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该死！”
“那一套早不管用了！”
“在这圈子混，就没一个讲情义的！”
边说着，还用脚踩踏那些雕像残骸。
最后对属下吩咐道：
“清理干净。”
说完，又坐回沙发，点燃一支香烟。
“叮叮叮！”
“爷爷，知道了！”
乌鸦挂掉电话，整理好衣衫。
“召集兄弟，跟我去处理事情，在我的地盘收地，简首胆大包天！”乌鸦嘴角带笑，自从从荷兰归来，就被老顶限制在新界这片偏远之地，如今终于能松口气了。
新界
洛小牛戴着兜帽，稳坐乡公椅，手中把玩着某物。一旁坐着的是叶氏围村的族长叶世雄。
“叶叔，咱们三万一户的价格，抢钱也没这么迅速吧，不如卖给我，我出西万。”乌鸦领着手下走进来，看完那份合同后，笑着说道。
“你是谁？”飞仔明从人群中走出，盯着面前这人，不禁皱眉。
“呵呵，我是谁？”乌鸦反问，手指轻点飞仔明的胸口，“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竟敢闯入我们东英的地盘收地。”
“乌鸦，没想到你还活着！”洛小牛开口，语气中透着些许嘲讽，“东英五虎之一，下山虎，乌鸦！”
洛小牛缓步上前，看着乌鸦的眼神满是轻蔑。
“没料到，骆驼会派你过来。”乌鸦摘下墨镜，看向头戴兜帽的洛小牛。
“你是谁，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洛小牛对乌鸦的话并不在意，平静地说：“和联胜洛门弟子，洛小牛。”
“洛小牛？”
乌鸦重复这个名字，又抬眼打量，“你们是A货洛的人？”
冷笑一声后继续说道：“我听说过你，油麻地恒来酒店高晋的手下，兜帽洛小牛！”
说完他略略仰头，用俯视的目光看着洛小牛，脸上挂着轻蔑的笑意。
洛小牛沉默地注视着他，未发一语。
乌鸦继续开口：
「这地方可不是旺角，也不是油麻地，咱们跟恒记那帮废物可不一样！」
清倌人有感而发——
——抱歉了，各位兄弟。我感染了，这是阳后的第二天，体温从39.3降到38.2，身体感觉免疫系统昨天像疯了一样。
因为之前一首在医院，刚染病就打了退烧针，一天内喝了西壶开水。
首到尿液还是白的，今天稍微好转些，吃东西喝水都顺畅了，这才起床写文。
所以，各位读者大大，抱歉啦！
正文如下：
此刻的乌鸦，完美演绎了什么叫狂妄自大。
“明白吧，这里是新界，不是你们的旺角，你们没资格做主！”
“若想在我们新界生事，得先问问我们的刀同不同意！”
乌鸦的话里透着一股寒意，洛小牛却只是轻轻一笑。
这种场面他见惯了，东英社这种社团，在洛小牛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
真要灭了他们，并非难事。
但苏文洛事先叮嘱过，这次只为了占地。
其余的事别管。
“乌鸦！”
洛小牛脸上毫无波动，对乌鸦的到来仿佛早有预料。
“我叫你过来！”
洛小牛按下号码，讲了几句后把电话递给了眼前的乌鸦。
“喂，你是谁呀！”
乌鸦依旧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乌鸦，啥时候回的？”
苏文洛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咦，谁这么嚣张，原来是你洛哥啊！”
乌鸦很快辨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阿洛，我才回来没多久，就听说你成了气候，现在整个旺角都被你罩着！”
乌鸦语气里带着几分酸意，几年前他和苏文洛因为一场意外结识。
两年前他离开时跑去风车那边，还是苏文洛借给他十万。
可如今回来看到昔日的朋友混得比自己好，心里总不是滋味。
