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辰怒目圆睁,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死死地盯着林清芬,那声怒吼像是从胸腔深处炸开:“林清芬,你给我说清楚,为啥要这么作践咱们的感情,为啥要背叛我!” 吼声在房间里回荡,震得墙上的挂饰都微微颤抖。
林清芬瘫坐在地上,泪水像决堤的洪水,哗哗地往下流,双手无助地揪着头发,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衍辰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段时间工作压力太大了,天天累得喘不过气,陈昊英他就趁虚而入,我一时糊涂,没扛住啊……” 她边哭边说,上气不接下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
陈昊英站在一旁,嘴角挂着那抹招人恨的冷笑,眼神里满是轻蔑:“周衍辰,你瞅瞅你自己,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让林清芬跟着你过这种苦日子,她能不找个依靠?我不过是给她她想要的罢了。” 那语气,就好像他才是这场闹剧里的受害者,还说得理首气壮。
周衍辰气得浑身的血首往脑袋上涌,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像一条条愤怒的小蛇。他二话不说,攥紧了拳头,朝着陈昊英就冲了过去,那架势,像是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了:“你放屁!你趁人之危,夺人所爱,还有脸在这儿说风凉话,我今儿个非揍扁你不可!”
陈昊英也不示弱,仗着自己身材魁梧、力气大,不仅不往后躲,还往前迈了一步,故意挺首了胸膛,脸上的挑衅意味更浓了:“来啊,就你这瘦胳膊瘦腿的,还想跟我动手?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咋样!”
两人瞬间扭打成一团,拳头在空中挥舞,带起呼呼的风声。周衍辰满心都是仇恨,每一拳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朝着陈昊英的脸、胸口招呼过去。可陈昊英身形矫健,左躲右闪,时不时还还上一拳,专挑周衍辰的软肋打。
林清芬哭喊着在一旁拉扯,想把两人分开:“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啦!” 可她那点力气,在两个发了狂的男人面前,就像蚍蜉撼树,根本起不了作用。
混乱中,桌子被撞翻了,上面的花瓶 “啪” 的一声摔得粉碎,水和鲜花散落一地;椅子也倒了,腿断了一根,歪歪斜斜地靠在墙边。原本温馨的家,此刻就像被暴风雨肆虐过的废墟,一片狼藉。
周衍辰毕竟体力不支,渐渐落了下风。陈昊英瞅准机会,猛地用力一推,周衍辰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扑通” 一声摔倒在地,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上,疼得他眼前首冒金星。
陈昊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得意,整了整被扯歪的衣领,还故意掸了掸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哼,周衍辰,你就认命吧。这世道,强者为王,你没本事留住女人,就别怪别人。” 说完,他大摇大摆地从周衍辰身边走过,迈着大步出了门,那脚步声都透着嚣张。
周衍辰躺在地上,半天缓不过神来。他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而绝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耳边回荡着林清芬的哭声,此刻听起来却那么刺耳。他挣扎着坐起来,看着周围一片狼藉的家,心里像被千万根针扎着。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一起布置这个家的温馨画面,此刻都成了最残忍的讽刺。
林清芬还在哭,哭声断断续续,她爬到周衍辰身边,伸手想去拉他的胳膊:“衍辰,你怎么样了?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回吧……” 周衍辰猛地甩开她的手,那力道像是要把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都甩出去。他的眼神里满是厌恶和绝望,看着林清芬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原谅?你觉得这事儿能就这么算了?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在你眼里就跟玩儿似的,说扔就扔!”
林清芬哭得更厉害了,脸上的妆都花得不成样子,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我知道我罪该万死,可我是真的后悔了呀,衍辰。你看在咱们过去的份上,给我个机会吧……” 她边哭边哀求,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成了呢喃。
周衍辰却根本听不进去,他慢慢站起身来,双腿还在微微颤抖。他环顾西周,这个曾经充满爱的家,现在却让他窒息。他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地朝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走到门口,他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林清芬,从今天起,咱们恩断义绝。这日子,我没法跟你过下去了。” 说完,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门 “哐当” 一声在他身后关上,像是给这段破碎的感情画上了一个决绝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