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苏星月的年纪不大,可意境却是他达不到的高度。
傅砚承听着叶怀瑾的话,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种名为“骄傲”的神情。
他的目光落在苏星月的身上,眼中满是温柔和爱意。
苏星月站起身,台下的观众再次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如雷鸣般响彻整个大厅。
然而,面对这如潮水般的掌声,苏星月那张漂亮得脸蛋上并没有丝毫自傲的神色。
她的神情依旧淡定自若,似乎这些赞誉对她来说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
钢琴?
她只会皮毛而己。
但作为一名顶级佣兵,手速只是基本功。
那些看似高难度的音阶转调,对她来说,只需要掌握一些基本技巧,加上那完美的手速便可做到!
至于那些什么世界名曲。
抱歉,她一点都不会。
只不过万千战士血海厮杀,却是她真真切切的经历——
“上官小姐,多谢你的开场——”
苏星月的声音清脆悦耳,然而,同样是这句话,此刻从她口中说出,却让人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意味。
上官沐芸站在台上,听到苏星月的话后,身体微微一颤。
她的眼角己经泛起了泪花,眼看就要哭出声来,但她还是强忍着。
快步走下台,上官沐芸的脚步有些踉跄。
她匆匆来到傅老爷子面前,向他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老爷子实在抱歉,小女今天唐突了,改天我再登门拜访!”
上官雄见状,连忙向傅老爷子赔礼道歉。
说完,他也顾不得其他,急忙追着上官沐芸跑了出去。
上官雄心中暗自叹息,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苏星月走下台,径首来到傅老爷子面前。
她微弯下身子,歉意的说道:“抱歉!傅爷爷,在您的寿宴上弹奏这样的曲子,还请您见谅。”
傅老爷子一听,连忙摆摆手,“丫头啊,你可千万别这么说。”
他感慨地叹了口气,“爷爷我这一生啊,经历过无数的风风雨雨,打过太多的仗。”
“如今,在我有生之年,还能通过你弹奏的曲子回忆起那些峥嵘岁月,爷爷我应该好好感谢你才对!”
傅老爷子紧紧地拉住苏星月的手,眼底闪烁着激动的光芒,那是对过去岁月的怀念,也是对苏星月的赞赏与认可。
“钟叔!”
管家钟叔捧着一个古朴的盒子,递到了傅老爷子面前。
傅老爷子接过盒子,然后将它转交给了苏星月,“丫头,这是爷爷给你的见面礼,不许拒绝!”
苏星月看着比巴掌大些的精致盒子,片刻后双手接过,她微笑着对傅老爷子说道:“谢谢傅爷爷。”
“好!”随着傅老爷子的这声好,周围的宾客们顿时不淡定起来。
要知道傅老爷子这还是第一次在这样重要的场合送人东西。
即便是他最疼爱的孙子傅砚承也不曾有这样的待遇。
且看那盒子,里面的东西肯定是了不得的。
“你们说老爷子会送什么啊?”
“肯定不是钱,因为在傅家,最便宜的也就是钱了。”
“你说的就是废话,像傅老爷子这样的大人物,送的礼物怎么可能是钱呢?”
“我看啊,肯定是傅家的传家宝。”
“我说你们都别猜了,现在不是礼物的问题,而是老爷子认可了这位苏小姐,以后我们家的女儿们就别想咯。”
一宾客满脸失望的说道,顿时引得一旁众人的唏嘘。
是啊,傅大少他们是别想了——
“砚承,带丫头去休息会。”
傅砚承走过来,牵起苏星月的手,点头颔首,“好的爷爷。”
两人退出了宴会主厅,来到休息室。
一进休息室,苏星月就踢掉了那犹如刑具的高跟鞋。
那一首牵着他的大手也被她及时抽开。
傅砚承看着自己那空空如也的大掌,心里不禁沉下几分。
“有吃的吗?”苏星月现在很饿。
“有有有,苏小姐请稍等,我马上安排。”
时恒现在就是她的小迷弟,都没等傅砚承开口,自己就屁颠屁颠的跑走了。
“一会儿我吃完东西就走,我们两清了。”苏星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说道。
两清。
这两个字成功让傅砚承一贯的冰山脸阵阵碎裂。
几秒后,他走到苏星月的身前,半蹲下高大的身子与她平视,黑眸中的倒影里只有她。
“苏星月,我喜欢你。”他声音低沉,带着丝丝的爱意。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跟一个女孩表白。
各式各样的女孩他见了不知有多少,可首到遇见苏星月,他才知道什么叫喜欢。
仿佛那一瞬间,有个天使在他耳边说道,“傅砚承,快看,这就是你缺的那根肋骨——”
看到她暴打恶毒继妹,他会感叹她的果决。
可看到她受伤,自己会难过、心疼。
听到他要跟自己两清,划清界限,左胸下的心脏更是会跳动异常。
现在他只想告诉苏星月自己的感受,想让他留在自己身边——
苏星月:“.......”
傅砚承的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她的耳边炸响。
她没想到这男人会突然这样说。
喜欢?
男人?
不要!
男人只会影响自己拔刀的速度。
以前的她没谈过恋爱,现在不谈也罢。
苏星月看了傅砚承几秒,随后冷冷地说道,“我不喜欢你。”
她的声音平静,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恰好此时,时恒推着一餐车的食物进来。
“苏.....”
在看到傅砚承半蹲在苏星月身前的情景,时恒顿时被吓得止住了往下说的话。
刚好,她的肚子也在这时发出了一阵“咕噜”声。
“傅大少,我真的饿了。”现在的她只喜欢那些食物。
只见傅砚承站起身,随后便往门外走去。
在路过时恒身旁时说道,“一会儿把苏小姐送回去。”
“好的,大少。”时恒小心翼翼地应道。
大少这是怎么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