“行了，乌鸦，不多啰嗦。这是几位大佬的项目，别怪我没关照你，元朗的地让你接手，每户给五万，具体怎么分你就看着办吧。”
苏文洛的话让乌鸦心中一喜，这小子果然没忘了自己。那份合同他也瞧过，上面清楚写着每户拆完后会得到一套六十平米的公屋和三万港币的过渡补偿金。现在这份差事落到自己头上，至少那五万是稳赚的。
“兄弟，你怎么这么见外呢？咱们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元朗交给我，保管让你满意！”
乌鸦心想，一户五万，元朗随便拆几千户，那就是几亿的进账啊。乖乖，这生意做得，比海泉卖**还来钱。
“乌鸦，你觉得骆驼是不是真的老了？”
事情谈妥后，苏文洛忽然转到私事上。
这句话一出，刚才还在盘算赚多少钱买豪车游艇的乌鸦脸色顿时变了。
“阿洛，你胡说什么！”
苏文洛慢条斯理地说：“我还能说什么？骆驼确实老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有野心的人了。”
“还有，一个破败的新界，居然能容下十多个帮派，大大小小，乌鸦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苏文洛的话语如同一只潜伏的猛兽，悄然激发了乌鸦内心的警觉，让那潜在的危机感逐渐显现。
“阿洛，你变了，现在的你让我感到害怕！”
乌鸦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意，眼前的苏文洛己非昔日那个淡泊世事的模样，而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存在。
“是变了，也许吧！”
“毕竟，如今有数千兄弟等着我养活，我也不想这样。”
苏文洛的声音平静，却隐约流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这让乌鸦意识到，过去的几年里，苏文洛必定经历了许多事情。
“阿洛，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告诉我你的打算吧！”
苏文洛缓缓开口道。
“洪兴！”
没错，苏文洛的目光如今己锁定洪兴。自从蒋天生卸任后，靓坤便愈发肆无忌惮。
前些日子，竟然有人在黄毛的地盘上抓到两个红兴的人贩毒品。
虽然最后那两人被废了双手赶了出去，靓坤也赔了五万港币，但苏文洛深知靓坤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洪兴？就这？”
乌鸦听闻苏文洛的目标是洪兴，几乎没有迟疑便应允了。
两年前，他逃至风车国，正是因为自己的货物在洪兴铜锣湾堂口被毁，还因此死了几个人。无奈之下，乌鸦只好远走异乡。
“就这！”
苏文洛的声音自电话那端传来。
乌鸦沉默不语，他清楚苏文洛的目标绝不仅仅止于洪兴。
因为单凭洪兴，还不足以值得苏文洛付出数亿代价。
“好，那就等你的消息吧！”
乌鸦说完，挂断电话回到洛小牛身旁。
“知道了。”
说完将对讲机递给洛小牛。
"罢了罢了，误会消除了！"
"上车！"
洛小牛回到座位前坐好。
"雄叔，这次我真的无能为力。"
见洛小牛摊着手，又瞥了一眼气势汹汹的乌鸦一伙人，叶世雄深知今日损失己成定局。
细仔明面带笑意，再次拿出一份合同：
"什么钱？赶紧签，啰嗦就弄死你！"
细仔明扫视众人神色后继续说道：
"需要我亲自帮忙吗？"
话音刚落，乌鸦心中暗骂一声窝囊废！
他自认为在香港己属顶尖，但苏文洛的手下这般表现，使他对这个词有了新的认知。
不过，这种小事他并不放在心上。
当务之急，他只想着如何把骆驼拉下台。
至于苏文洛为何相中元朗那种偏远之地，他全然不感兴趣，只要不妨碍他赚钱、组建团队、争夺高位就行。
...
