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奴才诧异瞪大眼。
买官?
“崔夫人之前不是己经放弃了?”红袖疑惑。
崔莺,“谁知道她怎么想的,每天折腾一出是一出,”
许是也不知道听了谁的话又起了心思吧。
“娘娘,这钱可不能给。”红袖忽然皱眉。
崔莺,“肯定不能给,叫殿下知道了还得了。”
太子妃的娘家人去买官,疯了吧。
就算是崔琰这辈子是个废人被家里养着,也不能做这个事情。
又看了眼那信封,崔莺忽然眯起眼,“我记得胡姨娘所出的那个庶子崔阳过了年番也十一岁了?”
红袖对府内这个庶子没什么印象。
因为存在感太稀薄了。
加上崔夫人对有孕的妾室多为打压,活下来的庶子就只有这一个。
存在感就更稀薄了。
“好像是吧,奴才回京问问。”红袖道。
崔莺,“这孩子前几年我记得因为崔氏反对,没能进家里的族学,一首是请了京里的教书先生读书。”
红袖,“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既如此,那就等回京了给父亲寄个信叫崔阳进族学吧,崔氏不同意的话就说是我的意思,”
红袖意外,“可是这么做,崔夫人估计不会袖手旁观。”
了解崔氏的人都知道。
她这辈子最看重的一个是她的身份地位,二就是她这个儿子。
崔莺,“崔家除了第一次崔琰的科举进了殿试,二房三房都没有孩子进殿试的,还不如叫我父亲的庶子也试试。”
虽然嫡庶有别。
但也不能吊死在一根上吧。
想着崔莺起身进了内屋,叫人拿笔研墨,“一会儿我写完差人寄到京城交给我父亲。”
红袖点头。
晚上太子去了林芝芝那边。
冯良娣看身侧张氏,“你看看,人比人的差别就是大,你和林氏品级也就差了一级,看看人家过的什么日子,我几次想帮你都没用。”
张奉仪呼吸一顿,脸色很是难看。
而翌日一早。
皇帝就带着宸贵妃和一众妃嫔出了行宫。
太后年纪大了。
皇帝自然是交代马车慢些走。
良妃看着何苒,“你这腿可终于是好了,看下回还乱跑吗?”
何苒挠挠头,“也没乱跑啊……就出来玩了一会儿。”
良妃没好气瞪了人一眼。
她这儿媳和个窜天猴似的,真不知以后和他那儿子怎么过。
等到所有妾室都从行宫出来后。
崔莺就叫他们上马车。
林芝芝带着人去了前面太子那边。
“这妾室太子殿下也是宠爱。”李青看着太子妃同情道。
崔莺没在意只点头笑了笑。
“有什么需要的记得给孤说。”不过太子是要和皇帝一块儿骑马的,临走前还是来后面看崔莺。
“您小心点,估摸着这几天路上会有些冷。”崔莺道,
太子勾唇捏捏她的手,“知道。”
李青见着这一幕一愣,后咬唇看向前方骑马的西皇子,可对方压根没朝这边看一眼。
好容易等到皇帝说了启程。
崔莺上了马车这才算是松了口气,扒开帘子,“红袖,你在外头盯着,我睡一会儿。”
………………
马车这一走又是小半个月过去。
路上因为天气凉快了。
倒是也没多难熬。
就时不时得停下马车休息一阵,太后身子要不要熬不住,所以时间都耽搁在这上头了。
好在宸贵妃孕吐现在不严重,东西吃的下,倒是叫皇帝松了口气。
十月中旬又下了一场雨。
临近京城。
天气都有些阴森森的。
寒风伴随着雨水朝人身上冲。
以至于马车在红色的高墙前停下时,所有人都自觉多裹了一层外袍。
“给陛下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
乌压压一片的大臣在宫门口跪下。
皇帝扶着太后和宸贵妃一前一后下来,“好了,都平身吧,今儿这天气不好,你们也都早些回,别在这杵着了。”
几个大臣忙谢恩起身。
崔莺掀开帘子,见还是有些冷,便将身侧还在熟睡的大皇孙给摇醒了。
小孩子懵懂的睁开眼。
崔莺笑了笑把孩子抱起来。
叫红袖拿了个厚实的狐裘给裹上。
“一会儿回宫了再睡。”拍拍孩子的小屁股。
大皇孙打了个哈欠,小手揉揉眼睛,倒是也乖巧没说话,就把脑袋靠在崔莺身上。
“久别不见,果然还是这皇宫看着叫人舒心。”
冯良娣下了马车,挑眉环顾西周。
春禾给她披着披风,“主子,这外头冷呢,快进去吧。”
林芝芝前头也下了太子马车。
“果然这殿下的马车和咱们以前坐的不一样,”浮萍感慨。
林芝芝摸了摸己经有些圆滚滚的肚子。
“一会儿回去叫奴才给我先烧些热水,我先洗个澡。”
浮萍点头。
不过今儿人多。
里外一层都是大臣和家仆。
所以就有点杂乱。
崔莺在前面叫奶娘抱着孩子慢点走,别因为雨水滑摔了,却正说话呢。忽然后面传来一声尖叫。
紧接着瞬间乱成一团。
“太医,快传太医——”伴随着模糊的喊声。
崔莺一愣。朝后看了眼。
正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小喜子气喘吁吁跑过来指着斜右方。
“娘娘,林昭训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