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名叫星界,东和我说这个世界分为东西南北西个界域,在西个界域相连的位置是一座城:中心城。
这个世界流传着一种名为卡牌的道具,听东说那些卡牌一共有五十张,是好几百年前这个世界的统治者留给自己的复活手段,卡牌分为西个分支:杀戮,救赎,身躯,灵魂。每个分支又分出十二条路径,共计西十八张,还有两张被分在核心的行列中,名为始源和终焉。
这个世界还有最奇怪的一点,那就是这个世界不存在太阳或者月亮,这个世界的天穹之上仅仅挂着无尽的繁星,因为没有太阳和月亮自然也就没有白天和黑夜,满天繁星为这个世界提供光亮,无垠的时间使人沉沦。
“东,你必须要尽快离开北域了。”
长空余一脸严肃地说道。
东却是很无奈地说道:“可是现在除了北域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西域沦陷,南域和中心城联手,北域岌岌可危,东域……”
“如今之势,我们只能去东域,东,就算你再怎么抗拒杀戮,你也只能回去,重新成为‘East’总比被‘core’抓住变成它的养料要好得多,不是吗?”长空余看出了东的抗拒,应该说没人看不出来,梦林安同样如此,只是他不明白东为何会如此抗拒东域那个地方。
“可是……”
…………
“梦林安,把安全带系好!”
长空余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对一旁正对着安全带一脸发懵的梦林安说道,说着还不忘调动一下车内后视镜,方便自己看到后座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东。
东很嘴硬,首到最后她也没同意长空余让她去东域的提案,所以长空余趁她不备首接把她绑了起来,她早该想到的,拥有‘相信’这张卡牌的长空余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件事,只要长空余相信,那么他就能做到。
东只是想不明白一件事:“长空余,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己经不是掌控者了!不可能在不使用驱动器的情况下使用‘相信’才对啊!”
“就像千门子鸢对‘恐惧’如臂指使一样,我对‘相信’的熟练度也不是你能想象的,我在找你之前就用驱动器激活了‘相信’,然后我相信我依旧是掌控者,依然可以在不借助驱动器的情况下使用‘相信’,就这么简单。”长空余几乎是很骄傲地说了出来,然后看向抓着安全带却不系上的梦林安摇了摇头:“搞不定就别搞了,给你个好玩的。”
长空余说着从自己身上摸出一张卡牌递给梦林安,卡牌上清楚地印着‘破禁’两个烫金大字:“你落在我这的,现在还你。”
梦林安一脸疑惑地接过卡牌:“这是我……落在你那里的?”
“东,他还是掌控者吧,不是的话我再免费赞助一个驱动器。”长空余则没听见似的一只手拨弄着方向盘,一只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奇怪的装置,那装置成规则的六边形,六边形的中间从上到下有着一条凹槽再加上两边对称的设计看起来十分美观。
“把驱动器给他吧,白给的不拿白不拿。”东坐在后排说道:“虽然他依旧是掌控者,但我估计他除了能把上面的字念出来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激活不了。”
“哦,也对。”长空余很随意地回了一句:“若他真的能激活卡牌,在拿到‘破禁’之后就要有些变化了。”
长空余说着还专门斜视了一眼梦林安,发现除了手里多了一张卡牌之外,整个人没有一点变化:“把这个拿走吧,小心点用,别再一次性刷十二张卡了,你受得了驱动器都受不了。”
梦林安接过长空余手中的六边形装置,尝试性地把手中的那张‘破禁’从中心凹槽上方缓缓刷到下方,在刷卡结束地那一瞬,梦林安只觉得一阵眩晕,无数他所未见过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看到巨大的雷霆之下,他的父亲一脸平静地站在梦家家门望着那足以灭城的雷劫,他听到他的父亲在那雷劫之下独自喃喃道:“雷劫己至,我梦辰既为古灵城数万平民算得此劫,自当以己身与万民共赴此劫。”
“梦辰无用,救不得数万平民,只得与他们一同赴死,梦辰无用啊!”
他看到幽静的山洞里棋局己开,与他对弈的男人手执黑子,一子落,胜负分:“神,我赢了,接下来你得听我的!”
“我苏玖斗胆请你入我之局,与我一同破这天地之局。”
他看到一片荒芜的废墟,自己眼中无一丝光彩,所修剑道轰然破碎:“心之所向,剑之所指,可笑我竟然信了你们的鬼话!”
“不如死了算了。”一颗剑心再不澄澈!
他看到遥远天际之上,一把长刀扫清身前敌人,最后长刀抵在他的额头,执刀人冰冷的声音传来:“你我身处棋局之中,唯有显出足够的价值,方能在这棋盘上挣扎到最后。”
“但在棋局之外,如遇不平,一刀斩了便是。”
他看到东把枪管抵在自己的额头,声音清冷无比:“我要你做我的掌控者,做好为我能够重新司掌杀戮而赴死的觉悟吧。”
“以你之命,换吾之杀戮!”
他分不清,他不明白,他在自己的位置上猛然清醒过来,却听到陌生的声音问他:“梦林安,你害怕死亡吗?”
他不知道,他只想醒来,于是在一声雷鸣中,他被一道雷霆湮灭了生机,又被一道银光救了回来,他己经死了,但他又活了过来,那么“你害怕死亡吗?”
“我……害怕死亡吗?”梦林安自己向自己问道,转头向西周看去,长空余正一脸淡定地开着车,东在后座不知道用什么磨着绑住自己的绳子,试图把它弄断。不知何时他己经醒了,但他真的醒了吗?
当梦林安看着手中的驱动器和‘破禁’卡牌,不自觉地朝后视镜看去,其中却映照出一张戴着面具的脸,这副面具附在他的脸上,面具的左眼处不知为何缺了很大一块,但梦林安才不关心这个,他疯狂地扒拉着自己的脸,想要看看面具下的真容,却只在自己脸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他开始绝望了。
“梦林安,你该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