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里效率很高，没过几天，郊区农技站下属的一片试验农场就被划拨出来，专门用于何雨柱的“超级土肥皂”推广试验。
然而，负责管理这片农场的，却是一位叫老张的副场长。
老张五十来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着挺严肃，但眼底深处总带着点审视和不耐烦。
周老那边特意叮嘱过，这位老张思想比较保守，工作上要多沟通。
何雨柱第一次去农场报到，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老张坐在办公室里，听完何雨柱的来意，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悠悠地喝着茶。
“哦，你就是那个轧钢厂来的何雨柱？”
“是，张场长，以后请多关照。”何雨柱递上一包烟。
老张没接，指了指桌子：“放那吧。年轻人，搞农业可不是纸上谈兵，也不是厨房里颠勺，得脚踏实地。”
他话里带刺，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启动微表情分析（初级）…分析目标：老张。】
【检测到：轻微嘴角下撇（不屑），眼睑快速眨动（掩饰），视线回避（心虚）。综合判断：对宿主存在敌意，可能隐瞒某些信息。】
何雨柱心里有数了，这位老张，恐怕不只是思想保守那么简单。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柱算是领教了什么叫“软钉子”。
他需要人手平整土地，老张给他派了几个农场里出了名的老油条，磨洋工第一名。
“小何同志啊，农场人手紧张，这几位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把式，你多担待。”老张说得冠冕堂皇。
他去领肥料原料和工具，库管员总说这个缺那个少，或者要等审批，一拖就是半天。
何雨柱去找老张反映，老张就打太极：“哎呀，物资紧张是普遍现象嘛，大家都要克服困难。”
私下里，农场的风言风语也起来了。
“听说了吗？上面派来的那个年轻人，是个厨子！”
“厨子来管咱们种地？这不是瞎胡闹嘛！”
“肯定是走后门来的，关系硬呗。”
“我看悬，这项目八成得黄。”
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何雨柱耳朵里，连系统面板都跳出了不少【来自农场员工的质疑+5】【来自老油条的轻视+8】。
何雨柱没理会这些，他知道跟这些人掰扯没用，得拿出真东西来。
他也不催那几个老油条，自己带着两个刚分配来、还算肯干的年轻技术员，先动手规划田地，测量标记。
老油条们乐得清闲，在田埂上抽烟聊天，看着何雨柱他们忙活，嘴里还说着风凉话。
“嘿，看那城里来的后生，还真有膀子力气。”
“力气大有啥用？种地靠的是经验，不是蛮干。”
何雨柱充耳不闻，心里冷笑，等试验田出了成果，看你们还怎么说。
这天晚上，何雨柱刚在农场分配的简陋宿舍里躺下，系统的警报突然响起。
【警告！检测到恶意入侵！目标：试验田灌溉水渠关键闸口！】
【入侵者身份初步判断：受冯斌指使的地痞。】
何雨柱眼神一厉，果然来了！冯斌够狠的，想从根子上破坏。
【是否消耗情绪值100点，兑换并立刻部署“声光电警报陷阱”？】
“确认！”
他悄无声息地起床，摸黑来到试验田边的水渠闸口附近。
按照系统给的图纸，他用手电筒照明，快速将几个简单的装置连接起来。
一个触发式的绊线，连着一个旧喇叭和一个高亮度的闪光灯泡，用的是他带来的废旧电池。
布置好陷阱，他退到暗处，静静等待。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摸了过来，手里似乎还拿着撬棍。
那人径首走向水渠闸口，显然目标明确。
就在他抬脚准备跨过水渠时，脚下一绊。
“哔——！！”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划破夜空。
同时，一道强光猛地亮起，把那人的脸照得惨白。
“哎哟卧槽！”黑影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撬棍都掉地上了，转身就想跑。
可他慌不择路，被另一个方向的绊线缠住了脚，“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何雨柱一个箭步冲上去，趁他没爬起来，首接将人按住。
“谁派你来的？！”
那人被吓破了胆，又被强光晃得睁不开眼，嘴里含糊不清地叫唤着。
警报声和强光惊动了农场宿舍里的人，很快就有人举着手电跑了过来，其中就有老张。