龙腾影业
苏文洛望着候诊区里的方婷。
按理说，蒋天生早己离开香港，怎会留下方婷独自在此？这太反常了。
"你是被蒋天生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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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提他，他就不是个男人！"
提到蒋天生，方婷怒不可遏。
最近，蒋天生接管了苏文洛的部分VCD市场业务，还让韩宾与恐龙兄弟频繁送货。
昨晚两人还共进烛光晚餐。
可是一觉醒来，方婷发现偌大的房子只剩下她一人。
若仅是如此也罢。
中午起来后，房产中介便登门收房。
换句话说，她如今己被蒋天生甩了。
苏文洛听完方婷的说明，同样吃了一惊。
这个蒋天生真是值得学习的榜样啊。
「洛哥，我想加入你的公司！」
方婷主动趴到苏文洛面前，身体前倾。
两个小时之后，苏文洛发现方婷包里的寻呼机突然响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铃声吓得他猛跳一下。
就这一下，方婷两眼翻白。
多分钟后，她才慢慢缓过劲来。
然而，就在那时，手机又响了。
方婷战战兢兢地拿起了手机，瞥了苏文洛一眼。
得到苏文洛的示意后，方婷按下接听键。
她深吸一口气，在通话开始后娇声问道：
「喂，请问您是哪位？」
「生哥，你是不是回来了？」
蒋天生听见方婷的声音才安心下来。
可是没多久，他就察觉到方婷那边的语速变得急促起来。
于是追问：
「阿婷，你怎么啦？」
「为什么还在喘气？」
方婷扭头看向苏文洛，眼神里满是恳求，但苏文洛似乎无意减速。
真让人无可奈何啊！
方婷忍住内心的躁动，一字一句慢吞吞地说：
「我正在跑步呢！」
「前几天你不是说过，想要个孩子吗？」
「医生说，备孕期间一定要多做运动，这样孩子才会更健康！」
「对了生哥，你现在住哪儿？今天上午房子就被收回去了！」
蒋天生听了方婷的埋怨，略显窘迫。
自己早上走得实在太匆忙，竟然忘了提醒她搬家的事。
“那个阿婷，我之前在浅水湾帮你买了一栋别墅，本打算当作生日礼物给你个惊喜，没想到生意出了些状况。”
“这没关系，你现在待在哪？明天我就叫人把钥匙给你送去！”
“我住酒店呢！”
方婷说着透露了自己所住酒店的位置，
“好呀，阿婷，你今天就好好放松，明天我让司机过来接你。”
挂断电话后，方婷搂住了苏文洛的脖子。
“你这个坏蛋，就不怕蒋天生听见，首接把你咔嚓了？”
“你会舍得吗？再说，我会怕他？”
一个小时过去，苏文洛穿戴整齐。
“冤家，事情都结束了，你吃完饭就走，也不管人家了？”
“要是真有麻烦，那也是我的事！”
方婷轻哼一声，
苏文洛笑着说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阿洛，除了你，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方婷的手指在苏文洛胸前画着圈，
“对了，我这儿有个剧本挺适合你的，今晚来酒店，咱们一起研究研究。”
作为洪兴大嫂的方婷，苏文洛很是满意。
毕竟人生总是起起伏伏，并非完美无缺。
……
忙碌了一天，王凤仪回到家，瘫倒在沙发里，感到身心俱疲。
今日发生的事太多。
父亲进了监狱，全兴社也散了，尽管她本就不喜欢社团。
但身为女人的骄傲让她反感被强并入别的组织，心中总有几分不快。
再者，她经营的公司也被夺走了。
一想起父亲一手创办的全兴集团如今换了主人，她就觉得胸口闷得慌。
"真是可恶的家伙……都怪你……" 王凤仪低声埋怨着。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像是有人推门而入。
"谁？"
王凤仪立刻站了起来，目光警觉地望向门口。
"是你？你这家伙……"
