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利甜也没难为白桃,甚至主动放白桃走掉了。
白桃向百利甜伸出手,“子弹,还我。”
“什么子弹?”百利甜问。
“之前拜托鹤川白调查用的子弹。”白桃解释,“还我。”
百利甜沉默了一会,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在了白桃手心上。
白桃有些惊讶,毕竟这么久了,百利甜没扔就不错了,没想到还每天带着,“真没想到你还拿着。”
“很惊讶?”百利甜失笑,“确实,觉得你会找我要他,所以就一首拿的了。”
白桃点了下头没有多说什么。
看着白桃推开门走后,一旁的经理凑上来问,“如果以后白酒大人来了,需要我通知您吗?”
百利甜挥了挥手,“不用,她不会来了。”
而后话锋一转,“至于刚刚那三个人,带到我‘办公室’来。”
百利甜管的是刑罚,那他所说的办公室是哪不言而喻,这一句就把三人吓得立马磕头赔罪。
“再叽叽喳喳,现在就把你们舌头割了。”
……
白桃回到安全屋,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
波本听到声音走过来,看到白桃瘫在沙发上,随之而来还有浓烈的酒味,于是皱着眉问,“你喝酒了?”
白桃睁开眼睛看着波本,花了一点时间理解波本的意思,“嗯?喝了点。”
这种迟钝的样子让波本怀疑,“你醉了?”
“没有。”白桃回答。
波本看着白桃的样子,总有一种孩子学坏了的错觉,想数落的话也没说出口,“我去给你做醒酒汤,不然起来头疼。”
白桃脱了鞋整个人躺在沙发上,然后抱着抱枕,嘀咕的回了一句,“谢谢。”
醒酒汤要一会才能好,白桃就闭着眼睛休息。
波本再透过厨房的玻璃看向白桃,不知道为什么白桃变了这么多,是因为实验的事情吗?此刻波本在内心想到了苏格兰:苏格兰怎么养的孩子啊,怎么苏格兰离开没多久,这孩子就经常受伤,还学坏了。
“咕噜咕噜——”
醒酒汤己经好了,但还是有点烫,于是波本专门等它凉了一点才端过去,还没等波本叫白桃醒来,白桃就自己睁开眼睛。
波本扶白桃起来,“我以为你睡着了。”
“我好像是睡着了。”白桃举起碗一口气喝了,因为这对于白桃来说,只是眼睛一闭一睁的事情,波本上一秒说要做汤,下一秒就端过来是很正常的事情。
“回房间休息吧。”波本接过碗,然后帮白桃把东倒西歪的鞋子放正。
白桃看着波本的样子,认真的点点头,“谢谢。”
看到白桃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波本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打开自己另一部手机,距离苏格兰被发现己经过了大半个月了。
这也迎来了苏格兰和波本的第一次联系。
苏格兰,也就是诸伏景光给波本发来了消息:一切安好,无需担心。
可能是怕降谷零想太多,又接连发了好几条:离开的时候被一位进城采购的女生发现带走了,我没回警局,这几天都是那位女子照顾我,所以没有与你联系。
诸伏景光自然没有说自己受伤严重,在被发现的时候己经濒死,也没说自己其实醒来没多久。
降谷零在收到消息的松了口气,然后立马嘱咐自己幼驯染注意别暴露,又简单说了说这边的情况。
诸伏景光:辛苦了,白桃怎么样?
降谷零想到白桃这几天的情况,删了又改好几遍:受了几次刑罚,精神状态有点不好。
诸伏景光想到了白桃帮自己拖住琴酒的样子。
另一边的降谷零没有跟诸伏景光说自己发现的视频和拿到的消息,主要是怕影响诸伏景光的心情。
但诸伏景光心里觉得白桃可以救,于是追问了几句,毕竟白桃是为了自己才去了刑罚室,心里没有自责是不可能的。
“白桃?”一个扎着两支羊角辫的女孩子端着药走过来,然后立马反应过来自己是偷看,于是立马摇头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诸伏景光给降谷零回了一句等会聊后就合住手机,摇着头,“没事,听您的语气,你认识她?”
“我认识一个患者确实叫白桃,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接着女生放下手中的东西,“不用敬称,你可以称呼我阿辞,你的伤没好,身体很差,现在要换药。”
“麻烦你了,阿辞小姐。”
“没事,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如果有你可以先回的。”阿辞清理着药物,“你这身体还挺麻烦的。”
“没什么事情,只是报个平安。”诸伏景光温和的回答,“可以和我说说你认识的那个白桃吗?”
“也没什么,就是很久之前看到她受伤,带回来给她治疗了一下,她的情况比你复杂多了。”阿辞虽然正在说话,但是动作丝毫不慢,包扎又快又好。
诸伏景光问,“她受伤很严重吗?”
“不止,受伤严重不说还中毒了。”阿辞有问必答,“费了好一番功夫,刚过来的时候又警惕又凶,解毒之后是个特别开朗可爱的女孩子呢。”
“什么毒还能改变人的情绪和性格?”
“简单来说就是毒素压迫神经,正常人会头疼和感到痛苦,而那个女孩子痛觉和感知不发达,无法感知身体发生了什么,只能通过特殊的刺激缓解。”
诸伏景光感觉没有一分钟,阿辞就把所有伤口都敷好药包扎好了,速度叹为观止。
“好啦,你身体还很糟,你就在我这休息吧,这风景还不错呢,适合养病。”
“阿辞小姐,你一首住在这吗?”诸伏景光看着这,完全不知道是哪个荒郊野岭,还好有信号,不然诸伏景光都以为自己被拐走了。
“是啊,养点小动物,种个田。”阿辞把用过的东西收拾好,然后点头,“偶尔下个山帮人治个病和敲个代码。”
“阿辞小姐一个人住在会不会无聊?”诸伏景光很想问阿辞有没有行医资格证,但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不会啊,这里很治愈不是吗?”阿辞打开窗户,一只喜鹊就飞进来停在了阿辞的手腕上,阿辞放了一杯水在诸伏景光旁边的小桌子上,开口道,“你最起码在这再待半个月,和你朋友在说一声吧,我就不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