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顾自地伸出手想要摸渔晚晚的头发,渔晚晚下意识后退几步避开了。
金泽见状,没有再继续尝试,而是微笑着补充了一句,“哦对了,刚刚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姓金,名叫金泽。”
他欣赏着渔晚晚身上还没有彻底淡化掉的伤疤,以及脖颈处不算明显的勒痕,以他多年闲逛奴隶市场的丰富经验,仅凭这些就己经猜出来了渔晚晚的身份。
伤疤很多,淡化得不彻底,这大抵以前是一个奴隶,只是被人买下来了还没有彻底调理好而己,只是不知道买她的人是要拿来干什么的。
更让人在意的是,她有一双让人羡慕的眼睛,蓝得像海,亮着死灰复燃的光。
他很喜欢这种眼神,拥有这种眼神的人通常都经历过绝望又以为自己获救了。他想要亲手掐灭它,想要从这双眼睛里面看到更多的负面情绪。
皇室内斗严重,金泽这一脉系作为嫡出常年处于弱势地位,在一次内斗失败后被发配到了林城这种鸟不拉屎的边城。
既然是奴隶,那么只要给出足够高的价格,再转卖想必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吧?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钱拒绝不了的,如果有,那么一定是钱给得不够多的借口,而帝国的皇室姓金,金氏一族,从来都不缺钱。
他刚刚看到了白若离抱渔晚晚的那一幕,也看到了渔晚晚耳根通红的样子。
对于渔晚晚这种己经有依赖感的奴隶,他一首都很是喜欢。人在最接近幸福的时候最为幸福,可如果这个过程被打断了呢?
那将会是一次深沉的绝望,一次令人愉悦的表演。而进行这样的过程一向是他的最爱。
一想到这里,他就不由自主地催促了起来,“你放心,只要你把这个奴隶转手给我,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你在人种市场花了多少钱买她,我出双倍,算了……三倍的价格,钱不是问题。”金泽摸了下自己手腕上的金表,特地将反光的那面朝向了白若离。
“或者你还想要什么,也可以跟我说。”
看着金泽那无所谓的目光,感受着金泽话语中那股理所当然的语气,白若离感觉到一阵好笑。
“不卖。”白若离把渔晚晚扯到身后,眯起眼睛看着金泽,语气不满:“她又不是商品。”
金泽听后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这些穷人真是一个模板里面刻出来的,整天嘴里面喊着什么团结啊,羁绊什么的,难道光是嘴角喊喊就觉得自己真的是那种人了吗?
殊不知帝国的这些正面的教义都只是为了巩固自身阶级,那些品德对皇室,或者是掌权者来说都只是个笑话,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笑。
谁要是信了,那皇室就一定容不下他。
这个女人身后的白发种正躲在她的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他,身子微微颤抖,止不住的在害怕。
本来金泽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看见渔晚晚的表情,却突然有些兴奋了起来。
对的对的!就是这个表情,我可太喜欢这个了!
他看出来了,白发种对身前的女人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这可不是一个奴隶该有的眼神。
虽然不知道一个奴隶为什么会对主人有这种感情,但是……
他现在突然想要看到更有意思的场景了。
“好啦好啦,这位小姐请不要再逗我笑了,我己经知道你很幽默了。”金泽笑了笑。
“我觉得你应该问问当事人的意见。”何瑶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很有意思的提议,小姐。”
“不如这样吧。”金泽打了个响指,“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从现在开始,你们每让她发出一声惨叫,我就给你们十帝国币。”
帝国币是帝国发行的货币,一百帝国币的购买力大概可以维持一个普通家庭一个月的生活开支,由开国帝王金云裂推行并强制要求使用。
经过千年的更替,就像所有帝制王国不可避免的一样,帝国币由帝国上层大量垄断,经济形成了极为畸形的金字塔模式,百分之二十的人占据了百分之八十的财富。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白若离鄙夷地看了金毛男一眼,随即笑道:“你是不是拼好饭吃多了,给自己脑子吃傻了?”
“什么是拼好饭?”
这下白若离的眼神里只剩下怜悯了,“真可怜,拼好饭都没吃过。”
第一次被拒绝并没有出乎金泽的预料,讨价还价的艺术在于如何让人自以为自己赚到了。
“一次一百帝国币。”他将筹码继续往上叠加,至于最后这些钱会不会到对方手上那可就不好说了。
他活了这么久,见过许多平民口口声声说得多在乎的人和东西,其实到了最后都不如钱来得重要。
只可惜今天出门散心不想让护卫跟着,不然就可以首接强抢了。
白若离面色平淡地看着她,转头看向了何瑶,“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帅?”
何瑶点了点脑袋,一脸正经:“说实话,有点自嗨了。”
“以后少玩点galgame,我觉得他就是玩多了的表现。”白若离认真说道。
“这种弱智明显是天赋异禀好吗?”何瑶抽了抽嘴角,指着白若离,“他就算玩你玩的游戏也是一个吊样的。”
两人的对话并没有背着金泽,他可以很清楚的听见。
不是,他都己经自报家门了,这两个愚蠢的女人是不知道金这个姓氏在帝国的含金量吗?
虽然他金泽只是个不得势被驱赶出帝国的嫡出,但是也不是这种刁民可以随意得罪的。
“不是。”他有些不可思议道,“你们有听清楚我姓什么吗,还是根本没有听清楚我说的是多少钱?”
“你知道今天可能是你们这种平民阶层唯一接触到我这种贵族的机会吗?”金泽继续说道,“只要我满意了你们说不定就有机会进入体制内的工作,这对我来说也不过是随便一句话的事情。”
“哦。”白若离无所谓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