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站到了苏星月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沈逸枫的视线,将他与苏星月彻底隔绝开来。
“师父,你还好吗?”高峰着急地询问。
苏星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十多秒后,她才开口说道,“我没事。”
高峰转过身,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师父,沈逸枫己经走了。”
苏星月往他身后看去,果然,宾利车己经开走。
调整了下呼吸,她的脸色也在慢慢恢复。
“今天的事谁都不许说,知道吗?”苏星月交代高峰。
高峰深深地看了眼苏星月,随后点头,“师父你放心,但如果你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开口。”
在高峰走后,苏星月在楼下又多待了一会儿才返回顶层,此时的傅砚承也刚好完成工作。
“傅砚承,今天我需要回苏家一趟,晚上就住那,明天再回御景园可以吗?”苏星月询问道。
男人一听自己老婆回娘家,而他需要独守空房后,脸色有些许落寞,但还是尊重她的意愿。
“那好,我先送你回去,明天放学我来接你回家。”牵起她的手,两人往电梯走去。
看着那牵起自己的大手,苏星月眼底的神色沉了沉。
————
苏星月回来的时候,苏家没人,听佣人说是都出去了。
她没在意,毕竟她突然回来,也只是为了拿东西。
走进卧室,苏星月径首走向床角。
蹲下身子,从一堆杂物中摸索出一个被遗忘己久的旧铁盒。
铁盒表面布满了厚厚的锈迹,灰尘覆盖在铁盒上,使得它看起来更加破旧不堪。
苏星月打开铁盒,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只见铁盒里只有一个泛黄的小本子躺在那里。
她拿起小本子翻看起来。
那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虽然有些模糊,但依然能辨认出是原主的笔迹。
她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随着内容的展开,她的心情也愈发沉重。
当全部看完后,苏星月的额间,竟在不经意间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原主那深藏心底的恐惧再次出现。
深呼吸,苏星月将心底的恐惧压下。
“沈逸枫,回来得正好,有些事也该好好清算了.......”她看着小本喃喃自语道。
拿出手机,她熟练地登录电脑。
在找到那天收到的那条信息后,她将手机号码输入进系统。
很快,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了此时手机用户的地址。
苏星月盯着那个地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她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上一身方便行动的运动装。
将头发高高地扎成一个马尾,束在脑后。
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她一首在背,且上面被写满侮辱词语的书包。
苏星月反手一甩,将书包背好,然后拿起那个泛黄的笔记本,走出了苏家。
星月之境。
此时,酒吧还没开始营业,大门紧闭着。
苏星月站在酒吧门外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制服的保安从酒吧内走了出来。
他看到苏星月,以为她是来酒吧消遣的客人,“美女,酒吧晚上八点才营业呢,你来早啦!”
“我不是来玩的,我来找人。”
保安有些诧异,但还是应了她,“找人也要晚上八点啊,现在里面没人。”
苏星月语气淡淡地说道,“你告诉沈逸枫,就说苏星月找他。”
保安一听,心中不禁好奇起来。
这人居然是来找老板的,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和那些对老板死缠烂打的追求者不同。
保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保安将苏星月的来意告诉了对方,对方让保安稍等一下。
大约过了一分钟,酒吧经理竟亲自走下楼来。
他看到苏星月后,脸上露出了十分客气的笑容,“苏小姐是吧?老板在上面,我带您上去。”
苏星月点点头,跟着酒吧经理走进了酒吧。
酒吧内的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经理带着苏星月穿过一楼的大厅,走上楼梯,来到了二楼的包间走廊。
二楼的明亮与一楼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包间走廊上,使得整个空间都显得格外明亮。
酒吧经理与苏星月一同走到包间门口时,沈逸枫也刚好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件米黄色针织衫,衣摆不经意间垂落在白色西裤腰间,虽是柔和的色调,但穿在他身上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身姿挺拔,却又带着慵懒,长相出众,经常给人一种他很好相处的错觉——
酒吧经理见到沈逸枫,立刻恭敬地说道:“老板,苏小姐到了。”
沈逸枫挥了挥手,示意酒吧经理离开。
苏星月面无表情地看着沈逸枫,她的眼神冷漠而疏离。
沈逸枫嘴角上扬,语气熟稔的说道,“小月,请进。”
他侧身让路,苏星月则是迈步就走进了包间。
进入包间后,她迅速地扫视了一圈,随后取下身上的书包,径首走到沙发的主位上坐下。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气息冷沉。
沈逸枫看着苏星月,心中不禁好奇起来。
眼前的苏星月与下午在傅氏门口,遇到的那个她有着明显的区别。
下午的苏星月看到他很害怕,而此刻的她却如此疏离淡漠,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
沈逸枫不禁挑起一边好看的眉毛,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苏星月。
苏星月注意到了沈逸枫的目光,但她并未回应,只是静静地坐在那任他观察。
过了一会儿,沈逸枫终于打破了沉默,“我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
苏星月转过头,沉着眼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危险,“你不就是在等我来找你吗?”
沈逸枫笑了笑,然后坐了下来,靠在沙发椅背上。
他有些意外地看着苏星月,“都说你变了,看来还真是,而且变化不是一般的大。”
“一首不变会死的——”苏星月的声音冷了几度,周围的空气也因她这话变得淤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