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和医院特级营养厨房内,那一碗倾注了夏清全部心血、融合了三魂之力与“三元归一”厨道至理的“神级长寿面”终于完成。面条晶莹剔透,仿佛蕴含着星辰的光辉;汤底清澈却浓郁,散发着一股能洗涤灵魂、滋养神魂的奇异生命气息。
然而,当夏清颤抖着双手,在岑川的搀扶下,将这碗凝聚了她所有希望的长寿面端到爷爷病床前时,夏老爷子的生命体征监测仪,却发出了刺耳而绝望的警报声。
“爷爷!”夏清泪如雨下,她小心翼翼地将一勺温热的面汤喂到爷爷干裂的唇边。
那蕴含着三魂之力和夏清厨心道蕴的面汤,在接触到夏老爷子唇瓣的瞬间,确实化作一道柔和的生命光晕,缓缓融入他的体内。夏老爷子原本如同死灰般的脸色,也奇迹般地泛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红晕,他那几乎要停止跳动的心脏,也似乎重新焕发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活力。
他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眼,看到了床前泪流满面的孙女。
“清……清清……”夏老爷子虚弱地伸出手,枯槁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想抓住什么。
“爷爷!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夏清连忙握住爷爷的手,泪水模糊了双眼,“爷爷,您尝尝孙女给您做的长寿面,吃了它,您就会好起来的!”
夏老爷子看着夏清,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慈爱、不舍,还有一丝……深深的期盼与释然。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发出了几个极其微弱、不成语句的音节。
然而,就在夏清握住他手的刹那,她眉心的隐龙玉佩突然微微发烫!一股庞杂却又无比清晰的信息洪流,夹杂着无数的画面和情感,如同醍醐灌顶般,猛地涌入了她的识海!
那是关于她父母的真相——他们确是隐龙世家的忠诚守护者,为了保护年幼的她和家族传承的信物,在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中,与觊觎秘宝的邪魔同归于尽!
那是关于福聚楼的秘密——“福聚楼”不仅仅是一家餐馆,它的牌匾、它的地基之下,都暗藏着与隐龙祖地相关的古老阵法和时空节点的线索!
那是关于夏家老坛子的真正用途——坛底的夹层中,那块她找到的徽记布料之下,确有另一卷更加古老、更加残破的星图,它指向的,正是传说中隐龙世家的最终核心,亦是“圣主”不惜一切代价也想染指的……“中央龙庭”!那里,或许有治愈一切奇毒、甚至逆转生死的希望!
更有无数关于“仁心厨道”的精髓奥义,以及……一个模糊的、让她心中警铃大作的画面:一张友善而熟悉的面孔,在某个关键时刻,露出了冰冷而陌生的笑容……
这一切信息,如同电光火石般在夏清脑海中闪过,却又无比清晰地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这是爷爷以最后残存的生命本源,通过隐龙血脉之间的神秘共鸣,传递给她的……无言的传承与最后的警示!
夏老爷子看着夏清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明悟与震惊,嘴角艰难地向上牵起一丝微弱的、欣慰的弧度。他枯槁的手指,紧紧地回握了一下夏清的手,然后……缓缓地松开了。
眼中的光芒,彻底黯淡下去。
手中的温度,渐渐冰冷。
“爷爷——!!!”
夏清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紧紧抱着爷爷渐渐冰冷的身体,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所有的坚强、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她不顾一切地将“三元归一长寿面”的汤汁和面条往爷爷口中送,但一切都是徒劳。那碗曾被她寄予厚望的神膳,终究没能从死神手中夺回她最敬爱的亲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声音沙哑,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岑川默默地将她拥入怀中,任由她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衣襟。他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语,只是用自己坚实的手臂,给予她最沉默也最坚定的支撑。他知道,此刻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唯有陪伴,才是最深沉的慰藉。
夏清在他怀里哭了很久很久,首到声音嘶哑,首到泪水流干,首到浑身无力。她像一个迷路的孩子,紧紧抓着岑川的衣襟,仿佛那是她在无边黑暗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夏老爷子的葬礼,在岑川的安排下,低调而肃穆地举行了。
夏清如同行尸走肉般,机械地完成着每一个流程。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让人心疼。福聚楼的老伙计们来了,美食界的一些前辈也来了,他们看着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天才厨娘,如今却形容枯槁,都忍不住扼腕叹息。
苏曼妮没有出现,或许她早己被贪狼魔将抛弃,或许她正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等待着下一次作恶的机会。
齐铭在葬礼期间,表现得无可挑剔。他细致入微地打理着所有琐事,确保葬礼顺利进行,对夏清和岑川也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关心和慰藉。他甚至还主动承担起照料小火球的任务,小火球似乎也因为感受到了夏清的悲伤,变得异常安静。
岑月则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夏清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也涌起一丝莫名的酸楚。她想起了自己也是孤儿,若非岑家收养,恐怕早己……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是化为一声轻叹。
葬礼结束后,夏清把自己关在福聚楼的老宅里,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她把自己埋在爷爷曾经睡过的床上,抱着爷爷留下的旧衣物,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与爷爷相处的点点滴滴。
福聚楼的牌匾,老坛子,爷爷的菜谱,还有那碗最终没能挽回爷爷生命的长寿面……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她与爷爷之间无法割舍的深情,也像一把把尖刀,不断刺穿着她几近崩溃的心。
第西天的深夜,江城下起了淅沥沥的冬雨,寒气刺骨。
岑川推开福聚楼老宅那扇虚掩的门,走了进去。屋内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只有窗外微弱的霓虹灯光,映照出夏清蜷缩在床角,如同受伤小兽般瑟瑟发抖的瘦弱身影。
他没有开灯,只是默默地走到床边,脱掉外套,轻轻地躺在她身边,将她冰冷而僵硬的身体,紧紧地拥入自己温暖的怀中。
“清清,”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心疼与怜惜,“我知道你很难过,想哭就哭出来,我在这里陪着你。”
夏清的身体微微一颤,那股熟悉的、带着雪松清冽气息的温暖,如同在冰封的湖面上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她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压抑了数日的悲痛与绝望,在这一刻如同山洪般爆发!
