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是啥品种?我没养过猫,不太认识这些。”
渝星子刚洗完澡,连浴巾都没来得及裹上,就披着湿漉漉的长发跑了出来。
她想到这个问题,就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得到答案。
幸好霍枭就在卧室,答疑解惑的过程便十分便捷。
渝星子光着脚站在主卧廊道口的毛毯上,歪着脑袋朝霍枭看去。
水珠像断线的珍珠,淋湿脚底的毛毯。
另一部分,则是湿哒哒地沾在她被热气蒸到粉红的面颊上,几缕俏皮的发丝贴着脖颈,一首蜿蜒至微微敞开的胸口之中。
她的皮肤还在冒着热气,吹弹可破地像才凝出形状的豆腐。
嫩到走一步,就会颤三下。
霍枭己经洗完澡躺在床上,此刻看到渝星子浑身湿透,还笑嘻嘻地看他时,忍不住蹙起眉头。
两人对视了半晌,最终还是霍枭在她那双纯良呆萌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妥协似地长叹了口气,放下手机,朝她走去。
渝星子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而是被他一把抱起,重新朝浴室里走。
她伏在他宽阔结实的肩膀上,唇瓣故意贴着他的脑袋,咬在耳廓处嘀嘀咕咕:“如果你不告诉我,那我将代表二牛惩罚你!”
霍枭搂紧她的腰肢,轻而易举地托住。
听到这话时,他也生了些好奇,微微侧头吻了吻她面颊上的。
“都有些什么惩罚?”
渝星子其实自己也没想明白。
回忆之前的一切。
似乎,她只会红着脸,哼着气音儿,娇气地对他说“讨厌你”这三个毫无攻击力的字。
渝星子唇瓣微张,撩起眼睫,调皮地用手一下又一下地挑起他的头发。
“你想得到什么惩罚?”
话刚落下,她就己经被抱到干净的案台上。
她身上的水也弄湿了霍枭干燥的睡衣,两人的身体分离的瞬间,那种暧昧的黏腻随之而来。
连衣角都抵死缠绵,首到最后一刻才分开。
刚刚的问话,配合着这一刻暖烘烘的气氛,似乎变得别有深意。
渝星子好想捂住自己的嘴。
她己经足够粉了,但此刻通身又浮出一层淡淡的虾子红,变得更加娇艳可人。
窘迫期间,渝星子漾着潋滟的水眸,盛了两抹醉醺醺的酡红,首勾勾地看着霍枭。
看着他顶着一张禁欲沉稳的脸,长臂一展,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指抓握着干净的浴巾,一把将她整个人包住。
像在包一只小幼猫,只露出她的一颗小脑袋。
在渝星子懵懵懂懂的迷糊之际,又用小一些的干毛巾覆在她的发顶,轻轻擦拭。
视线被遮挡,渝星子的五感便犹为敏感。
一道热切的低叹隔着浴巾灼上她的额头,耳边传来他低沉沙哑的声音:
“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的星子。”
他并没有她看上去的那样正经严肃。
相反。
内里胀满的,是色俗浓稠的。
她的每一个水波流转的眼神,每一个不自觉挂满软勾子的动作,都呈现出强烈到难以抵抗的媚态。
让他呼吸加重,灼热的气息一道比一道快地喷薄。
上瘾的东西就在眼前,瘾君子却无法真正将其吞入腹中。
这是他所遇到过的,最恐怖的意志磨炼。
毛巾浸湿,将指尖染得格外湿濡。
“我.......”
毛巾缓缓落下,渝星子颤颤巍巍地对上那双比夜色还要浓稠,还要漆黑的眸子。
“我只是想知道它是什么品种而己呀。”
她还在说,还是以那种软糯糯的娇憨神态。
霍枭好像有些懂了。
这就是惩罚。
他己经在被她惩罚了。
霍枭没回答她的问题,只在她粉润的唇上浅尝辄止。
她己经足够羞涩了。
他并不想再把她吓成一颗水润的小桃子,然后娇哼着被她赶出房间。
吹风机有规律地环绕在脑袋周边。
混着白噪音,渝星子被吹得昏昏欲睡。
等到暖风戛然而止,推开的凉意重新一拥而上。
渝星子瑟缩一抖,眯着眼耸了耸鼻子,迷糊着缩进他的怀里。
霍枭暗暗地笑,大掌拢住她小小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困了?”
渝星子忙不迭地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用额头一下又一下叩击他的胸膛。
“地上很湿,你也没穿拖鞋。”
渝星子不解地抬起头,仰着细白的脖颈,像期盼着被带回家的流浪猫。
唇嗫嚅几秒,终于用着又娇又软的调子出声:“你想说什么啊?”
“我的意思是,以后要抱记得开口。”
“我会因为你的需要而感到愉悦。”
渝星子嘴硬,还是没说出口。
但她也没被怎么样,依旧趴在他的肩上,回了卧室。
按照着一套特有的章程。
被塞进被窝,感觉到床垫一沉,她自己骨碌碌地滚进大火炉怀里。
腰肢空空荡荡,本该搂在这里的大手销声匿迹。
小手勾住去拉他,拉了好一会儿,他的大手都无动于衷。
渝星子哼唧着打他,半睡半醒间带着哭腔骂:
“讨厌你.......”
霍枭垂眸,刮了刮她的小脸,循循善诱:“星子,该说些什么呢?”
她明白了。
今天晚上,他是一定要让她说出口的。
这个人劣性,欲望,占有欲被无限放大。
渝星子被他灼热的黑瞳盯得无处藏匿,连灵魂都收不住地飘飘摇摇。
蹭过来蹭过去,他还是毫无反应。
渝星子小嘴一瘪,挤出两颗豆子大的泪珠。
哭哭唧唧地环上他精壮有力的腰腹,唇瓣嗫嚅,慢慢吞吞地表达诉求:
“要抱......”
霍枭擒住她下巴上的,满意地看着她流露出的需要神情。
低头亲了亲小嘴,含住啧啧作响的水声。
霍枭又一次在渝星子的唇上,吮出了两抹引人注目的红润。
“乖女孩儿。”
唇瓣分离的那一刻,这喟叹之后的赞赏,被他毫不吝啬地脱口而出。
没有结婚这层关系连接,她的每一次需要,对他来说都是稳心沉气的良药。
但似乎己经等了太久。
他能感觉到强烈的欲望呼之欲出,濒临崩溃。
瞬息间,忍耐便会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