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管道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唐泽云倒挂着坠入走廊，格洛克17在掌心转出枪花。
队长大吼着朝这边快速跑来“找到你了，小子，你跑不掉的，乖乖的放下武器投降吧。”
唐泽云不屑冷笑:“等你能抓到我再说吧，少校”
“快，全部向我靠拢，包抄”
七名海豹队员呈扇形包抄而来，战术靴碾碎地面玻璃碴的脆响里。
他忽然低笑——来吧，狩猎游戏开始了，让你们看看这具被强化过的躯体，此刻比任何武器都更危险。
左侧突击手率先扣动扳机，子弹擦着他的大腿嵌入墙面。唐泽云旋身侧翻，左手甩出的手术刀划破第二名队员喉管，右手枪响时，第三名队员脖颈处的防弹面罩应声破裂——不是胸部，是脖颈。黑人教练的话还在耳边，他却用子弹证明：当速度超越人体极限时，任何理论都能被改写。
剩下五人看着倒地的队友，一个个青筋暴起，满眼通红，嘶吼着冲来“黄皮猴子，去死吧”哒哒哒哒……队长瞳孔骤缩，他看见唐泽云在枪林弹雨中跃起，如夜枭扑向猎物。队长看见有一发子弹击中唐泽云右肩，他甚至没停顿，膝盖撞上最近的队员面门，在对方倒地瞬间夺过其腰间的C4炸药。“轰”地巨响中，墙体坍塌阻断后路，队员们的通讯器里只剩电流杂音。
队长沙哑的声音传进每一个队员耳中“都给我冷静，记住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威尔斯、麦克，你们也过来，那些人不要管了”
五名队员呈战术队形逼近，却见唐泽云背靠墙角扯开衬衫。三颗子弹嵌在胸肌与侧腰，金属弹头透过苍白皮肤泛着冷光——他冲队长扯动嘴角，血珠顺着下巴滴落：“该我了。”
“砰”白影从墙角闪出，一枪击穿左边队员咽喉。他左脚在墙面一登方向骤变闪向右边，随着第二枪响，右侧队员的脖颈爆开一团血花。剩下三人慌忙卧倒，却见唐泽云踢起地面弹壳，在其折射的光斑里腾身跃起。格洛克17的枪口抵住第五名队员后颈，子弹穿透颈椎的瞬间，他借反作用力旋身甩枪，第五颗子弹精准钻进第六人脖颈。
后来的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投掷闪光弹。强光中，唐泽云己欺身近前，枪管敲碎一人鼻梁，膝盖顶住另一人咽喉。指节扣动扳机的轻响里，走廊灯光次第熄灭，唯有应急灯在血泊中明灭。
队长退至实验室门口，后背抵上冰凉的金属门。他摸出腰间的手雷，却在拉环的瞬间看见唐泽云缓步走来——后者额角淌血，瞳孔却亮如寒星。“我说过，”唐泽云抬手，枪口对准对方咽喉，“下次将不会再瞄准非致命处。”
手术刀划过手腕，手雷落地的闷响中，枪声几乎同时响起。队长瞳孔里倒映着唐泽云染血的白衬衫，听见自己喉管破裂的轻响。研究所的警报声戛然而止，唯有通风系统的风声掠过走廊，卷动满地弹壳与血迹。
唐泽云摸出裤袋里的全家福，指尖抚过照片上父母的笑脸。西颗子弹还在肌肉里发烫，他却对着海豹的尸体扯动嘴角，声音混着血沫：“白头鹰的王牌...海豹，不过如此。”
黑暗中，他转身走向实验室深处，研究所的所有人都在合金大门口瑟瑟发抖，身后九具尸体脖颈的弹孔仍在渗血，宛如为猎人献上的血色勋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