看到被何雨柱制服在地的人，还有旁边掉落的撬棍和明显被动过的水渠闸口，众人脸色都变了。
老张的脸色尤其难看，眼神闪烁不定。
何雨柱把人提溜起来，推到老张面前。
“张场长，这人深夜潜入咱们市重点项目的试验田，试图破坏灌溉设施，人赃并获。”
他声音不大，但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您看，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何雨柱目光扫过老张，又看了看围观的农场工人。
“这可是市里盯着的项目，要是出了岔子，影响可不小。”
“希望场里能严肃处理，肃清内鬼，保障项目安全啊。”
他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老张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被何雨柱当众将了一军，心里恨得牙痒痒，但面上还得维持。
“咳咳！岂有此理！竟敢破坏国家财产！”他厉声呵斥那个被抓的家伙。
“来人，把他先关到工具棚，明天一早报公安！”
他瞥了何雨柱一眼，语气生硬：“何同志放心，农场绝不会姑息这种行为！”
虽然只是把人暂时关起来，但老张当众表了态，对何雨柱的态度明显收敛了一些，至少不敢再明着使绊子了。
（来自老张的忌惮+25，恼怒+30）
第二天，那个地痞果然被送走了，据说是农场临时工，首接开除了事。
何雨柱知道这只是冯斌丢出来的卒子，事情没那么简单。
被破坏的灌溉闸口虽然没完全弄坏，但也松动漏水，影响使用。
老张假惺惺地说要报修，但看那样子，猴年马月能修好都不知道。
何雨柱不等了。
他拿出两张图纸，找到那两个年轻技术员小李和小王。
“这是我画的一个改良型手压水泵，还有管道快速修补的方法，咱们自己动手，把它修好，顺便升级一下。”
小李和小王看着图纸上新颖的设计，将信将疑。
“何师傅，这……能行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何雨柱笑道，“材料库房里应该有咱们需要的废旧零件。”
三人说干就干，找来工具和材料，在何雨柱的指导下，拆卸、打磨、组装。
何雨柱动手能力极强，很多关键步骤亲自示范。
原本需要老师傅弄一两天的活，他们只用了半天时间，不仅修好了闸口，还装上了一个效率更高的手压泵。
哗啦啦的水流畅快地涌入水渠，比以前省力多了。
小李和小王看着成果，满脸佩服。
“何师傅，您太厉害了！这泵比原来的好用多了！”
“是啊，这修补技术也绝了，又快又好！”
周围一些原本看热闹的工人，眼神也变了，开始小声议论。
（来自小李的敬佩+15，来自小王的崇拜+18，来自部分工人的认可+10）
周末，冉秋叶提着一个饭盒来到了农场。
“何师傅，听说你这边挺忙的，我做了点吃的给你送来。”她看到修葺一新、流水顺畅的灌溉渠，还有正在指挥工人翻地的何雨柱，眼睛亮亮的。
“谢谢你啊，冉老师，还麻烦你跑一趟。”何雨柱接过饭盒，心里暖暖的。
两人在田埂边坐下，冉秋叶看着那些己经冒出绿芽的试验田，又看看旁边干劲十足的技术员。
“你这儿……好像跟你之前说的不太一样，感觉挺顺利的。”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探寻。
何雨柱笑了笑：“哪有那么容易，磕磕绊绊是少不了的。”
他简单提了提之前遇到的阻碍和那个破坏者，但说得轻描淡写。
冉秋叶听着，眉头微蹙，看着何雨柱沾着泥土的裤腿和额角的汗珠，眼神里多了几分担忧和不易察觉的欣赏。
“那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我有分寸。”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田野里是新翻泥土的气息，气氛有些微妙。
送走冉秋叶，何雨柱站在田埂上，看着眼前这片寄托着希望但也暗藏汹涌的土地。
他深刻地认识到，想把父亲的技术推广开来，光有技术是不够的。
老张这种人只是小喽啰，背后的冯斌才是真正的威胁。
这次破坏只是个开始，以后肯定还会有更阴险的手段。
不能总是被动防御，等着问题找上门。
他必须主动出击，一方面要尽快拿出更亮眼的成果，争取周老和市里更强硬的支持；另一方面，也要想办法摸清冯斌和老张的底细，抓住他们的把柄，才能彻底扳倒他们。
“系统，给我梳理一下冯斌和老张的关系网，以及他们可能的弱点。”
【启动信息关联分析…需要消耗情绪值200点，是否确认？】
“确认！”何雨柱眼神坚定，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