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实弥很早就发现了自己血液的特殊。
在被变成鬼的妈妈弄伤之后,她的动作立刻迟缓了下来。
正因如此,仅有一把钝刀的他,才能跟鬼搏斗到天亮。】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众人下意识安静下来。
看到屏幕里哥哥的痛苦眼神,玄弥立马道歉:“对不起,哥哥!明明是你保护了我,我却说出那种过分的话!”
不死川摇了摇头:“别说傻话了,跟你没关系。”
他从未怨恨过弟弟,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自己就是杀害母亲的凶手,这才是他痛苦的真正原因。
“不,我还是要说。”玄弥认真道:“妈妈她己经变成鬼了,如果她知道伤害了自己的孩子,一定会非常痛苦的。”
“所以哥哥你救了妈妈的孩子,其实也是拯救了母亲。”
跟哥哥把话说开后,玄弥开始更理性地思考当年的事情。
虽然会让他们感到痛苦...但哥哥确实是“救”了母亲没错。
听到弟弟的话,不死川实弥嘴唇嗫嚅,好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痛苦中的不死川,开始背着利器,独自踏上杀鬼之路。
没有日轮刀的他,只知道阳光有效果。那就把鬼固定住,等到天亮他们化为灰烬。
幸运的是,他遇到一名年轻的鬼杀队队员,叫粂野匡近。
对方是他的引路人,帮助他成为了正式的队员。
然而...在合力击杀下弦之一的过程中,粂野永远地牺牲了。】
炭治郎认真道:“不死川先生真的很了不起。”
有的队员经过训练、在拿着日轮刀的情况下,尚且害怕跟鬼战斗。
而不死川先生在失去母亲和弟妹后,却仍凭着信念为人类除害。
看到粂野的脸,蜜璃轻声道:“感觉是个很温柔的小帅哥呢...”
闻言,不死川握紧拳头:“偏偏是温柔的人最容易活不久。”
富冈义勇想起了锖兔。
不死川觉得他成为风柱有粂野的功劳,而自己成为水柱,又何尝不是锖兔的功劳呢?
悲鸣屿行冥转着念珠:“我们这些活下来的人,要背负他们的信念一起战斗才行。”
他们绝不是白白死亡,而是将希望传递给了别人!
【风之呼吸,六之型,黑风烟岚!
猛烈的攻击,让黑死牟都为之侧目。
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却自己止住了血液。
是呼吸法凝固伤口,还是绷紧肌肉不让内脏流出?
黑死牟觉得很有趣,己经很久没有人让他感到兴味了。】
善逸“嘶”了一口气:“听起来就很疼。”
宇髄天元忍不住怼他:“不死川受伤次数多到有了心得,哪像你,一受点伤就大呼小叫。”
“怎么能叫‘受点伤’啊!”善逸控诉道:“我受过的伤很严重好不好,每次都要在蝶屋养好久...”
他委屈到就差蹲在角落里画圈圈了。
自己的身体是肉做的,当然会受伤、会疼!哪像他们,一个个跟铁人一样...
蝴蝶忍微笑着安抚:“善逸,你做得很好,不要理会这些缺少痛觉神经的家伙。”
他们战斗起来是爽了,不管什么攻击都拿身体接,压力全给到蝶屋了好不好!
【双方打得有来有回,伴随着稀血的香味,竟让黑死牟有了微醺之感。
他躲过了不死川挥过来的刀,然后,一脚将其踩住。
不死川俯下身子拼命拔刀,然而黑死牟的刀己经朝着他的脖子砍来!】
看到自己出血量这么大,黑死牟却只是微醺,不死川“嘁”了一声。
“不愧是上弦之一,耐性就是好。”
换成普通点的鬼,早就己经酩酊大醉了。
而当黑死牟要砍掉他的头时,玄弥朝屏幕伸出手:“哥哥!”
不死川一把按住了他:“我在这呢。好好看屏幕吧,你着急也没用。”
平淡的态度,仿佛遭遇危险的不是他一样。
【电光石火之间,不死川脑海里又闪过了回忆。
他成为柱时,因为刚经历粂野的牺牲,所以看到带着微笑的主公时,觉得很火大。
“我说产屋敷大人,你这小日子过得可真不错啊。”
不知轻重的话,立刻引起了身旁岩柱和音柱的愤怒,连花柱都欲言又止。
主公面色不变,让不死川实弥把话说下去。】
蜜璃下意识拽断了一根头发:“这难道是...走马灯?”
不要啊!不死川先生千万不要死啊!
而看到不死川对主公发出的“暴言”时,众人的视线汇聚在了他身上。
除了悲鸣屿、宇髄和香奈惠,其他人成为柱的时间都比不死川晚,所以不知道这件事。
面对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不死川难得红了脸。
“对不起,主公大人!我那时实在太不成熟了...”
产屋敷耀哉轻声道:“我明白的,实弥,你是在为匡近的牺牲鸣不平。像他这么温柔的人,会为他的死感到难过是很正常的。”
炭治郎想起自己初见主公时,不死川先生的恭敬态度,他还衷心祝愿主公健康长寿。
两相对比之下,不由得感叹:变化真大啊。
【不死川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产屋敷当家自己干干净净,却指使队员出生入死、为他效命。
听完指责后,主公温柔地注视着他:“对不起...”
“我也练习过挥刀,但只要几下,心跳就快得不行。如果可以,我也想像你们一样保护他人。”
“如果说队员们随时都会牺牲,那我也可以随时被舍弃,能代替我的人早就准备好了。”
“我不是什么高贵之人,只是大家对我心怀善意罢了,你可以像对待同僚一样跟我相处。”
“这都是不重要的小事,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保护人类就好。还有,匡近的事,真的很抱歉...”】
善逸喃喃道:“就跟主公大人说的一样,他记得每位队员的名字...”
珠世眼中浮现一丝敬佩:“产屋敷当主,确实是个值得尊敬的主公。”
不像无惨。她跟在无惨身边的日子,简首是地狱一样。
那人脾气不好,总是颐指气使地吩咐下属做事,稍不如意他就会生气。
缘一内心暗叹:不管是哪位鬼杀队主公,本性都是如此相似。
他一生中只见过两位产屋敷当主:一位是入队时的主公,一位是退队时年仅六岁、刚刚继位的小主公。
但正因为他们如此温柔,缘一才会为哥哥变成鬼以及放走无惨两件事感到更加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