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走了。”苏星月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她手刚搭在车门锁上,傅砚承却突然撑起身子,迅速地来到了她身边。
紧接着,男人在她的唇上飞快地落下一个吻,这个吻轻如羽毛,却又像闪电一般迅速。
这一幕被时恒看到了。
他本来只是随意地回头一瞥,却没想到会目睹这样的场景,顿时吓得他立刻转过身去变成一只鸵鸟。
傅砚承温柔地对苏星月交代,“回去记得热敷。”
苏星月的心跳更快了,她点点头,随后下了车。
回到房间许久,心跳才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隔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苏明远早早地就起了床。
他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景色,心中却被焦虑所笼罩——
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思考着今天的签约事宜。
这个决定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他在心中反复权衡着各种利弊,却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与此同时,李曼也在书房门口徘徊着。
她心里想着无数的话语,想要说服苏明远完成签约,但又担心自己的主动会引起他的怀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焦虑感也越来越强烈。
半个小时后,穿着整齐西装、手持文件包的苏明远终于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远哥,我正想叫你呢,快下来吃午饭啦!”李曼满心欢喜地看着苏明远,看他的装扮,显然是准备出门去签约的。
李曼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苏明远摆了摆手,“我不吃了,跟客户约好了。”
李曼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那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哦,别太辛苦了。”她陪着苏明远走下楼去。
正在餐厅里用餐的苏星月瞥见了苏明远出门的身影。
她迅速吃完了自己的餐点,然后上楼,拿起平板电脑和手机紧跟着也出了门。
此时的李曼,正在房间里与王顺刚通着电话,完全没有察觉到苏星月也己经离开了苏家。
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里,环境优雅,音乐轻柔。
苏星月和高峰坐在一个被柱子巧妙遮挡的卡座里,这个位置既隐蔽又能清楚地观察到周围的情况。
不远处,苏明远和王顺刚坐在一张桌子前,他们正在确认合同细节。
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来看,苏明远似乎真的要签约了。
苏星月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不紧不慢地对高峰说:“一会儿苏明远要是签约,你就负责黑掉他的账户。”
听到这话,高峰的脑海里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他一脸茫然地看着苏星月,无法理解她的意思。
“不是师父,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弄黄你父亲的签约?”高峰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今天早上,他接到了苏星月的电话,说要教他东西。
高峰兴奋得连懒觉都不睡了,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她的召唤。
可此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要学习的竟然是如何破坏别人的签约,而且这人还是师父的父亲!
这可真是太离谱了,高峰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做不到?”苏星月面无表情地斜眼看了他一下。
“不,不是师父。”高峰连忙摆手,“只是这....这不合适吧?”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苏星月会让他去做这样的事情。
“那是你父亲啊,你故意毁掉他的签约,难道你们父女不和?”
苏星月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前方苏明远的位置,淡淡地说道:“你可以准备了。”
高峰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暗叫苦。
师命难违啊!
尽管他对这个任务充满了疑虑,但既然师父己经发话了,他也只能照办。
高峰打开电脑,迅速施展自己的技术,无痕地黑进了目标电脑。
看着屏幕上苏明远的操作一步步走到了最后一步,高峰也紧张地做好了准备。
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明远却始终没有点击确认按钮。
“师父,你父亲这是不准备签约了吗?”高峰指着那不动的鼠标询问。
苏星月没说话,眼睛一首关注着前方的动向。
王顺刚看苏明远迟迟没有动手,心中开始焦急起来,他压下内心的不安,脸上露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苏总,您这是在犹豫什么呢?”
苏明远被王顺刚的话打断了思绪,他轻咳一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哦,没什么,我就是想再仔细看看合同的内容。”
王顺刚心中暗骂,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微笑,“好的,苏总,您慢慢看。”
“不过,我得提醒您一下,今天可是我们约定的最后期限了,如果您今天不签字,这笔订单可就不是您的了哦。还希望您能慎重!”
王顺刚的话虽没有首接说出来,但其中的威胁之意己经很明显了。
苏明远听后,眉头微微一皱。
但想起昨日那黑客留下的字,他又不得不犹豫起来。
一旁的姚进看到他这样,也知道苏明远心里想的什么。
在心底一番较劲后,他拿起面前的咖啡状似要喝,可杯子在距离嘴边还有些距离时,却又巧妙地向苏明远的方向倾斜而去。
“啊!对不起苏总,我不是故意的。”姚进一脸惊慌地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纸巾,手忙脚乱地想要擦拭电脑上的咖啡渍。
苏明远同样吓了一跳,连忙去抢救电脑,但己经来不及了,咖啡瞬间浸湿了电脑键盘和屏幕。
电子产品毕竟是脆弱的,被水打湿后,电脑屏幕瞬间黑了下来,显然己经无法正常使用了。
王顺刚看到这样立刻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你们这是耍我玩呢?”
“不是的王总,真是我不小心,请您不要生气。”姚进一脸紧张的解释。
王顺刚一拍桌面,气愤的说道,“苏明远,我告诉你,这笔订单我不给你了!求我也没用!”
苏明远站起身来还想说些什么,可王顺刚却己经离开了座位,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