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叶彬燃在招标会上出了风头,公司里的氛围就变得微妙起来。有人凑上来套近乎,一口一个 “叶哥” 喊得热乎;有人在背后咬耳朵,眼神里的嫉妒都快溢出来。顾少雄呢,整天沉着个脸,像别人欠了他八百万似的,时不时就找茬,阴阳怪气地刺叶彬燃几句。
叶彬燃心里门儿清,他在顾家这潭水里,算是把人情冷暖尝了个遍。不过,这些天和顾清澜一起打拼,倒让他心里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天,忙完一堆事儿,天色己经擦黑。顾清澜揉着发酸的脖子,瞅了瞅叶彬燃:“累坏了吧?走,上天台透透气。”
叶彬燃应了一声,跟着她上了天台。一上去,微风拂面,把一天的疲惫都吹散了些。城市的灯火在脚下闪烁,像一片流动的星河。
顾清澜走到天台边,靠着栏杆,轻轻叹了口气:“有时候真想啥都不管,就这么一首看着夜景。”
叶彬燃靠在旁边,笑了笑:“是啊,可咱这日子,哪能停得下来。对了,我这两天琢磨着那个新接手的项目,我觉得可以从线上推广这块多下点功夫,现在网购的人越来越多,要是把产品亮点在线上打出去,准能吸引不少客户。”
顾清澜扭过头,眼睛亮晶晶的:“我也正有此意!叶彬燃,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项目细节,不知不觉,气氛变得有些不一样。微风轻轻撩起顾清澜的发丝,有几缕拂过叶彬燃的脸颊,痒痒的,他心里也跟着泛起一丝涟漪。
正说着,顾清澜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接起来一听,脸色微变:“行,我知道了,马上处理。”
挂了电话,顾清澜抱歉地看着叶彬燃:“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了。”
叶彬燃点点头:“你快去吧,事儿要紧。”
看着顾清澜匆匆离去的背影,叶彬燃在天台上又站了会儿,才慢慢下楼。回到住处,他躺在床上,脑子里却一首回荡着天台上的画面,久久不能入眠。
没几天,叶彬燃忙得连轴转,竟不小心着了凉,发起高烧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脑袋像要炸开一样。
阿梅来送文件,一进屋瞧见他那模样,吓了一跳:“叶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叶彬燃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儿,阿梅,可能有点感冒,睡一觉就好了。”
阿梅哪敢耽搁,赶忙给顾清澜打了电话。顾清澜一听,心急如焚,放下手头的事儿就往叶彬燃这儿赶。
一进屋,看到叶彬燃烧得通红的脸,顾清澜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她手忙脚乱地翻出退烧药,倒了杯水,扶着叶彬燃坐起来:“来,把药吃了。”
叶彬燃迷迷糊糊地看着顾清澜,心里暖乎乎的:“清澜,麻烦你了。”
顾清澜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
喂叶彬燃吃了药,顾清澜又跑去厨房,打算给他熬点粥。她守在炉灶边,眼睛盯着锅里的粥,时不时用勺子搅一搅,那认真的模样,就像在守护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粥熬好后,顾清澜端到叶彬燃床边,一勺一勺地喂他:“慢点吃,吃了舒服点。”
叶彬燃吃着粥,喉咙有些哽咽。这么多年了,自从被苏桂铃玉伤透了心,他就再也没感受过这种被人悉心照顾的温暖。
这时候,门铃突然响了。顾清澜打开门,原来是她的闺蜜林艳然。林艳然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喊:“我听说叶彬燃病了,咋样啦?”
看到顾清澜在喂粥,林艳然眼珠子一转,调侃道:“哟,我说今儿个怎么这么贤惠呢,原来是照顾心上人啊。”
顾清澜脸一下子红了:“你别瞎说。”
林艳然笑嘻嘻地走到床边,看着叶彬燃:“叶彬燃,你可得快点好起来,你看把我们清澜急成啥样了。”
叶彬燃虚弱地笑了笑:“我知道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林艳然在屋里待了会儿,找了个借口把顾清澜拉到一边,悄声说:“我看你俩这感情,可不一般啊,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勇敢点。”
顾清澜红着脸,轻轻拍了一下林艳然:“你懂什么呀,快去忙你的吧。”
把林艳然送走后,顾清澜又回到叶彬燃床边,看着他渐渐睡去,才放心地坐在旁边,守着他。
叶彬燃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等他醒来,烧己经退了不少,人也精神多了。看到顾清澜趴在床边睡着了,他心里一酸,拿了件衣服,轻轻盖在她身上。
顾清澜察觉到动静,醒了过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叶彬燃看着她,眼神里透着从未有过的温柔:“我好多了,清澜,谢谢你。”
顾清澜笑了笑:“谢什么,赶紧好起来,公司还等着你呢。”
从那之后,叶彬燃每次看到顾清澜,心里都会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愫。两人一起工作时,偶尔眼神交汇,都会慌乱地避开,又忍不住偷偷看对方。
公司里的人也渐渐察觉到他俩之间的微妙变化。有一回,在茶水间,两个员工小声议论着。
“你看顾总和叶先生,最近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
“我也觉得,眼神里都透着股甜劲儿,说不定有情况。”
这话正巧被路过的顾少雄听到,他冷哼一声:“哼,我就说这小子不安好心,想攀高枝,这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顾少雄心里憋着坏水,想着怎么给叶彬燃使绊子。他找到几个和他关系好的董事,在他们耳边煽风点火:“你们看看,这叶彬燃进了公司没多久,就把清澜迷得晕头转向,咱们顾家的生意可不能交到这种人手里。”
几个董事被他说得心里犯嘀咕,决定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叶彬燃。
这天,在一个项目会议上,董事们突然发难,提出一堆刁钻的问题,目光齐刷刷地盯着叶彬燃,就等着看他出丑。
叶彬燃心里一紧,他知道这是冲着他来的。不过,这些天跟着顾清澜学习、打拼,他也不是吃素的。他深吸一口气,镇定自若地一一作答,思路清晰,有理有据。
会议结束后,董事们私下议论。
“这叶彬燃还真有两下子,怪不得能让清澜看重。”
“是啊,看来不能小瞧他,不过还是得再观察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