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康复中心，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训练区映得明亮温暖。
凌霄扬正指导一位膝关节术后的患者做复健动作，他微微俯身，手稳稳地扶着对方的肘部，声音温和而耐心：“对，就是这样，慢慢来……”
萧晗站在走廊拐角，手里拿着病历本，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身上。
五年过去，凌霄扬身上那种阳光般的气质丝毫未减，反而因为岁月的沉淀多了几分沉稳。他穿着简单的白大褂，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和大学时一样，他依然很受欢迎——护士站的年轻护士们总爱找借口来康复中心“咨询问题”，病人们也对他赞不绝口。
“萧医生？”一个小护士注意到她，笑着打招呼，“来找凌医生吗？”
萧晗回过神，推了推眼镜，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专业：“嗯，3号床的术后复查报告需要和他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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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办公室里。
凌霄扬将两份盒饭推到茶几中间，顺手递给萧晗一双筷子：“今天食堂有糖醋排骨，我抢到最后两份。”
“谢谢。”
萧晗接过筷子，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背，触感温热。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翻开病历：“3号床的神经反射恢复得不错，但肌力还是偏弱，我建议增加电刺激治疗。”
“正好，我昨天刚调试了新参数。”凌霄扬扒了一口饭，从抽屉里拿出平板，调出一组数据，“你看这个波形，比传统模式更精准。”
萧晗凑近看了看，两人的肩膀几乎相贴。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一丝清爽的须后水气息。
“可以试试。”她点点头，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数据上，“不过要密切观察患者的耐受性。”
“放心，我亲自盯着。”凌霄扬笑着看她，“萧医生还是这么严谨。”
萧晗低头吃饭，没有接话。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己经快三十岁，却在每次和他独处时，重新体会到那种久违的、属于少女时代的心跳加速。
萧晗告诉自己这很幼稚，可情绪从来不讲道理。
————
下午三点，凌晚倾拎着两杯咖啡出现在康复中心门口。
“哥！”她朝凌霄扬挥挥手，目光却落在旁边的萧晗身上，眼睛微微一亮，“萧医生也在啊。”
萧晗点点头：“凌小姐。我来找凌医生讨论病例。”
凌晚倾将咖啡递给他们，笑眯眯地说：“纪宸风说这家新开的店很不错，我特意给你们带的。”
凌霄扬接过咖啡，揉了揉妹妹的头发：“这么好心？是不是又闯祸了？”
“我是那种人吗？”凌晚倾撇嘴，忽然话锋一转，“不过哥，你和萧医生最近好像经常一起吃饭？”
凌霄扬的手顿了一下：“嗯，方便工作交流。”
“哦——”凌晚倾拖长音调，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转，“那你们继续‘交流’，我不打扰了。”
她回头看了眼萧晗，转身离开，背影都透着促狭。
办公室里一时安静下来。
萧晗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假装没注意到凌霄扬泛红的耳尖。
——糟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