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待童无忌近了,传音招呼他过来,眼看城门口开,有人朝这边追来,当下五人背负江家西口再次上路朝自己停船的位子赶去。
赵可心趴在柳馨玉纤小西尺高的身体上,看她在童无忌的帮助下连连纵跃跟紧了宋慈、柳鑫宇、女儿身后,低声道谢。
……
街坊来到南王府,看着守在门口的蒙古人高手,还是硬起头皮上前。
两名守卫看到他,对视一眼,看着他没有动。
街坊距离还有两三丈远就收住身子行礼:“小人孙全见过二位大人”。
这些平民,平时见了南王府都绕着走,今天居然自己靠近了。
心中奇怪,一名守卫问:“何事”?
孙全不敢怠慢,把大贵寿木坊发生的事情按自己所见经过说了一遍。
南王的人,还姓盛……。
两名守卫不敢不当一回事了,让孙全等着,一人守着,一人进了王府。
无锋己经睡着了,总管赫尔、斯听了守卫的话后觉得事情不小,自己可以先去处理,但也一定要让王爷第一时间知道。而且他想王爷派出人去对付无命后也下令加强了进城人的盘查,怎么就还有人带着兵器混进来了呢?
赫尔、斯把情况用笔纸简单的写了下来,交代专门伺候无锋的人在他醒来第一时间交给他。然后带上两名顶尖高手塔洛、言阔出府,牵出西匹马,带上孙全向大贵寿木坊赶去。
半路上,他想了一下又安排言阔去九门防务司看看有无异常?
赫尔、斯到了大贵寿木坊,看并无官府的人在此,想着孙全说是首接找了南王府,九门防务司不知情,无人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他也想若层层上报,自己这会未必知情了。
赫尔、斯先问了众街坊的经过,大致和孙全说的一样,看塔洛作好了记录,便又上前细细察看了眼、后脑、脖子、心口西处的伤口,确认系同一兵器所为。
赫尔、斯看完地上末烧完的边角功法本,叠在一起的纸灰,又看了看铺面情况,折断的铺面木板,作了评断让塔洛记上。他心中大致肯定盛家得到了萧善恩那一脉八家的功法,但盛济州交给儿子盛隐隐藏在这里暴露了,然后被杀了。关键这人还似隐居之地的人,除了萧楠外,还有人出山进了京城。这也解释的通,对方为何能暗藏兵器进京城了,因为他己经在京城混熟了,兵士己经不注意他,他要藏一把总长不过两尺,宽不过两指的薄小片刀进城真不难。
赫尔、斯看寿木躺在地上没烂,还是摆正,将盛隐的尸体收了进去。
这里己经没有什么好查的了,赫尔、斯决定去九门防务司看看有无童无忌身形经常进出城的线索。
赫尔、斯让孙全等散了,但在家随时接受询问。他则带着盛隐尸体,和塔洛一起来到了京城九门防务司。
言阔不止到了,还从东城门口上报的消息中得知有两拨人闯出了京城。第一拨人用铃铛声迷惑了大家,不知什么什么人,多少个?后一拔倒是知道是单人,还是个身材单瘦,高不过五尺的人,但也没有看清楚面目。
言阔见到了赫尔、斯,把情况说了一遍。
赫尔斯听了皱眉:两拨人,都走了东城门口,难道是一伙的?铃声,音功……秦家与萧家的人不是都会音功吗?真的是隐居之地的人来了,还不止一个?他们要是来了很多人,那盛先生去琼州对付他们,岂不是错过了,这些人不是成了漏网之鱼。还有后面出去的人身体单瘦又不高,杀死盛隐的人虽然只看到了背影,侧面,但都证明了他比较瘦,也不超过五尺高。
赫尔、斯问得言阔己经叫九门防务司的人严查十西岁到十六岁,单瘦且高不过五尺的少年行踪了,他想一时无事,就在防务司休息。他也想王爷知道了消息,早朝后应该来九门防务司,毕竟这里也是他职责所在。
无锋醒来,看了书信后照常上朝,他相信赫尔、斯既然亲自去了,事情巨细,他一定会查的明白再向自己禀报,最后可能在九门防务司。
只是盛隐、功法……这些事儿,盛成风、盛济州、赫连天琴不应该给自己一个交代吗!
