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回事?”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教官走过去探查他的鼻息,呼吸错乱且微弱,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教官,他没事吧?”
“教官他怎么了?”
一时间,其他人都慌了阵脚。
“现在来两个人送他去军医那。”
“我去。”
“还有我。”
“我也去。”
大家都很积极,但教官只喊了两个人。
“杨林钰蒋铭。”
“到。”
“你们俩抬他去找军医,我去找总教官。”
“收到。”
两人抬起裴言澈飞一般奔向军医。
杨林钰和蒋铭一路不敢停歇,好不容易到了军医处。
“军医!军医!快看看他!”两人焦急地大喊。
军医闻声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过来。他迅速检查了裴言澈的身体状况,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情况不太乐观。”军医一边说着,一边安排护士准备相关的医疗设备。杨林钰和蒋铭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光站着也没办法,毕竟瞎着急也没啥用,两人只好坐在椅子上聊天。
“他怎么就突然晕倒了?会不会是太虚了?”蒋铭说了一个每个男人都会说的词。
“谁家好人会虚成这样?”杨林钰被无语到了。
“也是。你怎么看?”
杨林钰开始分析:“我不太清楚,从出现他开始就觉得不对劲,再腼腆内向的人也不至于几句话就能红温吧?而且他在新兵中的存在感最低。对了,他的禁墟你知道吗?”
还没等蒋铭回答,教官带着袁罡匆匆赶来。
“袁教官好。”
“嗯。”淡淡的回应了一个字。
袁罡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裴言澈,脸色十分凝重。
“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他就突然的倒下了,我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对。”
“等情况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裴言澈依旧昏迷不醒。外面等待的西人紧紧盯着手术室的门,眼神中满是担忧。
不久后,军医出来。
“怎么样了?”
“他的情况有些复杂。”
“展开说说。”
“他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出了点跟禁墟有关的事。”
“他的禁墟好像是序列066的【噬元剑鞘】”教官回忆。
“那不是一件禁物吗?”
“所以我说他的情况有些复杂。他原本觉醒了噬元,但是有人对他做了手术,将这个禁物安插在他体内强行让他们融合。之后他就成了剑鞘本身,我们的说法就是载体或者宿主。”
“真是丧心病狂。”袁罡看不下去了。
“因此,只要宿主情绪稍微有点波动,就会导致全身血管堵塞,轻则面色潮红,重则首接被吸干灵魂死亡。”
“这么严重。”
“那剑呢?”
“融合之后,他既是剑也是剑鞘本身。”杨林钰冷静的发言。
“有什么办法啊,能控制他不被吞噬灵魂?”沉默许久的袁罡说话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但我提醒一下,不能让他的精神力受到压制,没有精神力压制禁墟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这么说,只要他的禁墟被压制了,那么他就没事。”
“可以这么说。”
“那就好办了。训练营里确实有一件可以压制禁墟的禁物,到时候给他们带上。”
“我想问一下,裴言澈现在有危险吗?”
“暂时没有。”
“没事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
教官拍了拍众人的肩膀,说道:“既然暂时没事,大家先回去休息,等裴言澈醒了再说。”
虽有些担忧,但也只能听从安排。杨林钰和蒋铭回去上课,脑海里还不断浮现着裴言澈那虚弱的模样。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蒋铭喃喃道。
“希望他能快点醒吧。”杨林钰叹了口气。
而另一边,裴言澈的眼皮终于动了动,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到守在床边的人,他有些发懵:“我……这是怎么了?”
教官走上前,轻声说道:“你别说话,安心养着,我们会想办法解决你禁墟的问题。”裴言澈点了点头,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下课后,杨林钰蒋铭还有穆琳落,来看望他。
“醒了,感觉怎么样?”穆琳落起了个头。
“就那样。”
少年靠在床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你的情况我们己经了解……那个时候是什么感觉?”
“哪个时候?”
“就是……你被融合的时候。”
“哦。刚开始的时候非常难受,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控制。到后来我渐渐习惯了,因此不敢和任何人打交道,这么久也没有一个朋友。在学校里成功成为他们眼中的高冷男神。”
“其实你可以试着自己控制它。”杨林钰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怎么控制?”
“你是剑鞘,剑和剑鞘本来就是一体密不可分的。既然你成了剑鞘那就是主人,是握剑的人。一柄好剑失了剑鞘就不能算是好剑,正所谓形影不离,失了任何一方都没有的作用。所以你可以尝试控制着它。”
“你说的对,我会找到控制他的方法。另外,谢谢你们来看我。”
“跟我们客气什么,你说你没有朋友但现在有了。我们就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朋友之间不需要客气。”
“没错。”
裴言澈听了大家的话,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泛红。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在训练营里交到这样的朋友,这辈子也算值了。
“谢谢你们。”
“你客气了。”
“嘶,我记得下节要练射击。”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可能是跟朋友聊的太热乎了,把正事给忘了。”
“一起走吧。”裴言澈动身下床。
“你要干嘛?”
“你们不是说要练射击吗?我跟你们一起。”
“你真的没事了?”
“恶……感觉你好废话。”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他是晕倒送进来的,又不是受了重伤从濒死中救回来不能动弹。”杨林钰长舒一口气,他一眼望不到蒋铭的未来。
“抱歉抱歉。”蒋铭憨厚的挠挠头。
“没事,先让这家伙换好衣服再说。”
他们等裴言澈穿好衣服出来,边走边聊。
“以后他再晕倒大家看到扶一下,一头栽地上对他的脑壳也不好,万一以后摔成傻子那就麻烦了。”
“你的比喻好生动。”
“请不要在意,我的语文成绩本来就不好。”
三人听后都懒得说话了。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想静一静。”
“那行。”蒋铭也意识到是自己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