“哇——”她放声痛哭,将所有的委屈、不甘、自责和对爷爷的无尽思念,都化作滚烫的泪水,宣泄在岑川的怀里。
岑川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胸膛,用自己的体温,一点点温暖着她冰冷的心。他的手掌,轻轻地、有节奏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
在这个寒冷的雨夜,在这个充满了回忆与悲伤的老宅里,他们紧紧相拥,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他的怀抱,是她此刻唯一的港湾,是她绝望中唯一的暖光。
不知哭了多久,夏清渐渐止住了哭声,只剩下低低的抽噎。她的身体依旧在他怀里微微颤抖,但那股令人窒息的绝望,似乎……消散了一些。
“岑川……”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我好没用……我连爷爷最后一碗长寿面……都没能让他……吃得安心……”
“不,清清,你己经做得很好了。”岑川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声音温柔而坚定,“爷爷他……一定能感受到你的心意。他一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和……炙热的情感:“清清,答应我,为了爷爷,也为了我……好好活下去。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无论未来有多艰难,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永远。”
夏清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窗外的雨声淅沥沥,屋内的空气却因为两人紧贴的身体而变得有些……燥热。她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中那份毫不掩饰的深情与占有欲,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滚烫温度和强有力的心跳,一颗冰冷的心,渐渐被融化、被填满。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爷爷的遗愿尚未完成,父母的沉冤尚未昭雪,还有那虎视眈眈的邪魔……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爷爷之外,最重要的人。
她主动伸出手,紧紧地回抱住他,将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一丝重生的坚定:
“岑川……抱紧我....”
夜,更沉。雨,更骤。老宅的木窗在狂风中哀嚎,撕裂着寂静。屋内,却因两颗悸动的心而燃烧起一股足以焚尽一切寒冷的燥热。
岑川低头亲吻夏清,而夏清的抽噎早己被轻微的呻吟取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湿气,细密的汗珠从她光洁的额角渗出,混着未干的泪痕,有种破碎而惊心的美。
岑川的喉结因极力克制而上下滚动。怀中的柔软与颤抖,她发间残存的雨水湿气与肌肤的温热,那份全然的交付与信任,像一把野火,瞬间燎过他每一寸神经,烧毁了他所有名为理智的弦。
他不再忍耐,喉间溢出一声喑哑的低吼,攫住她的下颌,狠狠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不再是温柔的慰藉,而是带着侵略性的占有与原始的渴望,咸涩的泪与炙热的吻交织,他吮吸着,啃噬着,喉间发出满足的低喘。
夏清被这突如其来的凶猛攫住了呼吸,喉间溢出一声细小的、被惊吓到的呜咽,却迅速被他更为粗重的呼吸吞噬。
初始的惊慌过后,身体深处却涌起一股陌生的战栗与渴望,她颤抖着手臂,紧紧攀上他的脖颈,生涩却本能地回应,唇齿间只余下彼此急促的鼻息。
衣物被粗暴地撕扯、剥落,织物撕裂时发出的“刺啦”声,尖锐而短暂,在风雨的咆哮中异常清晰。每一寸肌肤的相贴都像是电流窜过,激起一连串细小的火花。
黑暗中,岑川滚烫的手掌带着薄茧,在夏清细腻的肌肤上游走、探索,指腹过她肌肤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每一次抚摸,都引来她压抑不住的轻吟与战栗,那声音细碎而勾人。
岑川俯身,在夏清耳边落下滚烫的呼吸与破碎的誓言,模糊不清的呢喃像是蛊惑,每一个音节都震颤着她的耳膜。
他一遍遍唤着夏清的名字,声音沙哑而滚烫,每一个字都像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