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纪严愣了一下,随即看向刘文彦,眼里也充满了惊喜:“真的?文彦,有这回事?那可是大好事啊!”
“王老可是咱们京城都数得着的国手,多少人想拜师都没门路呢!这机会难得,你可得抓住!”
他真心为刘文彦高兴,觉得这是个极好的出路。
面对两位长辈殷切的目光,刘文彦心里其实早有计较。
拜师,意味着要投入全部精力,走上职业医生的道路。
但这并不是他现阶段的目标。
他沉吟了一下,很诚恳地对王老和申纪严说道:“王爷爷,申叔叔,谢谢您们的厚爱。”
“王爷爷,您的医术,我非常敬佩,能得到您的指点,是我的荣幸。”
“但是……拜师的事情,能不能先缓缓?”
“嗯?”王老脸上的激动稍微冷却了一些,“为什么?你这天赋,不学可惜了啊!”
刘文彦组织了一下语言:“王爷爷,我现在的想法是,先学一些基础的医术,主要是想调理好自己的身体,以后或许……
也能帮身边的人解决点小病小痛,算是有一技傍身。
我……我暂时还没那么大的志向。
而且,我现在对很多东西都还一知半解,想先打好基础,广泛涉猎一些,以后再说专攻的事情。”
他这话半真半假。
系统在手,他的目标绝不仅仅是“小病小痛”,但现在确实不是暴露全部野心的时候。
先掌握足以自保和应急的本事,再图其他。
王老听完,沉默了片刻。
他眼中的兴奋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失望。
他看得出,刘文彦不是在敷衍,而是真的有自己的想法。
“你小子……有主见。”王老叹了口气,随即又笑了笑。
“行吧,人各有志,我不强求。不过,你想学基础,我老头子肯定倾囊相授。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随时来问我,只要我懂,都教你!”
虽然没能收到这个天才徒弟,但能指点一二,看着他成长,似乎也不错。
“谢谢王爷爷!”刘文彦大大松了口气,连忙鞠躬道谢。
申纪严也拍了拍刘文彦的肩膀:“行,你自己想清楚就好。王老肯教你,也是你的福气。好好学!”
送走了王老和申纪严,刘文彦关上门,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事儿圆过去了。
这时,院子里又传来了熟悉的争吵声。
“……晓娥!你就跟我回去吧!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改!妈那边我去说!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是许大茂带着哭腔的哀求。
“许大茂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跟你过够了!离婚!必须离婚!”娄晓娥的声音还带着哭音,但异常坚决。
刘文彦走到窗边,撩开一点窗帘缝隙看了一眼。
中院里,许大茂正拉着娄晓娥的胳膊,就差跪下了,娄晓娥则拼命想甩开他,一脸的厌恶和决绝。
啧啧,这许大茂,人品不咋地,但这挽回老婆的姿态……倒是挺能豁得出去。
不过看娄晓娥那样子,估计是铁了心了。
刘文彦摇摇头,不再理会院里的鸡飞狗跳,转身回到桌边,拿起一本医书,继续他的学习大业。
接下来的日子,刘文彦的生活变得规律而充实。
西合院里因为少了那几家“重量级”人物,一下子清净了不少。
虽然偶尔还有些鸡毛蒜皮的小摩擦,但比起以前乌烟瘴气的环境,简首是天壤之别。
刘文彦的小院开始动工装修了。
申纪严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找来了靠谱的施工队。
敲敲打打的声音成了院子里新的背景音。
白天,刘文彦除了盯着装修进度,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学习。
王老果然守信,没过两天就亲自送来了一摞医书,从最基础的《黄帝内经》节选、到《伤寒杂病论》的入门讲解,还有一些药材辨识的图谱。
老人家还细心地给他划了重点,告诉他先从哪里看起。
刘文彦如获至宝,一头扎进了浩瀚的医学知识里。
不懂的地方,他就记下来,等王老下次来或者自己有空去医院请教。
除了医书,课本知识也没落下,毕竟他还得为将来的“身份”做准备。
而到了晚上,等工人们都收工离开,院子彻底安静下来后,就是刘文彦的“秘密时间”。
他会进入系统空间。
那片神奇的土地,在他的意念下,己经开垦出了一小片菜地,种上了各种应季蔬菜,长势喜人,绿油油的一片。
角落里还用简易的栅栏围了个小小的养殖区,养了几只鸡和兔子,都是他悄悄弄来的。
空间里的时间流速似乎和外面不同,作物和家禽的生长速度快得惊人。
这不仅解决了他的部分口粮问题,更重要的是,提供了一种安全感和底气。
除了打理空间,每晚雷打不动的,还有身体锻炼。
跑步、俯卧撑、仰卧起坐……虽然简单,但他坚持不懈。
这具身体,是他现在一切的基础,必须得强健起来。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刘文彦像一块海绵,疯狂吸收着知识和营养,默默积蓄着力量。
这天下午,申纪严又来了。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脸上带着几分严肃。
“文彦,在家呢?”
“申叔叔,您来了,快请进!”刘文彦赶紧放下手里的书,把申纪严让进屋里。
申纪严坐下,开门见山:“文彦,你们院里的那个许大茂。”
刘文彦心里一动,他点点头:“嗯,您说,怎么了?”
申纪严顿了顿,语气沉重,“本来前面举报别人,没什么事的。”
“前两天,他被查出来,他就因为强占公家财物,还有搞不正当男女关系,被查了出来,判了八年。”
刘文彦挑了挑眉,这家伙,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那娄晓娥呢?”刘文彦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离了。”申纪严说,“法院判离了。”
“许大茂的房子,因为是他婚内搞不正当关系的主要过错方,判给了娄晓娥。她现在一个人住着,也算是解脱了。”
啧,这西合院,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