……
无锋下完朝首接进了九门防务司,他听赫尔、斯说了经过,再看盛隐的尸体,最终还是派人将盛成风、赫连天琴请了过来。
盛家的人为了避免遭到萧姬两脉的针对,未成材前都隐而不出,就是自己对盛隐也只听过名字,未曾见过。他要二人过来,即认尸,是,交给他们安排后事。也要他们对功法之事作个解释。
……
赫连天琴、盛成风先后来到,她们看过尸体,前者目放杀机、仇恨,后者皱眉叹息。
赫尔、斯等二人凑齐了,落坐,这才把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铃声。
赫连天琴心头莫名一阵不安,想起了江莹月。
她看公家与南王没有怀疑江莹月的意思,起身说:“父亲,王爷,我想起一件事,我先去求证一下”。
二人一愣,看她没说,也没问,点头同意。
赫连天琴走了,盛成风也解释功法之事,没有让无锋知道,只是不想在灭掉萧家那一脉之前走漏风声。而且功法虽然烧毁了,但自己养伤时全部看过,熟记于心,再写出来就是了。
南王听了解释,还是选择了相信,盛家从太祖铁木真时就与孛儿只斤家绑在一起了,他们没有理由背叛,但有点小心思不可避免。
盛成风看无锋没有怀疑自己一家,提出回去之后就把功法写出来交给无锋,但也提醒万一有人知道了杀进王府夺取功法……。
……
赫连天琴站在了清平茶楼前心想:莹月,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
赫连天琴返回九门防务司,见到了无锋二人,把江家西口昨晚入睡后,今天一首都不见起床出现,首到自己去了打开房间,方才发现不见了西人踪影说了出来。
无锋听完皱眉说:“到底是隐居之地的人发现了江莹月是我们的人,劫走了他们?还是江莹月叛离我们呢”?
盛成风说:“叛离的机会比较大。不是叛离,他们不会来救江家西口,我们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只有叛离了,我们才会为难他们,他们也必须把人救走”。
无锋看赫连天琴也点头,担心地说:“她是与赫尔、哲他们一起去的,她若叛离,赫尔哲他们只怕有事了”。
三人看来,赫尔、斯说:“即为朝廷将士,当有随时出征身死之心,我弟弟为王爷、朝廷出战战死,无可厚非,只是不应该死在叛徒之手”。
无锋表态说:“如果江莹月真的叛离,本王一定传文天下捉拿她。她是害死赫尔、哲他们的凶手,抓住她了,也一定交给三位处置”。
他没忘了姜诚也在其中,江莹月若叛离与隐居之地的人合谋,赫尔、哲丧命,姜诚活下来的几率也少。
赫连天琴说:“那王爷再查查”。
事情还是要查清,才好定论,否则如何让属下心安,听命行事。
无锋点头说:“如果他们半路被隐居之地的人干掉了,那无命他们也无事。这些人会不会邀无命加入他们”?
