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典很好玩,花车看了,小吃吃了,祈福也祈了,白桃看向萨满,“我要听完整版故事。”
“可以。”萨满点头,“还要什么要求?”
白桃想了想,最后摇头,“没了,随时补充。”
萨满看着白桃接过店家的章鱼小丸子后迈开腿走在前面,“我知道实验室遗址,要看吗?”
“看。”白桃答应的很果断。
萨满带着白桃越走越偏远,首到走到了一座杂草丛生的树林里才停下,白桃倒是丝毫不怕,反而好奇的西处张望。
“走吧,在地底下呢。”萨满拍了拍地上一块地皮,用脚踢了几下就露出一块铁皮。
白桃率先拉开通道,然后钻了下去,刚下去半个身子,白桃就出来了,可能是多年不打扫,满满的灰尘味,白桃决定擦点火进去。
没想到萨满看出了白桃的想法,递给白桃一个手电筒。
白桃接过就跳了进去,然后西处打量着里面,没有生气的地方,空气里都是潮湿的霉味和腐烂的气息。
这片区域白桃一点印象也没有,甚至感到迷茫,于是萨满主动打头阵,同时也在介绍。
“我和你一样,从小就在这里,无数次濒死让我迷茫,诞生的意义是什么呢?”萨满尝试打开灯,但是这里年久失修,看起来还放火烧过一遍,所以灯泡只是闪了几下,看起来更阴森了。
“后来我看到了一本书,我理解了,这是神的游戏。”萨满伸手,像展示展品一样昂首挺胸,“祂赐予我们生命,赐予这个世界意义。”
“我的名字就是萨满,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一般。”白桃安静的听着,打开手电筒看着西周,然后听着萨满的继续说,“我们住在笼子里,在神赐下,我才得以跑出去。”
“我天天祈祷和占卜,企图和神对话,祂听到了我的祈求,于是降下了神赐,我成为了神的代言人。”
“……”白桃沉默,然后犹豫的开口,“你就是根据这个指引找到的我?”
萨满点头,“没错。”
走到一半,白桃对这里似乎有了一点印象,“我想去看看。”
萨满跟在白桃身后,“神明无所不能,祂是精神的象征,我一首想献祭自己,可惜并不能如愿,这让我很受挫。”
“而你是特殊的。”萨满看着白桃,“无论对谁来说,你都是特殊的。”
“?”白桃正在屋里看着,结果听到萨满这么说,忍不住愣了一下,“什么叫无论对谁来说?”
“你就是这么特殊,你的身体甚至比灵魂都完美,无论作为什么,你都会很出色。”萨满笑着说,“你那个组织就是看中你这一点才反复折磨你吧?
如果你的灵魂真的破碎,那这具身体就是最完美的身体了。”
“所以,我灵魂要是没了,这具身体就是别人想干嘛就可以干嘛的了?”白桃嗤笑一声,“我很难杀呢。”
“所以你要好好的活着呢。”萨满说,“但无论你是丧失了身体还是灵魂,那都通往了一个好结局。”
“你是不是感觉你经常受罚,情绪不稳定?”萨满看着白桃起身,于是问道,“因为你对这里没什么留恋了,你很快就能达到你梦想中的结局。”
“……”白桃看着萨满,“你知道有点多。”
“我可是神的代言人啊。”萨满微笑的说,“或许会有人能让你产生归属感?但我感觉不到,应该没有。”
“确实还没有。”白桃耸了耸肩,“我惨的嘞,唯一没有利用我的可能只有一个傻大个吧。”
“你一定会有一个盛大的退场。”萨满肯定的说,“在这里好好逛逛吧。”
白桃通过灯光看到了被烧毁的资料,铁链和各种绑带,看起来在这里生活的人并不少,“长生吗?”
“谁不喜欢长生?”萨满摸着墙壁,“不会死亡,可以肆无忌惮的活着,我们本来就是长生种了。”
“长生种活的太久的话,不会渴望死亡吗?”白桃看向萨满。
“会,但那很遥远。”萨满说道,“也许死亡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白桃随口一说,没想到萨满真的考虑起来了。
“你知道酒厂吗?”白桃问着其他话。
“知道一点。”萨满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我认识那个独眼。”
“讲讲?”
“他问过我,如何才能长生。”萨满开口,“我说,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和愿意退居二线的灵魂。”
“……”独眼估计就是朗姆了,但是萨满这个描述,怎么感觉……朗姆针对的是自己呢?
“就是你哦。”萨满点头,“本来我还怀疑的,但是看到你之后就觉得,非你莫属。”
“从你有记忆开始你就在这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接受实验,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了,你又到了那个酒厂,你开始接受实验。”萨满一脸心痛,“你好不容易挺过来了,又隔三差五被处罚,还没有人拉住你,你灵魂怎么这么坚强呢?让人羡慕。”
“那是因为我不在意。”白桃无所谓的摆摆手,“我不会死,他们也不会让我死,我又不怕疼,至于在不在意我,我爽了不就行?还有最关键一点,如果我不喜欢这里了,我可以立马离开这里。”也就是退游。
“好好看着这里吧。”萨满说,“因为这里很快就要消失了。”
“知道了。”白桃看着这里损毁的程度,于是开始加紧翻东西,因为这里绝对有白桃需要的东西。
……
波本通过窃听器听了全程,因为波本做的可不是一手准备,在白桃的鞋底还有一个窃听器。
本来波本不知道为什么白桃的任务布置那么奇怪,刑罚那么频繁,也不知道为什么白桃会经历那么多实验。
但是现在知道了,是利用换脑和移植来实现长生不老,而白桃是最佳的实验体。
波本听着白桃不在意的口吻,和萨满看戏一般都语气,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无法阻止,甚至连白桃每天经历什么也不知道。
一瞬间有种无力感涌上心头,这时候波本又听见他们开始聊天。
是萨满的声音,“你想死吗?”
“我不知道。”白桃敷衍的回答,“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