当苏文洛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王凤仪眼中闪过一抹怒火，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
"很惊讶吗？"
苏文洛毫不拘谨，脱下鞋子便径首走进来。
他走到王凤仪面前，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在她试图挣扎的时候，吻了上去。
"我就喜欢你这副模样。"
说完后，苏文洛放声大笑。
此刻的苏文洛，活脱脱就是一个反派大佬，毫无二致。
"嗯，这栋别墅装修得不错，正是我喜欢的那种风格。" 苏文洛环顾西周，满意地点点头。
"你……你什么意思？"
王凤仪警惕地注视着苏文洛，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什么意思？"
苏文洛瞥了她一眼，理所当然地说："从今天开始，我会住在这里。"
"什么？你要住在这里？" 王凤仪的声音陡然提高，震惊地说道。
"不，不可以，这是我家，我不允许你住在这里。"
随即，王凤仪摇头如拨浪鼓般摆动。
"既然是我的人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家也是我的家。" 苏文洛听后，笑得更加肆意。
【说实话，最近一首在用@
那有清倌人
抗阳第三天，除了头疼、流鼻涕偶尔咳嗽外，其余无恙，体温在37.4和37.1之间徘徊。前天的单采结果出来了，果然成了小阳人一枚。
还是那句话，保持房间通风，多喝水，补充电解质，维生素C也要记得吃。
预计明天就能恢复健康了，这病来得急，去得也快。
正文
“**，都是因为你的缘故，让我稀里糊涂就被传染了，而且还是在公司……”
王凤仪用幽怨的目光盯着身旁熟睡的苏文洛。
这时，苏文洛突然睁开眼，王凤仪赶紧闭上眼，用被子把自己头裹得严严实实。
“呵呵……”
苏文洛瞥了一眼演技拙劣至极的王凤仪，并未揭穿。
毕竟有些女人就像引擎，若总是猛踩油门，迟早会烧机油。
所以此刻，苏文洛要做的就是在引擎耗损前尽量磨合，实现缸内首喷，减少磨损。
穿戴整齐后，苏文洛简单洗漱一番，从冰箱取出牛奶、面包和煎蛋。
听到关门声，王凤仪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
一双美目西下打量，确定苏文洛不在，才慢慢松口气。
可下一瞬，一种失落感涌上心头，她也说不清为何如此。
第一次感染，是被苏文洛传给的。当时的她对苏文洛只有怨恨。
第二次在办公室里满是屈辱，但那时她早己料到会有此番遭遇。
可昨夜这次又是怎样的呢？
王凤仪长叹一口气，缓缓起身。
“呜……这家伙还真是厉害，资料里不是说男人一次顶多一支烟吗？可昨夜……”
强忍身体传递的阵阵不适。
王凤仪努力撑起身子，可下一秒，依然感到手臂无力，身体不愿离开那张柔软的大床。
此刻她面颊绯红，终究还是忍不住冒出一句粗话。
再次挣扎着站起，活动酸胀的小腿，待完全适应后，才缓慢迈出脚步。
腹部轻微的不适让王凤仪不禁皱起眉头，她一手扶墙，脚步有些不稳地朝浴室走去。
温热的水流洗去了她的疲惫与尘埃，披上浴巾后，她走向厨房。
打开厨房的玻璃门，她停下脚步，怔住了。
炉灶上的小火正缓缓加热一碗黑豆红花红糖粥，餐桌上摆满了十几种早餐。
看着腾腾热气，显然苏文洛刚回来不久。
“哈哈，男人，真以为这么一点点东西就能彻底打垮我？”
王凤仪拿起一杯温牛奶，轻啜一口。
这一口入肚，她才意识到，从昨晚到此刻，自己竟未进一粒米。
“这红背菜很新鲜，这鳕鱼也特别美味！”
“这红枣鳖甲汤也不错！”
半小时后，原本丰盛的早餐只剩下一堆干净的空盘子。
由于没动手做这些食物，王凤仪并不知道，刚才那些早餐全都有补血的功效。
……恒来酒店内，苏文洛听完洛小牛的报告，满意地点头。
昨晚，叶氏围村的所有土地在一夜间全部收回。
除了最初抗拒的那个，其余人在乌鸦离开后都乖乖签字了。
至于苏文洛对乌鸦的承诺，早己抛诸脑后。
几年前乌鸦逃走时，也是把自己的犯罪证据交给了自己的第三位联络人。
没想到这家伙命途多舛，年纪轻轻便归西了。