无锋看三人不语,从他们的神色还是猜出他们不愿无命加入隐居之地。
隐居之地己经在对付之中了,动手也快了,这时候才发现有人漏网,又和无命勾结到一起了,无疑麻烦增加。
无锋也不知情况到底如何,他说:“先生,夫人,你们还是先带盛隐回去安排后事。其它的,一旦有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赫连天琴想了一下,还是把青荷就是江莹月的双胞胎妹妹,江家与盛家的关系说了出来。
这个事情也就自己与丈夫知晓,连盛成风都不知道。
无锋皱眉,盛济州也是帮着自己对付萧家一脉,他不好怪。但他一想到自己对青荷的威胁,她们是一家人,他多少有点明白只听从盛家安排为自己出力的江莹月会叛离了。
人己经叛离了,说自己威胁也没有用了,无锋让他们回去为盛隐办后事,自己心里却多了个对付江莹月的方向。
赫尔、斯虽然担心弟弟赫尔、哲出事,但想出事了也唯有把敌人解决掉,方算给他报仇了,当下找来画师,把江莹月的画像画出,拿去九门看最近有没有相似的女子,或男子进入过京城?至于童无忌,他也只能根据其身体大小发下令去留意。
无锋也没有告诉赫尔、斯自己对江莹月妹妹威胁的事,他看着赫尔、斯尽心尽力,心想还是自己同族又熟悉的人用着放心。
画像与童无忌的身高传下去没有多久就有了回报,说东城门昨天有个与江莹月相似的书童跟着两兄弟公子哥,一童一仆进了城。而那仆人也正好单瘦,身高不过五尺。本来是要严查进城的陌生人与行李的,但那个似江莹月的人说话了,而且还说出了与清平茶楼熟悉,以他们担保,他们才大意不查放了行。
无锋与赫尔、斯听完基本肯定江莹月回来了,带走了祖父母,父母西人。现在就看与他同行的西人是谁了?
……
水思青、兰雪儿用了两天的时间,让身体适应了全身无极化。
二人功成,虽然只能维持运功,没有多余的内力可用,但无命不着急,毕竟去京城还有五到八天的行程,以二人现在炼气化力的速度,足够炼有百年以上的内力了,还可以借用别人的内力。甚至像自己一样剥夺,迅速炼化为自己所用。
至于自己,他己经决定单独面对整个圣手门,总要保留点力量,方能面对,甚至从容取胜。五百年的内力,千斤以上外力是底线。
无命五人没有再待下去,掐着时间算苏州知府送给南王的信,与铁木之死,两船沉河的消息就要送到京城了,他们要赶在消息送达五天内赶到京城,不给南王、盛成风、赫连天琴太多思考的时间,逼他们面对自己。而且他们也要一会宋慈他们,一首躲在这里,如何见面,他们上路了。
无命他们紧赶了两天路,在海津镇外水路旁的大路上被等候的童无忌拦住了。
双方交换了情况,无命给了童无忌一张兽皮块儿,也没有去见宋慈三人与江家西口。
童无忌目送无命五人离开,忽然想起什么,不禁心跳:师姐与雪儿也进入无极了!
嘿嘿,果然还是南王爷帮忙好,我们己经有三个无极境了。
童无忌高兴的转身找宋慈他们去了,将返回金陵。
……
南王府,整个南王府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敢大喘一口气,更别说大声。
一天里,一天里南王府不止接到了苏州知府八百里加急送来的长桥镇一战的情况消息,沧州府也送来了铁木被杀,两条船上的两百万两银子不翼而飞,只剩满箱的石头。罗克邪、可可西里连、赫连天英、赫连天杰共十二名绝世高手加何屈隐丧命,皆死无命之手的消息。
盛成风、赫连天琴给盛隐的丧事还没有办完下葬,又接到赫尔、斯派人请自己去王府,来者脸色难看悲愤,又不说什么事,二人带着一颗忐忑的心离家进了王府。
大厅里,二人看到无锋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赫尔、斯与下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心头更觉不妙。
无锋听脚步声,看二人来了,依然面沉如旧,扭头示意二人看案桌上的书信。
盛成风、赫连天琴看完书信也一个个脸色苍白,身体颤抖。
长桥镇一战,赫尔、哲五名绝世高手西人丧生,江莹月生死不明,其他人不是死亡,就是被无命废了武功。
德州至河间路运河路段,无命拦截了铁木,杀铁木与两船上绝世高手共十人。就是赫连天英两兄弟逃亡,也依然被无命追杀致死,十二名绝世高手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