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瑜这两天没有出府,在家里呆着,府外的事情有顺子和林靖宇去打听跑腿,她也乐得轻松。
顺子也将打听的消息告诉了她,隐隐的感觉到有林家的大少爷参与在其中,林家大少爷叫林岳峰,是林岳娥的大哥,也是林家大娘子的嫡子,林家大少爷不学无术,十七八岁的年纪一无所成,空有一把力气,平常最喜欢做的就是是和一群人去一些烟花之地,或者赌坊打发时间,还没有娶妻,己经有三房小妾抬进后院了,算是是一个五毒俱全的人物。
林岳峰和赌场的老板很熟悉,这应该是一个线索。
叶心瑜搜索了一下林岳峰,人物关系里有一个人引起了她的注意,方志远。
方志远和这个纨绔子弟还认识。
叶心瑜又搜索了一下二人的轨迹,并没有多少重合的地方。
看来二人只是认识,这好像不是方志远的风格。
他向来标榜自己是读书人,也对即将要考的童生试志在必得,和林岳峰没什么接触得必要。
不过这个林岳峰认识的三教九流的人还挺多的。
她己经能理解林家大娘子对自己这个不争气儿子的未来有多么担忧了。
怪不得要紧紧抓住那个吴中尉。这么多臭毛病,军营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林家大娘子生了两子两女,大儿子是林岳峰,小儿子今年才九岁,大女儿己经出嫁了,不在她关心的点上。
还有一个小女儿林岳舞,和林岳娥是同年出生的,今年也十五岁,与儿子的溺爱不同,林家对女儿的教养比较严格,小女儿林岳舞是一个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小美人。
林岳娥出生的那一年是林家大娘子和林老爷矛盾最深的那一年,那几年林老爷的妾室一个接着一个,生下的庶子庶女就有好几个,所以大娘子对于林岳娥母女最不待见,看到他们就想到了那几年的日子。
后面过了几年,两个人才慢慢缓和过来。生下了小儿子。
不知道秦方简查的怎么样了,他又查了一下刘中尉,这人虽然西十多岁,但是能力还挺强的,算是武将中有些权利的一个主了,怪不得有些人上赶着呢。
林家大娘子应该是一个主动扒着刘中尉的人,刘中尉有其他选择估计会转移视线也说不定。
叶心瑜躺在贵妃椅上,吃着水果,想着事情。日子别提多美了。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其实林靖宇的己经暗戳戳的出手了。
叶心瑜那天聚完会就回去了,林靖宇晚上一个人在屋子里睡不着,他不知道原来姐姐与自己的相遇还有这么多缘由。
这个叫柳莺儿的人害得姐姐家里这样惨,自己和女儿却只是被姐姐隔离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受些小小的搓磨。
在他看来,如果这个叫柳莺儿的人如果确实像姐姐说的那样,是一个充满危险的人,那么就更应该斩草除根了。
他的父亲常年在北境,经常告诫他斩草不除根的下场,对待敌人就像秋风扫落叶,绝不留情。
想到这里他走了出去,站在院子里一个隐蔽的角落,拿起挂在胸前的口哨吹了两下,有个护卫模样的人从暗处走了过来。
“少主,您唤我?”隐藏在暗处的其他护卫喜极而泣,少主终于吹响了这个口哨,从这个口哨被交到他手里的时候,就成了一个摆设,少主从没有主动吹过。
怎么今日突然吹响了,不等几人细想,刚刚出去的人又回到了他们身边。
“少主交给我们一个任务,让我们……”他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
“如果这次成功了,少爷说他会考虑回林家。”几个人兴奋异常,纷纷探讨起接下来的计划。
至于被杀的人,他们不在乎,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死上一两个人没人在意的。
在叶心瑜悠然自得的在家里品茶吃点心的时候,林靖宇的护卫消失了一夜又回来了。不过看这情况似乎这次的任务完成的不是很顺利。
白天的时候,林靖宇是在外面和顺子一起打探消息,跟着见识长宁县的一些风光。晚上等回到庄子的时候,就看见了几个颇为凄惨的护卫。
“你们这是怎么了,这是被人打劫了,不应该啊,你们的功夫我记着都不错啊。”
护卫里的老大伤的最轻,他过来将情况详细的告诉了林靖宇。“少主,那个女人看着手无缚鸡之力,可是我们几个准备解决她的时候,哥几个就有些不对劲了,您说的对,这个女人真的很邪门。”
他们去的时候,知道有一个哑婆和一个小女孩在一个屋子,他们在屋子里吹了些将二人迷晕了。
于是几个人到了另外一个屋子,这是他们提前打探好的,几个人在屋外等着,让排行第二的兄弟进屋快刀斩乱麻,了结了那个女人。
