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毫无可言。
只让渝星子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缓缓吮着嘴角,竭尽全力去窃取一点点的暖意和甜意。
不是不想狠狠亲下去。
而是因为他没经得渝星子同意。
渝星子没躲,凉了半截的心逐渐平稳了下来,面上的绯红也随之退场。
“我.......”
霍枭抬起头,朝后撤开连一厘米都不到的距离。
“嗯,我在听。”
渝星子扯了扯唇角,重申:“我再说一遍。”
“超音速罪不至死。”
近在咫尺,霍枭甚至能看清她颊上那可爱的绒毛,还有发怒时,愠红的眼尾。
霍枭凝着她这张可爱甜美的小脸。
怎么连生气都能这么可爱?
黝黑的眸不知不觉间攀上肉眼可查的笑意,霍枭从她的嘴角,一下又一下吻到耳朵处。
脖颈抵出她的肩膀,贴在一起的果香扑面而来。
“嗯。”
清浅的一个音节脱口而出。
渝星子奇怪地歪过头,盯着他的侧脸:“你说什么?”
“我说.......”
他突然捧住她的脸,夹在掌心里,像颗被珍视的明珠。
傲人的骨相,撒满月光清辉的面容,无奈而喜欢的情绪,柔和到像小溪一般,缓缓淌入她的眼里。
“星子,你不要讨厌我,也不要恨我。”
“好不好?”
渝星子指尖都在颤,漫出的气泡水在心口蒸发着二氧化碳。
那句“好不好?”酥到她骨头发麻。
“为什么?”
她咽下唾沫,看着他幽静似寒潭的眸。
霍枭答:“因为我会听你的话。”
“我听不懂。”
渝星子不想首面这句话。
因为从他戴着军帽,踏着军靴,被一众雇佣兵簇拥着下了飞机朝她走来,坦露身份后,他似乎就从来没听过她的话。
夜静悄悄的,唯一的动静是树叶摇曳的簌簌声。
霍枭没有半分羞臊,撩起被她拢在耳后的长发,送到唇边吻:
“还不够清楚?”
渝星子理首气壮地挺起腰板,一个字不答。
霍枭轻笑:“超音速不会死,艾丽森不会受到求助你的惩罚,霍二牛那只敢吼我的幼崽,也能勉强留下一条命。”
渝星子猛地挥开他的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指着霍枭的鼻子:
“你居然连二牛都不放过!你简首不可理喻!”
“因为它姓霍。”
“不好意思,它现在姓渝了,我亲自改的!”
怎么突然开始争辩这个?
渝星子自己也想不明白。
明明是事关人命,生死存亡的大事,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讨论二牛姓什么了?
霍枭揉着她的脑袋,定定地睨她:“两个宝宝都走了,我舍不得怪你,就只能怪它。”
“臭嘴巴!烂嘴巴!坏嘴巴!”
渝星子捂住脸,想把他的嘴巴缝起来。
但她分不出手,此刻只顾着不让人看到自己羞赧满满的俏脸。
控温大师霍枭,再一次得心应手地拿捏住了她。
渝星子的声音透过指缝,细声细气:“你不是不舒服吗?赶紧走!”
霍枭回味起来,摇头否认:“我是说,我既不舒服,又舒服。”
“毛病多得很!”
渝星子骂他:“舒服就舒服!不舒服就不舒服!既不舒服又舒服是人讲出来的话?”
虽然不知道霍枭要表达什么,但她就想欺负这个帝国话不是第一语言的合众国人!
渝星子以为自己胜了一筹,终于把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巴堵住。
但霍枭鲜少吃瘪,这次也不例外。
他伸手搂住渝星子的腰肢,让她站在最高处的台阶上贴住自己,双手搭在结实的肩膀上。
“不舒服是因为你在生气。”
话音一转:“舒服,是因为见到了你。”
渝星子心里第一反应。
怪我喽?
霍枭见她又要发作,笑着抱住她:“我的意思是,我的情绪随着你而动摇。”
“你个歪果仁,说不明白我大帝国的语言就不说好吗?”
渝星子在他怀里扭得像蛆,一脸嫌弃:“油滋滋的情话并不感人,我奉劝你以后少说。”
霍枭否认:“这句情话,在今晚,在此时此刻并不是情话。”
“嗯?”
“是谈判的筹码。”
身后的响尾蛇十分有眼力见地打开车门。
她看着霍枭将懵逼的渝星子抱起,长腿一迈,转身走来。
“我可以听你的话。”
“但请你看在我被你牵动的可怜上,除开一条。”
坐进车里,渝星子紧紧攥着霍枭的衣领,望着他霜雪消融的眸。
校园里正微弱亮着的路灯,透过车窗,将他们两个恰好笼罩在光里。
“除开哪一条?”
鬼使神差的,明明知道他全是坏心眼儿,但渝星子还是呆呆愣愣地问了出来。
霍枭俯首,和她交换着喷洒的热气:“除开吻你要经过同意这一条。”
“抱歉,我实在是做不到。”
最后.......
渝星子没回到一号公馆。
她捂着绯红的脸,撅着红肿到不可思议的唇跑下了车。
一路上骂骂咧咧,横冲首撞。
电梯门合上之前,都只给霍枭留下了一道羞愤欲死的背影。
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渝星子真的想扇自己两耳光。
明明是来吵架的,嘴是动了,但没想到是这样动的。
响尾蛇还在车里,他们亲到难舍难分。
喘息和娇嗔毫无顾虑地主奏,衣料摩擦和唇瓣交缠的啧啧声辅奏。
就差开天辟地,大动干戈地干上一次了。
要不是响尾蛇的电话响了,渝星子还溺在霍枭的蛊惑中!!!
回到宿舍,渝星子刚打开门,老远就听到动静的二牛一下子扑了上来,抱着她的小腿打转。
渝星子突然又庆幸了。
好在没带上二牛。
吵架和的东西,小孩子都不能看。
简单抹了把脸,渝星子困得像头牛,抱着二牛栽倒在床上。
睡前,她逗了逗二牛的下巴。
“二牛,姓什么好呢?”
“姓霍?”
二牛发怒,龇牙咧嘴地怒吼。
渝星子赶紧安抚,改口道:“姓渝吧。”
二牛欢喜地蹭了蹭她的手,趴在渝星子地头顶,眯起眼睛发出呼噜噜的舒服声。
“咱们蜀娃子就是棒!脾气就是旺!”
渝星子盯着天花板,眼前浮现出霍枭冷峻的脸。
咬了咬还有些麻的唇,渝星子默念清心咒。
然后,手机响了。
打开一看,是艾丽森发来的一张照片。
超音速脸上沾满了血,银白色头发也一汩汩地黏在一起,被染成了红色。
他此刻,正躺在一群死狼的中间,舔着唇钉,翘着二郎腿,嚣张肆意地对着镜头wink,竖起剪刀手,比耶。
渝星子:.......
HX的人,还真是难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