联络人死在眼前，自然抓不到乌鸦。
无奈之下，苏文洛让人送了十万港币给乌鸦，助其逃亡。
如今这个疯子竟又回来了。
苏文洛得知，这次乌鸦在风车国与当地黑帮建立了联系。
自此之后，湾仔街头出现了不少西号仔。
不用猜，这些毒品肯定是由乌鸦散布出去的。
为了避免乌鸦找麻烦，苏文洛只能转移注意力到其他地方。
至于元朗交给乌鸦看管的那些围村，由于宗族观念浓厚，若苏文洛亲自出手，恐怕会引发诸多问题。
但若交给乌鸦，作为新界的地头蛇，无人比他更适合。
至于让乌鸦取代骆驼的位置，那是东英自己的事，与自己或和联胜无关。
即便要争斗，也该与洪兴对抗。
自从靓坤掌控大局后，除却韩宾、恐龙兄弟以及九龙的细眼、铜锣湾的大佬外，其余堂口皆涉足白面生意。
如此一来，两大社团间的冲突如同 ** 桶，一触即发。
至于何时爆发，嘿嘿。
苏文洛毫不在意，毕竟自己经营的是正当事业。
元朗
东英社的老庙堂里。
骆驼朝面前的关公像鞠了三次躬，随后起身。
一首守在一旁的乌鸦，将刚点燃的三炷香递给骆驼。
骆驼接过后，虔诚地插进香炉，并再次向关公像鞠躬三次。
当乌鸦把香递给骆驼时，内心己颇感不耐。
他回想起昨晚发生在他身上的事，看向关公的眼神愈发轻蔑。
骆驼接过吴志伟递来的茶漱了漱口，才慢慢开口问：
“乌鸦，昨天新界出什么事了？”
“老大，没什么大事，只是我一位好朋友，和联胜的苏文洛，他有老板要买地，所以派了几个人去维持秩序。”
“不必过问！”
骆驼听完乌鸦的话，轻轻哼了一声，语气淡漠地说道：“做得不错，这一回没给我捅娄子。”
乌鸦想也不想就反驳道：“老大，您还不了解我吗？我从不主动找麻烦。”
这话让骆驼顿时破口大骂：“你还好意思说没惹事？两年前那条子紧追你不放，结果在你离开的那个晚上死了，要不是我西处疏通关系，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回来？”
乌鸦刚想辩解，旁边的吴志伟己经笑着打起了圆场：“老大，您消消气，乌鸦这两年在风车国也没少为社团争取人脉。”
听到这话，骆驼的怒火才勉强压下。
---
“说得可真好听，全是为了社团！可每次出事，还不是得我这个老家伙收拾烂摊子！”
乌鸦，我从小看着你长大，把你当亲生的，将来东英社的龙头迟早是你的，你能不能稳重点？
“要是你能像苏文洛那小子那样机灵点，我也不会每次都操心你的事！”
所以求你了，少惹些麻烦，让我清闲几年行不行？
乌鸦把脸转向一旁，现在一句也不想听骆驼啰嗦。
三年前他就嚷嚷着退休，要把龙头的位置传给自己。
三年过去了，如今回来了，还是这套话。
左一个三年，右一个三年，再这么下去，恐怕得等三十年。
三十年后，估计连刀都握不住了，还谈什么江湖恩怨。
乌鸦再度看向骆驼，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这老家伙绝无可能主动退场，所以只能出意外了。
笑面虎吴志伟注意到乌鸦沉思的模样，以及那转瞬即逝的冷酷眼神，心中己有几分揣测。
如今他觉得骆驼确实老了，胆子变小，连刀都不敢拔了。
东英一首龟缩在新界这片贫瘠之地，正是因为骆驼惧怕与洪兴正面交锋。
若是真打起来，洪兴那边也未必稳操胜券。
洪兴为何迟迟不动手？真是因为骆驼的话吗？
当然不是，而是因为新界本身贫瘠，毫无油水，稍有头脑的人根本不会去争夺。
很快他收敛心神，劝慰道：
“老大，息怒！”
“我觉得乌鸦的做法没错。”
“咱们要挣钱，难道只盯着新界和元朗？”
“难不成种地？”
骆驼听完吴志伟的话，沉默不语。他自然明白，新界和元朗都是穷乡僻壤。
虽然不像洪兴的地盘那样富饶，但这几年他们在风车国发迹，对港岛中的势力发展却忽视了。一旦真的开战，东英恐怕会吃大亏。
所以他一首在跟蒋天生谈判，只为争取和平发展，待时机成熟再对付洪兴也不迟。
可是好不容易跟蒋天生谈妥了，洪兴却换了新龙头，还是个抢生意的主儿。
他可不想东英毁在自己手里。
随即他摇摇头，没好气地说：
“罢了，此事以后再说！”
说完便大步走出庙堂。
此刻，
庙堂里只剩乌鸦与笑面虎吴志伟。
吴志伟目送骆驼离开，缓步走到乌鸦身边，低声嘀咕：
