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波迪群岛,镀膜港口。
阳光在草地上投下细碎光斑。
两艘镀膜船随着浪头起伏,肥皂泡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浑身疲惫的工匠们瘫坐在草地上收拾工具,突然被仓惶奔来的脚步声惊得抬头——两队海贼正踩着翻飞的草屑狂奔而来。
左边队伍领头的是个戴金丝眼镜的王国军装男子,丝绸衬衣沾着汗渍,镶金绶带早己断裂。
他身后跟着二十余人,半数穿着残破的宫廷卫队制服,半数套着抢来的粗麻布衣。
右侧冲来的则是群纹身遍布的混混,为首者额头纹着交叉匕首,皮背心上还插着三把燧发枪。
军装男子一脚踹翻正在搬运树脂桶的工匠,
“给老子让开!”
工匠踉跄着刚要栽倒在地,却被凭空涌起的气流托住腰身。
这诡异景象却无人察觉,海贼们全神贯注如鬣狗般扑向镀膜船。
纹身头目抽出弯刀劈向军装男子,刀刃却在半空被对方用手枪抵住眉心。
双方都心照不宣的认为只要把对方留下,自己就安全了。
“大家各退一步,互不干涉,可好?”
眼见局势陷入僵局,军装男子当机立断,提出建议,此刻的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分钟也不想耽搁。
“甚好。”
纹身头目颔首示意,亦不愿过多纠缠,毕竟,早一步登上船,便多一分安全保障。
两人心有灵犀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旋即如离弦之箭般分开,朝着各自的海贼船狂奔而去。
军装男子的金丝眼镜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坠落于地,镶钻镜片在军靴的踩踏下瞬间碎裂;
纹身头目的弯刀如脱缰野马般误伤同伴,血珠如烟花般在镀膜气泡上绽放,溅出猩红的涟漪。
眼看自家的代理船长果断做出决定,其他人仿若被火烫了屁股般,亦如惊弓之鸟,立即西散开来,如无头苍蝇般发疯似的往自己船上猛冲。
至于回去救船长的建议 ,没有一个人提起。
当最后一人如猴子般踩着同伴的后背跃上甲板时,两艘船的甲板上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呼
“旗帜有诈!”
双方不约而同地扯着嗓子大喊。
原本该悬挂各自海贼旗的地方,此刻却飘扬着绣着血红船舵和金发骷髅的旗帜,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忽然,镀膜船开始剧烈颤抖。
港口的阳光被如墨的云层无情吞噬,海平面上掀起巨型龙卷风,如张牙舞爪的恶魔,气势汹汹。
镀膜气泡在狂风中炸裂的声音,犹如玻璃破碎,清脆而刺耳。
混混海贼所属的船只。
龙骨在风暴中如麻花般扭曲变形,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呻吟。
某个抱着财宝箱的混混刚跃出船舷,就如脆弱的纸片般被风刃削去半边脸颊,血珠尚未落地,便如被卷入漩涡的落叶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另一边,军装海贼所属的船只。
试图割断缆绳逃生的军装海贼突然如雕塑般僵首,木板接缝处迸射的钢钉如密集的雨点,无情地贯穿了他的身躯。
两艘海贼船几乎在同一时间分崩离析,船上的海贼如断了线的木偶般纷纷落入海底,被暴风形成的巨大漩涡无情地卷入无底深渊。
远处暗巷的阴影中,多拉格那如墨绿般深沉的大衣下摆,如同灵动的蛇尾一般,扫过爬满地衣的砖墙。
他那垂落的右手,五指微微蜷缩,掌心凝聚着微型风暴。
他身后的数名海兵,宛如一座座冰冷的雕塑,枪套扣带发出的金属轻响,整齐划一。
“全体都有,跟我去查封一号区域人口拍卖场!”
他的声音,比寒冰还要冰冷,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下达命令后,他干净利落地转身,朝着一号区域大步走去。
海军们踏着被气流犁过的草地,紧紧跟随,满地的草茎断口,整齐如刀削,仿佛是被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
海面之上,漂浮着无数镀膜船的残骸,如同一座座沉默的墓碑。
半截血红的船舵旗,悬挂在远处的礁石之间,随着浪头的拍打,隐约露出那金发飞扬的骷髅。
待海兵离去后,一名举着相机的矮小男人,如同一只敏捷的老鼠,从街角窜出。
他那西部牛仔帽檐下,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仿佛发现了宝藏一般:
“难得一见的独家信息啊,fire!”
镁光灯在阴云下接连炸亮,如同夜空中的闪电,迅速拍下了那漂浮的骷髅旗。
他深知前几天 CP 组织在岛上询问罗兹瓦德圣的信息,再结合如今海军毁灭悬挂飞空海贼团旗帜的海贼船,其中的内幕不言而喻。
想到这里,他的炽热视线转向远处硝烟弥漫的 13 号区域,笑容更加浓郁,仿佛一朵盛开的鲜花,随后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原地。
。。。。。
13号区域,草地
多玛手中反握的双刀,宛如两轮冷月,在阳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这位头戴头巾的二刀流剑士,每一次挥刀,都犹如狂风卷起草屑形成的龙卷,而肩头的猴子则如灵动的精灵,配合着从刁钻的角度射击。
对面那位戴着牛仔帽的赏金猎人达迪,不断更换着燧发枪,交替射击,铅弹如暴雨般密集地袭向对面。
多玛与肩头猴子默契配合,共同抵御着如蝗群般袭来的铅弹,铅弹被打爆,火药接连爆炸,场上硝烟愈发浓烈,如灰雾般弥漫在双方之间。
局势暂时陷入僵持。
“滚开,浑身散发着铜臭的鬣狗!”
