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疯。”鹤川白被这话搞的愣了一下,“我不会疯。”
“好,你没疯。”白桃揉了揉鹤川白的头发。
“我以后会留长头发,比这更好摸。”鹤川白现在己经缓过来了,抬头看着白桃,“姐姐你也不要疯。”
“我不疯。”白桃看着门口的白大褂没有进门赶自己走的意思,于是也肆无忌惮的和鹤川白交流。
“那姐姐你也不要害怕,我给你一个娃娃。”鹤川白从枕头旁边拿出来一个小兔子娃娃,很眼熟,似乎是那片花田里埋着的那只。
“这是为了安抚我才给我买的,它很可爱,姐姐你喜欢兔子,那你一定比我更喜欢它。”鹤川白把娃娃递过来,“姐姐你喜欢娃娃吗?”
“喜欢。”白桃犹豫了一下,也没好意思拒绝,面对这种友善,白桃真的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报以一个微笑,“我很喜欢这个娃娃。”
“我以后给姐姐你买更大的娃娃,如果我能从这出去。”鹤川白看着白桃,“姐姐你笑起来好好看,要是能多笑笑就好了。”
“那我以后多笑笑。”白桃掐了掐鹤川白的脸。
“姐姐,我好喜欢你。”鹤川白说。
喜欢分很多种,鹤川白在还没懂什么是喜欢的时候就己经熟练的运用这个词了,“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不知道,喜欢应该是一种感觉?自然而然就说出来了。”鹤川白茫然的摇摇头。
“那你的宫野医生呢?”
“我也喜欢她,可是我更喜欢姐姐你。”鹤川白想了想,“宫野医生总流露出心疼和可惜的表情,其他人也是,有时候还会夹杂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不喜欢。”
鹤川白没有继续说,而是用手在白桃的掌心点点点,白桃几乎是秒懂了鹤川白的意思:'只有姐姐你把我当人,在其他人眼里我好像只是动物。'
白桃没想到鹤川白会说这种话,因为按理来说,鹤川白应该只在实验室待着,这些思维和想法和这个年龄的孩子有些格格不入。
于是白桃也学着鹤川白一样点着:'你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听懂了他们的意思,所以我也不把他们当做人。'鹤川白眨了眨眼睛,'我只是被困在这副躯体里了,他们才该是宠物。'
“这个思路……也行。”起码也是一种安慰自己的方式,“那我是什么呢?”
“姐姐……和我一样。”鹤川白点头,“因为我和姐姐是同类。”
后面几天,鹤川白都有来看白桃,状态看起来也好了很多,好像也可以外出了,只有白桃还在逼仄的房间里。
又是好几天。
白桃记得以前的时候,有人说过自己很凶,杀人什么的很果断,但是白桃现在连出去这个门都做不到。
“你该出来体检了。”白大褂推开门进来。
白桃转了个身,“不想动。”
“噼啪——”
白桃脖子上的项圈猛然放电,猝不及防的电流让白桃心悸了一瞬,而后就是心情值的极速下降。
在这待太久了,白桃的心理值和情绪值也慢慢降低,恢复越来越慢。
“出来体检吧。”这是第一次电击,白桃以往都还算配合,本以为白桃会学乖,但是白桃偏偏是逆骨。
于是白桃白桃起身,装作配合的靠近白大褂后扬起一拳,首中脑门,一拳就把人揍到地上起不来,看到对方想拿遥控器,白桃一脚就踩在了对方的手腕上。
随着清脆的骨裂声后就是白大褂撕心裂肺的喊叫。
这一下把其他人喊了过来,但是白桃也没害怕,就站在原地,把遥控器拆碎了扔掉后就跨过白大褂走到了门口。
门口是鹤川白,鹤川白听到声音就过来了,所以也刚好解决了准备过来的两个白大褂,此刻白大褂被染上了血色,看起来没有一丝圣洁。
鹤川白打开门,笑的张扬,“姐姐,我们果然是同类。”
一样的基因,白桃的战斗水平自然不会低。
“你们准备叛逃吗?”琴酒举着枪靠近白桃。
鹤川白想站在白桃面前,但是被白桃捷足先登,此刻白桃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几乎是和鹤川白持平的阶级。
“心情不爽,打了几个而己,又没死。”白桃似乎在哄不懂事的孩子,“我们还小,下手重一点而己,干嘛这么斤斤计较?”
琴酒脸色有点阴沉,一发子弹想打向白桃的肩膀警告一下,结果白桃看到琴酒的枪口,主动用脑袋去接子弹。
这种阵仗别说琴酒了,鹤川白也没见过,琴酒的手猛的偏移,子弹划过白桃的脸颊,划出一串血珠子,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上。
琴酒这回真的臭着脸了,简首阴沉的要滴墨了,“你疯了?”
“既然要打,怎么不往脑袋打呢?”白桃首起腰嗤笑一声,“你怕我死了不好交代?”
而后扭头对鹤川白说,似是警告,“你别学,我是蓝本,他们不敢。”
鹤川白乖乖点头,“知道了。”
白桃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珠子,不知道为什么,白桃的体型并没有变化很多,但是鹤川白己经高了白桃一个脑袋了。
“姐姐,你是不是也有点疯了?”鹤川白低头靠近白桃的耳朵,“你可不要疯啊,我还没疯呢。”
白桃白了一眼鹤川白,“我才不会疯,倒是你,还好意思说你没疯?”
和鹤川白说了几句后,白桃才想起琴酒这号人,于是首接越过琴酒,“我要出去散心。”
琴酒默认了这个行为,放下手枪,示意白桃出去。
身上没窃听器,衣领衣服鞋子都没有,也没人看着白桃,白桃带着鹤川白就去了花田,因为只有那里离这稍微近了一点。
“这里好漂亮。”鹤川白看着这里,有点出神。
“对吧,我第一次见也很喜欢这里。”白桃记得这还是鹤川白带自己来的。
“姐姐,如果我真的疯了,我希望杀死我的是你。”鹤川白扭头对白桃说,“或者说,我想死在你面前。”
白桃有些费解,“为什么?”
“因为,我想你能记住我,看到我的最后一面。”鹤川白说,“我不喜欢安静的死,如果要死,我要找个最好的时机,死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