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的座位上空无一人，缰绳却稳稳地搭在马背上。
两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步伐整齐划一，跑得又快又稳，马蹄铁在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节奏。
徐浩阳刚要抬手示意，那马车却像通人性般，在他面前稳稳停住。
两匹白马同时止步，动作干净利落，连鬃毛摆动的幅度都相差仿佛。
“徐公子请上车。”
一个清冽的女声从车厢内传来，音色纯净如山涧清泉，却又带着几分古雅的韵味。
这声“公子”的称呼让徐浩阳微微一怔，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白中闪过的红光。
如今正值新旧时代交替，这般传统的称谓己不多见。
在东昌，大部分新派人士初次见面时，都喜欢称呼“先生”或是“朋友”。
只有书香门第或是守旧世家，才偏爱传统礼仪。
车门无声滑开，徐浩阳迈步踏入。
车厢内宽敞明亮，西壁贴着素雅的云纹锦缎。
车顶上挂着一盏灯。
正中摆着一张紫檀小桌，两侧是铺着软垫的座椅。
两位气质迥异的绝色女子并肩而坐。
左侧女子一袭月白色箭袖长衫，腰间束着青玉腰带。
她眉目如画，凤眼中透着英气，发髻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整个人透着股锐气。
右侧女子则穿着绛红色纱裙，领口绣着精致的缠枝纹，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她眼波流转间自带三分媚态，让人不自觉有种销魂之意。
“在下朱晴雪。”白衣女子微微颔首，声音清冷如玉磬。
“这是我妹妹曾可柔。”她侧身示意，袖口绣着的银线在灯光下微微闪动。
“幸会。”徐浩阳在两女对面从容落座。
“我和两位小姐在哪里见过吗？”
“我和姐姐在李家别院见过你。”曾可柔掩嘴轻笑，声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撩拨，“徐公子当真好相貌。”
徐浩阳前世有个女友是声优，他每天都会经历各种里番角色的“特训”。
难说是好还是不好，反正他对这种引人遐想的语调早己免疫。
“曾小姐莫非是颜党？”徐浩阳嘴角勾起。
“阉党？”曾可柔面露困惑，“那是前朝旧事了。如今新朝建立，连皇帝都不设，何来阉人？”
“是'颜党'。”徐浩阳耐心解释起这个现代词汇，从“颜值”、“颜狗”到“颜控”，说得头头是道。
曾可柔听罢笑得花枝乱颤，连外貌飒爽的朱晴雪也不禁以袖掩面，眼中闪过笑意。
“徐公子，没想到你这般风趣。”曾可柔纤纤玉手轻抚胸口，纱裙随着动作滑落，露出圆润雪白的肩膀。
她眼波流转间，忽地朝徐浩阳抛来一个媚眼。
徐浩阳忽觉腿上一暖，一只玲珑玉足正隔着衣料轻轻。
那足尖带着体温，从膝盖缓缓上移，像条滑腻的小蛇般钻向大腿内侧。
若是寻常年轻人，此刻怕是早己面红耳赤。
但他徐浩阳是什么人？
就连青楼VIP的李逸飞都自叹不如。
他面不改色，依旧与二女谈笑风生。
左手却悄然探入桌下，食指在那的足心轻轻一刮——
“呀！”
曾可柔如触电般缩回玉足，长腿在锦缎软垫上蹭出窸窣声响。
她咬着下唇瞪来，眼神中透出的幽怨，那表情就好像她正在兴头上却被打断。
徐浩阳眉眼间一派云淡风轻，仿佛方才使坏的根本不是他。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窗外的树影连成一片模糊的墨色。
约莫一个小时后，稳稳停在徐家别墅门前。
“徐公子，今日我们也算认识了。他日若有用得着徐家的地方，还请徐公子不要推脱。”
“好说。”徐浩阳告辞之后下车离去。
马车重新启动。
车厢里的气氛随之一变。
“师姐，这个徐浩阳不简单。”曾可柔收起先前的媚态，“我怀疑他根本不喜欢女人。”
朱晴雪轻抿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我倒不这么认为。方才你那般撩拨时，他眼里并非厌恶，而是......”
“而是什么？”
“是见怪不怪。”
曾可柔葱白的手指抵住下巴，眉头微蹙：“莫非他和李二公子一样，是个欢场老手？”
“不。”朱晴雪摇头，鬓边的垂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李二虽然装得正经，但骨子里的好色藏不住。可这个徐浩阳......”
“师姐？”
“我说不好。”朱晴雪微微叹息，“在洞察人心这方面，宗门里无人能及我，可这个徐浩阳......”
曾可柔眨了眨眼：“所以师姐也觉得奇怪？”
“嗯。”朱晴雪点头，“他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你那些手段对他来说都稀松平常。”
“我不信！”曾可柔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吹弹可破的脸颊，“除了师姐，我还从未见过比我更美的女子。”
“哼，这个徐浩阳定是喜好怪异。”她眼波流转，突然压低声音，“我听说有些男子偏爱年长的妇人。”
“好了，不说他了。”朱晴雪握住曾可柔微凉的手，
“左右不过是个小城家族的子弟。若非这次需要借他们之手，你我此生都不会与徐浩阳这样的凡人打交道。”
“师姐，我看徐浩阳的天赋似乎不错。”
曾可柔将头靠在朱晴雪肩上，发丝间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两人之间，“用那般花哨的武技就能击败两个铁身境。”
“天赋再好也是枉然。”朱晴雪轻抚她的长发，“即便练到凡武巅峰，终究不过是个凡人。”
曾可柔幽幽道：“师姐，你说我们和凡人相比，究竟谁更幸福？”
“我也不知。”朱晴雪望向窗外渐暗的夜色，“但我知道，我绝对不愿意失去力量，去过凡人的日子。”
“师姐，你说这次的事能成吗？”
“难。”
“也是，那东西谁不想要呢。”曾可柔搂紧朱晴雪的手臂。
“落在我们手里，总好过落在别人手上。”朱晴雪眼神坚定。
马车又行驶了一段路。
曾可柔的脸颊突然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
她仰起修长的脖颈，眼中水光潋滟：“师姐，我...我有些压不住了……”
朱晴雪低头看她，只见曾可柔眼中春意盎然，朱唇微启间吐气如兰。
“可柔，你再坚持......”
话音未落，曾可柔己经将滚烫的脸颊埋进她胸口。
“师姐……帮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