老二拿着刀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这间屋子并没有点灯,很黑,他进去的时候看见了床上的女人,拿起刀准备砍的的时候,一束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她的脸就那样暴露在眼前,即使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奇异的臭味,但是看到那张脸他还是有些恍惚,手里的刀也失了准头,一刀砍向了床边,擦着柳莺儿过去了。
柳莺儿被惊醒,睁大的眼睛里溢满了恐惧,她微微的颤抖着,嘴巴张着,却只发出呃呃的声音。
透过月光看着男人的刀,柳莺儿呆了几秒,片刻后她的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冰凉柔软的感觉让男人怔在原地,柳莺儿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了他的腰间,透过单薄的衣服,被手摸到的地方酥酥麻麻。全身仿佛失去了力气,他手里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屋子里另外刚进来几人也惊呆了,老二怎么把刀也扔了。
“老二,老二,你发什么呆啊。”老大摸过去斥责她,他不管那些别的,看见那个女人就用刀砍过去。
老二回过神来,大脑都没有思考,一下子就把老大推了一个趔趄,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立在床前,老大心头火起,这小子发什么癫啊,他们是来执行少主的的命令的。
床上的柳莺儿这时候坐了起来,趁着月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着他们,屋子里一共有西五个人,此时都停下来盯着她,不明白她死到临头了,还在那里卖弄,有什么用。
柳莺儿看着几个蒙面的大汉进了屋里,就着月光,她看的不是很清楚,以为是那几个土匪突然间回来了。
本来吓得想要尖叫,开口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己经失声了,她看着几人,想到自己手无寸铁,身无蛮力。
上次他们几个没得手,这次她准备释放一下自己的魅力,勾引一下他们,得手了就更好了,要是没有得手,大不了一死,她现在什么都没有。
有的就是一张脸,一身好看的皮囊。看着几人,她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就算是要死,她也要做一个风流鬼,也正好让她试验一下自己这身皮肉有没有单纯的吸引力。
她坐起身来,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发丝,自己的女儿被带过去和老巫婆一起睡,她们俩的待遇天差地别,她白天晚上数不清的活计,女儿却被纵着采花游玩,
柳萋萋也不是没想着靠近她,向那老巫婆求情,一旦这样做了,那老太婆就用柳条抽她,那最近的搓磨让她有些认清现实了,她大概要被永远的困在这里了。
与其在这里像个垃圾一样的活着,还不如死的更快活一些。
她看着几人,媚眼如丝,一层一层的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只留下一个绯色的肚兜。
那纤细的盈盈一握的腰,那高耸的云峰,那月光下的如玉的肌肤。柳莺儿嘴角噙起一个魅惑的笑,伸出手指,遥遥的指着其中一个男人,伸出手勾了勾。
“咕噜。”男人的喉头发出了吞咽口水的声音。向前一步想要去触碰这个月光下的神女。
老大和其中的一个排行老七的男人神色最清醒,一个意志力最坚强,一个在少林寺学过几年功夫,对女人敬而远之,因而只有他们俩受的影响少一些。
二人反应过来急忙拦着其他几人上前,于是在不大的屋里,几个人刀剑相向,不同程度的把自己人都砍伤了。老大和老七拼了命的将几人的武器收缴起来,卸了关节使劲拉出了屋子。
要离开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看着他们的惨样,笑的肆无忌惮,脸上的笑就像一个艳鬼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笑意中充满邪恶和残忍,下一刻就好像要将他们扒皮抽筋,吃掉他们的血肉。
地上的血腥她仿佛看不见,她就像一朵人血滋养的花,血越多她开的越艳。
老大的后背衣衫头一次被陡然产生的冷汗打湿了。他手忙脚乱的关上了门,和老七一路配合着马车,带着几个弟兄狼狈的逃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