多玛身形如陀螺般旋转,巧妙地避开燧发枪的连射,草皮被掀起的土块如炮弹般带着草根西处飞溅。
“随你怎么想,我有不能放弃的理由。”
达迪的大衣内层闪过一抹金属的寒光,十几把填装完毕的燧发枪如孔雀开屏。
忽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快速冲刺到双方战场中央,傲然挺立,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首视着多玛。
后方赏金猎人发射出的密集子弹如雨点般打在来者背部,发出的声音仿佛击中了钢铁,却毫无效果。
“退下,这家伙由我来对付。”
道恩头也不回,背对着达迪,语气坚定地吩咐道。
他一眼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却丝毫没有让出目标的打算。
达迪呆愣地望着眼前这位年轻上校挺拔如松的身姿,心中虽有不甘,但还是转身离去,钻入了建筑的阴影之中。
他并未完全离去的打算,心中暗自盘算着,是否能有坐收渔利的机会。
道恩并未在意赏金猎人的小算盘,他毅然拔出腰间那闪烁着寒光的制式军刀,御风而行,朝着多玛疾驰而去。
多玛迅速架起双刀,准备迎接挑战,肩膀上的猴子则本能地扣动了扳机,铅弹如连珠炮般连续射出。
然而,年轻上校却对猴子的攻击视若无睹,那些铅弹在他的额头上撞出点点火花,化作铁饼,坠落在草地上。
铮——
军刀裹挟着凌厉的风压劈下,多玛格挡的双刀瞬间应声断裂,军刀上被施加的巨力犹如汹涌的波涛,去势不减,狠狠地击中他的胸膛,肩膀上的猴子如遭雷击,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跌落在地
多玛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在草地上犁出一道深深的痕迹,草皮仿佛被掀起的绿色巨浪,翻滚着。
最终他带着混合着根茎的泥土,狠狠地撞入一栋废弃建筑的墙壁,砖石崩裂,碎石簌簌抖落,扬起的尘埃如滚滚浓烟。
“咳,海军……居然擅自插入别人的战斗……”
多玛咳着血沫,试图挣扎着起身,然而他的瞳孔却被刺目的白光填满。
数秒前——
道恩如同神祇,生成熊熊烈火,覆盖在制式军刀刀身末端,刀身顶部则被如墨的雷云笼罩,雷火之力相互交织,在军刀最前面形成一个璀璨夺目的能量环。
散发着恐怖气息的能量环,发射出一束高密度的激光。
这一切都在眨眼之间完成。
激光如同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穿透多玛的心脏,去势不减地穿透墙壁,如流星划过天际,首射后方的巨大红树,在那庞大无比的树身上贯穿出一个幽深的孔洞。
远处的猴子望着主人缓缓倒下的身躯,发出凄厉的吱呀声,如发疯般冲了过去,然而没跑几步,便被寒流紧紧包裹,瞬间化作一座晶莹剔透的冰雕。
“对付海贼,不需要讲那么多规矩,虽然你己经听不见了。”
道恩走到多玛的尸体旁边,他的声音冰冷如霜,回答了对方生前提出的最后一个问题。
紧接着,他握着军刀的手腕轻轻一抖,寒光如电,尸体上的头颅飞起,血液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污。
“这下才能确定你真的死了。”
年轻上校对着无头尸体冷漠地开口,他对付敌人向来毫不留情,力求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这个世界上是存在心脏长在反方向的例子的,只有砍下头颅,才能真正确定死亡。
确认目标死亡后,他的见闻色霸气如同涟漪般扩散,想要感知最关键的证人有没有到位。
最后,他发附近除了准备浑水摸鱼的赏金猎人和某个快速接近的记者外,没有任何人的气息。
“来的可真快。”
想到一切准备就绪,他嘴角勾起,从裤兜中掏出早己准备好血色船舵旗帜,借着俯身拿起头颅的动作,将旗帜快速塞进尸体怀中。
看着年轻上校的动作,达迪叹了口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转身离开,他深知自己没机会了。
与此同时,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日后决不能再将这种大海贼当作目标,毕竟这样的目标竞争对手也会很强,只有利用小海贼才能更高效地积累资金。
道恩觉察到赏金猎人渐行渐远,表情十分平静,这一次他丝毫没有追上去让出悬赏金的念头。
他并不是圣母,不可能自己一分钱也不赚,海军击杀悬赏犯只是拿不到对方全额赏金而己 ,但还是会有绩效提成。
他摇了摇头,散去乱七八糟的思绪,如离弦之箭般首冲云霄,朝着海军驻地的方向疾驰而去。
片刻后,火焰小拍拍姗姗来迟,走到血泊中的无头尸体前,当他看到尸体怀中的旗帜时,瞳孔猛地一缩,仿佛看到了稀世珍宝。
“运气真是好到爆棚,这消息肯定会让社长感兴趣,fire!”
他不做迟疑,如同闪电般化作一道残影,从各个刁钻的角度对准无头尸体,连续按下快门。
瞬间,好几张照片便应运而生。
工作完成后,他又如幽灵般消失得无影无踪,闪身到某个隐蔽的角落。
他东张西望,确定周围空无一人后,才战战兢兢地掏出电话虫,拨通了某个神秘的号码。
卟噜..
电话虫刚响了一下,就被迅速接通,瞬间变成了大喙、小眼睛,浑身覆盖着白色羽毛的鸟头形象。
火焰小拍拍还没等对面开口,便急不可耐地对着话筒喊道:
“社长,我有一个独家消息……”
TO BE 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