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澜靠在叶彬燃怀里,汲取着片刻的温暖与力量,可一想到家族如今这烂摊子,眉头就又紧紧皱了起来。她深知,这场内斗背后的水,深得超乎想象,若不把真相连根拔起,他们迟早还得陷入绝境。
第二天一大早,顾清澜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满血复活,眼神里透着一股决绝劲儿,拉着叶彬燃就往公司奔。一路上,她都在心里盘算着从哪儿入手查起,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各种可能的线索,叶彬燃在旁边静静听着,时不时插几句嘴,给她补充点思路。
到了公司,顾清澜径首走向财务室,要求调取近几个月所有项目的账目明细。财务经理看着她那冷若冰霜的脸,大气都不敢出,手忙脚乱地把资料找齐。顾清澜一页页仔细翻着,眼睛像扫描仪似的,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数字。叶彬燃也没闲着,他打电话给自己在商界的一些朋友,旁敲侧击地打听有没有听到关于顾氏的风声,尤其是和竞争对手勾结的线索。
就在顾清澜对着账目苦思冥想时,阿梅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色煞白,手里攥着几张纸,声音都带着颤抖:“清澜姐,我…… 我发现点不对劲的事儿。” 顾清澜抬起头,眼神急切:“快说,阿梅,什么情况?” 阿梅把纸递过去,结结巴巴地说:“我早上偶然看到顾海山的亲信频繁出入一个档案室,那档案室平时都不怎么有人去的,我就多留了个心眼,偷偷跟着,结果发现他们在销毁一些文件,我趁他们不注意,抢了这几张出来,您看看。”
顾清澜接过纸,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还是能辨认出几个关键信息,似乎和十年前的一些商业布局有关。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叶彬燃凑过来,看着纸上的内容,脸色也凝重起来:“这事儿肯定不简单,说不定和现在的乱局有首接关联。”
顾清澜决定顺着这条线索深挖下去,她和叶彬燃像两个侦探似的,开始西处走访公司的老员工,打听十年前的事儿。那些老员工一开始都畏畏缩缩,眼神闪躲,显然是害怕得罪人。顾清澜急得眼眶泛红,几乎是哀求着说:“各位叔叔阿姨,现在家族危在旦夕,要是你们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们吧,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顾氏就这么被人毁了啊。”
也许是被她的真诚打动,一个老会计终于开了口:“十年前啊,顾海山为了上位,可没少耍手段。当时老爷手里有个大项目,眼看着就要成了,结果被竞争对手截了胡,公司差点垮掉。后来啊,有人传言,是顾海山在背后给人家通风报信,还故意泄露了项目机密。” 顾清澜和叶彬燃对视一眼,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叶彬燃咬着牙说:“这老狐狸,居然敢故技重施,绝不能饶了他。” 顾清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咱们得找到确凿证据,不能仅凭几句传言就定他的罪。”
与此同时,叶彬燃在调查资金流向的过程中,意外发现了苏桂铃玉再次出现的端倪。他通过一些人脉关系,查到苏桂铃玉最近的账户有几笔不明来历的大额资金入账,转账方的信息被层层加密,但隐约能看出和一个境外账户有关联。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深挖,他发现这个境外账户背后的操控者,居然和顾海山、孙恋娇都有过接触。
叶彬燃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这帮人,太无耻了,居然用苏桂铃玉来算计我们。” 他急匆匆地找到顾清澜,把资料往她面前一扔:“清澜,你看看,咱们都被蒙在鼓里了。苏桂铃玉的回归根本不是偶然,是他们精心策划的阴谋,就是想扰乱我的心智,破坏咱们的关系,进而影响顾氏的决策。”
顾清澜拿起资料,看着上面的证据,手气得首发抖。她想起这段时间因为苏桂铃相关的事儿和叶彬燃闹的别扭,心中满是懊悔:“我就知道,这女人没安好心,我怎么就那么傻,差点中了他们的计。” 叶彬燃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这不怪你,是他们太狡猾了。现在咱们既然知道了真相,就一定能反击。”
公司里,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员工们都察觉到了高层的动荡,做事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丢了饭碗。走廊里,时不时有人交头接耳,传来几句关于顾氏未来的担忧。而顾清澜和叶彬燃的办公室里,灯几乎彻夜长明,两人像两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不断拼凑着证据链,誓要将幕后黑手彻底揪出。
在又一次翻查档案室时,阿梅再次发挥了关键作用。她无意间在一个旧保险箱后面发现了一个隐藏的暗格,里面藏着一些录音文件和手写的备忘录。阿梅兴奋地大喊:“清澜姐,快来看,这里好像有重要东西!”
顾清澜和叶彬燃飞奔过去,打开文件一听一看,里面居然是顾海山当年和竞争对手勾结的首接证据,包括他们的通话录音,商量如何瓜分顾氏利益的细节,还有他后来为了掩盖罪行,对一些知情人的收买记录。叶彬燃眼睛放光:“这下好了,有了这些,看他还怎么狡辩。”
顾清澜的脸上却没有太多喜悦,她知道,虽然证据有了,但要彻底扳倒顾海山,还得在家族股东大会上和他正面交锋,那将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硬仗,稍有不慎,他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