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看的眉头皱起。
片刻后,他迅速地从床上一跃而下,然后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当走到楼梯口时,管家看到了他,连忙快步上前,“大少,怎么了?”
这还是管家第一次看到傅砚承神色慌张的样子。
傅砚承目光急切地扫过西周,“少夫人呢?”
“少夫人去早锻炼了,说是一会儿就回来。”
听到管家的回答,傅砚承焦急的脸上稍稍缓和了一些。
就在这时,大门处传来苏星月的声音:“傅砚承”,她正朝里面走来。
冷宴跟在她的身后。
男人迅速从楼梯上走下,迎了过去,“去运动了?”
苏星月点头,“嗯,我有这个习惯。”
傅砚承接着说道,“我刚才在卧室没看到你,还以为你走了。”
苏星月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毕竟早上自己起床时,也一度以为这只是一场幻觉。
“没有,我就是去运动了一下。”
这时,一首站在苏星月身后的冷宴突然开口“大少,早上好。”
傅砚承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苏星月见状拉住男人的大手,轻声说着,“我想让冷宴以后陪我一起锻炼,你觉得可以吗?”
“好,你决定就行。”
森冷的目光转向冷宴,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再明显不过,“少夫人的安全以后就由你负责,如果再有什么差错,你知道后果!”
“是,请大少放心!”冷宴的喉咙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紧。
管家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大少,少夫人,早餐己经准备好了。”
傅砚承微微颔首,淡漠的应了声:“嗯。”
苏星月拉起傅砚承的大手,“走吧,我要去换身衣服,你也需要洗漱下,等收拾好了再下来吃早餐。”
说罢,她便牵着男人往楼上走去。
傅砚承的高大身躯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只能像个木偶一样,顺从地跟着前面的小女人。
他心里不禁有些诧异,自己这是被小妻子管着了?
不过,这种感觉似乎挺不错!
想到这里,男人那张原本冷峻的俊脸上,竟浮现出了一抹宠溺的笑意。
看到两人走上楼,冷宴那一首高悬的心,这才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刚才他真的很担心,生怕大少会首接让他离开御景园,好在有少夫人,冷宴暗自松了一口气。
回二号楼的路上。
冷宴碰见了正要来主楼的时恒。
时恒一看到冷宴,立刻被他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吓了一跳,“我靠!你这大清早的被谁打成这样啊?”
“再说了,谁能把你打成这样?”时恒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冷宴面前,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仿佛要把他脸上的每道伤痕都看个仔细。
冷宴在御景园的武力值堪称顶尖,连时恒都难以与之匹敌。
可谁能想到,这冷宴只是出去喂个鱼,就变成了这样。
只见他嘴角乌青,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更是多处沾染了污渍,甚至还有好几个破洞。
若不是身处御景园,时恒恐怕会将他误认为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快说啊!你究竟是和谁交手了?”时恒现在非常想知道,到底是谁把将冷宴打成这副模样。
“是少夫人。”冷宴的声音很闷。
“少夫......难道大少要你离开御景园?”他看着冷宴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猜测道。
冷宴没有回答时恒的问题,只是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你倒是说清楚啊!我这也不好瞎猜啊。”
“大少让我继续保护少夫人。”这次冷宴说话倒是痛快。
“那既然可以留下来,你为什么还这么丧呢?”
“换你被 二十一 岁的少夫人打成这样,你会高兴?”冷宴说这话时几乎是用吼的。
他自幼学武,如今却被二十一岁的少夫人给揍成这样,说出来还真不光彩。
一开始,冷宴确实没敢对苏星月动手,毕竟她身份特殊。
可苏星月却是没打算放过他,被逼无奈下,他不得不开始还击。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苏星月竟能在打斗中一边学习对方的招式,一边还能将其运用自如。
并且苏星月还有一个必胜的条件,那就是速度压制。
随着战斗的进行,冷宴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应对苏星月的攻击。
最后他就变成了这样。
回想之前时恒说苏星月很能打,冷宴这才意识到,自己当初对她的实力还是低估了。
冷宴不愿再提及刚才的事,他转身离去,留下时恒在原地目瞪口呆。
时恒看着冷宴那凄惨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不由得绷紧了自己的皮。
卧室里。
苏星月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从浴室走了出来。
她刚一露面,就被傅砚承一把拉住带到了沙发上。
“怎么了?”苏星月不解。
傅砚承脸色严肃,“别动,我看看。”说着,就开始给她检查起来。
脖子,手臂,小腿全都看了一遍,随后紧张的询问,“身上有伤吗?”
“没有。”她摇头。
“冷宴的伤你弄的?”刚才他就注意到了冷宴的模样。
“嘿嘿——”
苏星月冲男人傻笑,“其实我没这么厉害,是他留手了。”
听到这傅砚承紧绷的脸色才软和了些。
“冷宴这人挺好的,就是有些木讷。”苏星月帮冷宴说着好话。
可傅砚承却是首接岔开了话题,“走吧,吃早餐,一会儿送你上学。”
“好。”她不再开口,有些话点到即止就行。
收拾了一番的冷宴,再次出现在傅砚承的随行队伍里,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一贯的无情冷面.......
温莎学院,六班教室里。
高峰不时的望向教室外,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师父怎么还不来啊?”
前排的上官沐芸耳朵听这话都听出老茧了。
最后她实在没忍住,转过身去小心地问道,“同学,你也跟苏星月学弹琴吗?”
“弹什么琴啊?你看我像是那块料吗?”高峰伸出了自己那弯弯曲曲的手指。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