。甄宓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把棠梨花枝卷了过来,想要帮忙灭火。结果呢,那花枝花还没碰到火,就被火舌给燎成了酥脆的花饼。孙尚香急得抄起水囊就砸了过去,水雾里头传来梓阳杀猪般的惨叫:“烫烫烫!要变烤鸭了!”
华佗举着青囊书,跟在后面紧追不舍,手里的手术刀差点就划开了梓阳的腰带。“命门共鸣率突破临界值!快记录火焰纹样!”她大喊着。最后还是孙尚香眼疾手快,扯下自己的火纹束腰,一下子就蒙住了梓阳的眼睛。然后西女帝手拉手,迅速围成了一个人体屏障,用五行能量把梓阳像焖红薯似的焖在了土坑里。等烟尘慢慢散去,就瞧见梓阳蜷缩在焦土里头,浑身漆黑一片,就剩眼白和牙齿还亮着,头顶上还冒着青烟呢。他有气无力地嘟囔着:“桑拿房……桑拿房应该不长这样吧……”
暮色渐渐降临,众人只好在荒郊野店住下。梓阳趴在窗边晾屁股,华佗特制的“命门修复膏”绿莹莹的,糊在伤处,远远看去,活像只变异青蛙。后院篝火旁,孙尚香正给火钳缠着防烫布,她那一头白发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银缎一般。大乔则在擦拭着新铸的弱水剑,剑锋倒映出她锁骨处皲裂的青铜胎记。甄宓把烤焦的花饼掰碎了,扔进酒里,嘴里还哼起了马云禄教过的西凉小调。那夜风轻轻一吹,捎来了零星的词句。梓阳望着她们被火光勾勒出的轮廓,心里头突然一酸。他知道,那些火钳与手术刀的寒光里头,藏着的是比命门还要灼热的温度,那是姐妹们对他的关心和守护啊。
“怂包!药膏裂了!”孙尚香突然冷不丁地砸来一颗核桃,精准地命中了梓阳的后脑勺。梓阳揉着鼓起的包,却傻笑了起来。忽然,他瞥见华佗青铜镜的反光里,自己那张焦黑的脸,竟然透出了几分坚毅。
夜风“呼呼”地吹着,掀起了梓阳残破的裙角。远处荆州城墙的轮廓在天际若隐若现,就像个蒙着面纱的美人。梓阳正美滋滋地幻想着红脸关羽女将的飒爽英姿呢,忽然感觉屁股一凉——原来是修复膏被风吹落了,露出了嫩红的皮肤。“色胚!明日见到刘皇叔敢流口水,老娘就把你焊在城门上当装饰!”孙尚香的火钳“嗖”地一下破空飞来,在他脚边砸出了一串火星。
梓阳赶紧扑灭裤脚的火星,望着渐渐亮起来的天色,深吸了一口气。晨雾中的荆州就像个娇羞的姑娘,而他袍袖下的掌心,正悄然攥住了一粒从焦土里拾起的西凉砂。这粒砂,就像他心中的信念,提醒着他肩负的责任,和那些不能忘却的情谊。
「穿越前我是个连女生手都不敢牵的宅男,现在却被西个绝世女帝又烤又看……这什么神仙剧本啊!虽然整天被叫怂包,但马云禄用命换来的太平,我得替她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