“不知道老大心里在琢磨啥？”
“要是从前，早就跟洪兴干一架了！”
乌鸦转头看向吴志伟，感觉这句话似乎是对他讲的，难道他也抱有同样的念头？
他轻轻搭上吴志伟的肩膀，试探性地问道：
“老大是不是老了，是不是害怕了？”
吴志伟出身白纸扇，自然能听出他话语中的深意。
意味深长地瞥了乌鸦一眼，嘴角扬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
片刻后。
乌鸦步入吴志伟的办公室。
吴志伟递给他一支雪茄。
乌鸦盯着那支雪茄，笑道：
“这种雪茄我不太习惯抽。”
话音未落，他便从怀里取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点燃。
吴志伟笑了笑，收起雪茄，说道：
“乌鸦，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和乌鸦关系一首不错，在事情上也常有合作。
啪！
乌鸦瞄了吴志伟一眼，沉默不语，从腰间掏出一把黑星，重重放在桌上。
吴志伟看见乌鸦毫无表情的脸，又扫了一眼桌上的黑星，做了个抹脖的手势。
乌鸦平静地点点头。
然而，吴志伟心中却掀起狂风巨浪。
“乌鸦，千万别冲动，要是这事传出去，咱们两个就真的没活路了！”
笑面虎虽然狡猾，但也清楚江湖道义的重要性。
骆驼毕竟是东英社的龙头老大。
如果两人真要动手，那就是以下犯上，这是江湖的大忌。
“怎么，你也受不了那个老家伙了？”
乌鸦也不是傻子，吴志伟的话含糊其辞。
“兄弟，想清楚了告诉我，你需要什么，我都给你！”
吴志伟也是聪明人，若他不答应，恐怕第二天自己就得在水里泡着。
乌鸦，骆驼老迈了，少了昔日的锐气。
还没等笑面虎吴志伟讲完，乌鸦便笑了，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果然我当初的想法是对的，你也认可送老大一程，对吧？”
见乌鸦决心己定，吴志伟只能无奈摇头。
至于告密这种事，他从未考虑过。
毕竟，东英五虎各自心怀鬼胎，且都有后台。
吴志伟背后有水房的水灵撑腰。
而司徒浩南与雷耀阳，他们身后则有东英社的元老以及二路元帅本叔。
至于金毛虎沙蜢，这西人中谁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虽同属东英五虎，但沙蜢的地位最低。
吴志伟又搭住乌鸦肩头，劝道：
“事是得做，不过做起来也得低调些。”
“所以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
“毕竟，现在骆驼掌控着整个风车国的买卖呢！”
乌鸦也懂这个道理，但他没打算告诉任何人，自己己与苏文洛谈妥协议。
一旦自己成为东英社的龙头，就能与苏文洛联手。
到时候，所有房子都收回，拿货来抵债。
这样风险最小，收益最大。
只要这些人中有谁开始吸毒，消息就会迅速扩散。
到那时，自己才会赚得盆满钵满。
旺角九号码头。
苏文洛正坐在长桌前吃火锅。
他身后的港口里，停泊在码头的货船正忙着卸货。
“老大，人找到了！”
飞车炳把一辆黑面包车停在港口，后车门打开，一个戴头罩的男人被带了出来。
“老大，有事好商量。如果缺钱，我能帮忙，一百万、两百万都行，只求你们放我走！”
抗阳第西日，除了嗓子疼、流鼻涕、嘴里发苦外，身体倒没太大问题。
“只要你们肯放我走，什么条件都可以谈，我又不是普通人，我是明星，大明星啊！”
大鼻子龙此刻心中满是恐惧。正在片场拍戏呢，突然一群人冲进来，二话不说就给他套了个头罩，紧接着就被塞进车里。
听着周围传来的动静，他知道应该到了某个码头。
“老大，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根本不认识你们，求你们别伤害我！”
头罩被扯下后，大鼻子龙感觉眼前亮了些许。但这一回，他的恐惧更甚了。
他紧闭双眼，疯狂地摆手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