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站在办公室窗边,手里捏着一杯冷掉的咖啡,眼神像刀锋一样扫过楼下街道。夜风吹得窗帘哗啦作响,他却一动不动,仿佛整栋楼都成了他的陪衬。
“老板。”赵琳推门进来,声音压得很低,“人己经派出去了。”
秦风没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查谁?”
“所有可能跟这次事件有关的人。”赵琳顿了顿,“包括陈鸿、老李提到的那几个境外资金方,还有……那个新闻里刚被通报的金融高管。”
秦风终于转过身来,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张启明啊……这名字我差点都快忘了。”
赵琳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秦风问。
“您真觉得不是陈鸿干的?”
秦风放下杯子,走到办公桌前,抽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三个人的名字:陈鸿、张启明、还有一个代号——“X”。
“这三个点,连成一个三角形。”他抬头看赵琳,“你以为是A,其实可能是B在借刀杀人,而真正的幕后,说不定是C。”
赵琳皱眉:“所以您怀疑……张启明?”
“不,”秦风摇头,“我是怀疑,有人想让我们以为是张启明。”
赵琳听得有点懵:“这……绕得有点远吧?”
“远吗?”秦风笑了笑,“你觉得一个人突然被爆出来挪用公款,时间点刚好卡在我们服务器被入侵之后,这是巧合?”
赵琳沉默了。
“去吧。”秦风挥挥手,“让调查组重点盯住张启明的资金流向,特别是那些‘消失’的账外账户。”
“明白。”赵琳转身离开。
秦风重新坐回椅子上,靠背发出一声轻响。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前世的记忆片段——
张启明,曾经是某大投行的高管,手段狠辣,擅长资本运作。当年自己第一次尝试上市失败,背后就有他的影子。后来因为贪污案发,被判了几年,出狱后就销声匿迹了。
“你要是还活着,那就别怪我翻旧账了。”秦风喃喃自语。
接下来几天,调查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秦风亲自盯着进度,每天早晚两次汇总报告,甚至连吃饭都在看资料。
可结果呢?
屁都没有。
“老板,目前能查到的线索都很零碎。”王倩拿着文件进来,“张启明名下确实有几家空壳公司,但账户早就被冻结了;陈鸿那边倒是有些异常交易记录,但都是些小打小闹,看不出动机。”
“技术方面呢?”秦风问。
“黑客攻击的路径很复杂,中间绕了七八个跳板,最后源头指向东南亚。”秦宇插话,“但我们追踪过去的时候,那个IP己经被注销了。”
秦风听完,沉思片刻,忽然笑了:“看来这位神秘对手,还挺懂网络安全的。”
“爸,你不生气啊?”秦宇有点惊讶。
“生什么气?”秦风反问,“人家既然敢玩这一套,肯定早有准备。我们现在查不到,不代表以后也查不到。”
王倩试探性地问:“那还要继续查吗?”
“当然要。”秦风语气坚定,“而且要换个思路。”
“什么意思?”
“别只盯着技术层面。”秦风站起身,走向白板,拿起笔画了个圈,“我们要从人的角度切入。”
“人?”
“对。”秦风点头,“这场袭击的背后,一定有一群人在操作。他们不可能完全隐形。只要有人参与,就会留下痕迹。”
“比如?”
“比如情绪波动。”秦风写下几个关键词,“压力、焦虑、恐惧、兴奋……这些都会影响人的行为模式。我们可以通过社交平台、通讯记录、甚至消费习惯来分析这些人最近有没有异常。”
王倩和秦宇对视一眼,都有点惊讶。
“老板,你是打算搞大数据画像?”秦宇眼睛亮了。
“聪明。”秦风笑着拍拍他肩膀,“你小子现在越来越像我了。”
秦宇得意地咧嘴一笑:“那是,毕竟亲父子嘛。”
“行了。”秦风正色道,“你们俩现在开始,重点盯住几个可疑人物的社交圈。尤其是最近有没有频繁联系新朋友,或者突然换手机、换账号的行为。”
“明白!”两人齐声应道。
……
夜深人静,办公室只剩秦风一人。
他坐在电脑前,屏幕上跳出一个个数据窗口。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但他眼里只有屏幕上的信息流。
忽然,一条不起眼的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张启明的前妻,最近半年频繁出入一家私人会所,付款账户是境外银行卡。”
秦风眯起眼睛,手指快速敲击键盘,调出更多资料。
“这家会所……好像有点意思。”
他拨通电话:“老李,帮我查一下这家会所的股东名单。”
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声音:“哪家?”
“蓝湾会所。”
“等我消息。”
挂掉电话后,秦风靠在椅背上,眼神变得幽深。
“蓝湾……我记得,以前是张启明最喜欢带客户谈事的地方。”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前世张启明倒台前,曾秘密成立了一家离岸基金,专门用来洗钱。那家基金的名字,就叫“蓝湾资本”。
“如果我没猜错……”秦风低声自语,“这背后的人,很可能就是张启明本人。”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短信来了。
秦风低头一看,是匿名号码发来的:
【别查了,你会后悔的】
秦风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呵,威胁我?”
他随手把这条短信截图发给赵琳:“查这个号码的来源,越快越好。”
然后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霓虹灯海,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想吓唬我?你还嫩了点。”
下一秒,他转身拿起外套,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今晚,我要亲自去看看这家会所到底藏了多少猫腻。”
就在他跨出门的瞬间,身后电脑屏幕忽然闪烁了一下。
一行新的访问记录悄然出现。
IP地址依旧来自陈鸿集团,但这次不同的是,访问路径竟然绕过了所有防火墙,首接进入了核心数据库!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一间办公室内,一个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拿着一杯红酒,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城市夜景。
他嘴角轻扬,仿佛早己胜券在握。
“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