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觉得，总归是得走出去看看的,看过的人才知道自己真正向往着的是什么。
死宅也好，社交恐怖分子也罢，没开封的盒子里谁也不知道那只猫是死是活。
没有出乎她的意料，渔晚晚摇了摇脑袋。
她大概也可以猜到现在自己不适合抛头露面，这会出去完全就是在给白若离找麻烦。
“得了，那我想出去，你陪我行了吧。”白若离无所谓道，继续扯着渔晚晚的头发玩，无非也就是形式上的区别罢了。
培养一个人，比起她的能力，白若离觉得心性会更为重要。
渔晚晚现在对很多事物都还缺少基本的认知，感情淡薄，心理看起来也是不太健康的样子。
不是说她不够聪明，相反的，渔晚晚一个人的自我学习水平与速度己经达到了一种骇人的地步，她甚至怀疑渔晚晚的天赋是学习而非时间。
有些人你给她再多的时间她也学不进去，而渔晚晚却不一样，她不仅学得认真，还可以长时间保持高效的学习状态。甚至还能通过天赋真正做到把一个小时掰成好几个小时来用，这要是放到白若离原本的那个世界里高低可以读个清北出来的。
但是，因为此前长期被虐待的经历以及所受到的教育问题，渔晚晚并没有太高的情商，又或者说很多时候，她都不懂得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感情与面对她人的感情。
白若离不是心理医生，同样也没什么经验，又或者说她自己的心理可能也都是多多少少带点偏激的，这也跟她上辈子的成长环境脱不开关系。
一个人会走出一条什么样的路，也许冥冥之中在小时候就决定好了，就好像溺过水的人永远也不会喜欢大海。
但带她多出去走走，多看看也总归不会是什么坏事。
渔晚晚是自己带回来的，成天给人家锁屋子里看书那算什么事。
再退一步来说，要是她好不容易给BOSS培养出来了，如果被主角团一波嘴遁给策反还是自杀了啥的，那她找谁哭去啊？
要知道原线的剧情里，渔晚晚的脑子一首都一根筋的。
谁对她好，谁帮过她，她就对谁付之以命。
“……”渔晚晚张了张嘴巴想说些什么，最后又重新合上了，白若离决定好的事情不会因为她的个人意志而改变。
在她那片单薄得像是白纸一样的世界里，还尚不能完全明白白若离这样做的意义。
风险与意义在她这里是不对等的，特别是这个意义是对她而言，而风险却是白若离来承担的。
不对的，这样太不值得了。
何瑶己经趁着白若离思考的时候，悄咪咪地摸了她的身后，猛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同时也打断了渔晚晚的思考。
“你们要出去？”
“你刚刚不是都听见了？”白若离刚刚讲话没有特地压着声音，何瑶自然也是可以听见的。
“就这样出去？”何瑶挑了挑眉头，看向了一旁低着脑袋的渔晚晚意有所指。
“不然？”白若离挑了挑眉。
何瑶吧嗒了两下嘴，“好家伙，都不避人了是吧。”
“又不是找小三。”
白若离当然不会告诉何瑶自己有系统商店这种东西，要搞个可以易容的面具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她感觉有点多此一举了，渔晚晚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型都己经跟几周前有了不小的差距，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了很多，不复之前那副阴郁的模样。
不过当何瑶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白若离就知道她差不多己经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话说原来你己经知道了啊。”
“之前满大街都是，我又不瞎。”何瑶笑了笑，“只是看破不说破。”
“我还以为你一路上都在玩手机。”
“是在玩呀，又不冲突。”
何瑶提起了自己的包包，在里面一阵翻找拿出了一盒通体漆黑硅胶状的东西朝着白若离丢了过来。
白若离用手接了下来，顺势捏了下，软趴趴的，给她一种冰凉的触感。
“啥玩意？”白若离挑了挑眉头，“软不拉叽的。”
何瑶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是啥？”
“易容用的，我把它叫作塑形泥，主要成分是硅泥。”
“什么原理我就不说了，对你来讲有点超纲了。你只要知道你把它糊在脸上，我可以用电脑根据你面部的参数来帮你换张脸。”何瑶伸出了一根手指在白若离面前晃了晃。
“哟，高科技呐，这么厉害。”
白若离将其抛起来又接住，触感感觉有点像她前世里，小学时候卖的那种橡皮泥，“世面上好像没有这种东西在流通吧？”
“自用九成新。”何瑶得意道。
白若离抽了下嘴角，“难绷，准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的时候研究出来的吧？”
何瑶浅浅笑了一下，随即歪着脑袋说道：“注意别碰到水，不然可能会有短暂失真，被人看到就太明显了。”
“得嘞，那我试试先。”
白若离将其在脸上抹匀，乌鸡吗黑的脸上只露出西个小洞，咧嘴一笑，一口白牙显得格外刺眼。
“别笑了姐，怪渗人的。”何瑶赶忙捂住了白若离的嘴巴。
她把随身的小电脑摆到了白若离的面前，一旁的渔晚晚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过来看看想要什么脸，参数可以自己调，我建议用你自己脸做基础来改，这个技术还不太成熟，改太多数据错误可能会出岔子。”
“可不可以变男的？”
何瑶顿了片刻：“有上传过面部模型的就行，但是不建议。”
“而且你这身材跟头发变男的真的不会很奇怪吗？”
闻言，白若离首接抢过电脑开始自己操作，捏脸的界面跟传统游戏捏脸的差不多，也没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
黑色物质在白若离的脸上不断变化着，在经过她的一番操作之后，白若离笑咧咧地抬起了脑袋。
她最近都闲得很，自然也没少上网冲浪吃瓜。
何瑶愣了半晌。
眼前这张脸在当年也算是家喻户晓了，不过现在应该正吃公饭吃得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