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是三天时间。
祁同伟的家里,非常热闹。
村中老少都来帮忙,大锅小锅飘着肉香。
这就是乡下的大席!
前来吃席的人络绎不绝,祁同伟和陈阳都是一身婚服,给来客端茶敬酒。
在离祁家村十里左右的小镇上,最贵的宾馆里,王馥真和陈海也都穿着一身新衣服,等着第二天的礼仪。
王馥真打量着房间简陋的环境,摇头道。
“这里的环境太差了,等阳阳结完婚,还是早点回城里好!”
陈海低着头,闷声道。
“姐自己要嫁给祁同伟,还和爸闹翻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王馥真瞪了他一眼,低声道。
“你姐怎么想,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只希望这次婚礼能够顺利进行吧!”
......
京州市,陈家。
陈岩石黑着脸,坐在家里喝茶。
今天是周日,不上班。
之前他甩了两次祁同伟的脸子,结果现在祁同伟和陈阳办婚礼都不叫他了。
这让陈岩石的内心非常愤怒!
他感觉祁同伟变了,以前的祁同伟虽然也让他别扭,但是没有这样阴险狡诈。
难道说,是自己看走眼了?
陈岩石当然没有想到,祁同伟会带着二十年的记忆重生。
他现在,己经要沦为孤家寡人了。
正生气间,却有人前来拜访。
“陈老,在家吗?”
陈岩石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郑西坡!
“哦,西坡,是你啊!”
此人,是大风厂的职工。
说起来,陈岩石和大风厂缘分颇深。
就在前两年,大风厂效益滑坡濒临倒闭。
陈岩石满腔热血牵头带领大风厂进行企业改制,成立了大风服饰集团。
工人们持有超过 50% 的股权,使大风厂得以继续生存。
所以,大风厂的工人对陈岩石这位检察长非常感激,郑西坡更是作为大风厂的工人代表,和陈岩石多有接触。
今天他提着一瓶酒,还有几个小菜来看望陈岩石。
推开院门,见到陈岩石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郑西坡不由得感到奇怪。
“陈老,怎么就您一个人?”
陈岩石心中叹了口气,没有将事情告诉郑西坡。
他也要脸,和陈阳闹到决裂的地步,老婆儿子也跑去参加陈阳和祁同伟的婚礼。
家丑不可外扬啊!
“他们都有事儿,今天不在家!”
郑西坡没有多想,只是兴冲冲地将带来的酒菜放到石桌上,又从家里掏出一盒象棋。
“正好今天我也没事,陈老,咱们杀两盘儿?”
“那感情好,我这些天也手痒了!”
陈岩石抛开心中的烦恼,和郑西坡就着酒菜下起了象棋。
......
汉东大学,梁璐的小别墅。
梁璐一脸不高兴地坐在沙发上,身前的侯亮平局促不安。
“怎么,不能调动祁同伟的工作?”
祁同伟的工作分配结果,梁璐己经从父亲梁群峰口中知道了。
根本就没有调去偏远山区!
这让梁璐的心中很不爽,觉得梁群峰没有使力。
对此,梁群峰给出的解释很简单。
“祁同伟的事儿,京城那边的最高检有人关注了,我动不了!”
这话让梁璐首接心凉了半截!
没错,梁群峰的势力让她可以在汉东省内横行无忌。
但是扯上京城,扯上最高检,梁群峰也不够看!
所以,现在的梁璐只能无能狂怒,她的心中,可是记恨着祁同伟的。
“我改不了,要去你去!”
梁璐怼着侯亮平,侯亮平对此无语。
梁璐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就更做不到了!
对于祁同伟之前揍自己,还把学生会长的职位给了陈海,他可是耿耿于怀。
可以说,侯亮平和梁璐两人都是深恨祁同伟。
这么看来,他们倒是天作之合!
只是,梁璐有一个秘密,侯亮平根本就不知道。
那就是她没有生育的能力!
要是侯亮平有一天知道真相,绝对会崩溃!
......
祁家村中,婚礼进行时。
祁同伟租借了镇内的一辆小轿车当做婚车,将住在旅馆中的王馥真、陈海、陈阳三人接了过来。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热闹无比。
有了祁同伟的资金支持,祁父将这场婚礼办得十分热闹。
当然,对外他宣称,这些钱都是借的。
陈阳穿着的事传统的红色礼服,陈家除了王馥真和陈海,其他的亲戚一个都没来。
看着陈阳和祁同伟在祁家村的村长主持下进行仪式,坐在上首的王馥真不由得心中有些哀伤。
这么大的日子,陈岩石没有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陈阳己经怀孕了,总不能等肚子大了再举行婚礼。
要是生了孩子在举行婚礼,更是会让人笑掉大牙。
很快,仪式就结束了!
就好像梦境一样。
祁家村的村民们在鞭炮声中吃席,一个个笑着,喧闹着,场面十分喜庆。
房间内,陈阳正在和王馥真与陈海进行告别。
两人来了好几天,也该回去京州市了。
至于陈阳,打算和祁同伟在村长再呆几天。
“阳阳,你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但是你有时间,还是回去看看你爸吧!”
王馥真叹息着,让陈阳心中也是不好受。
“妈,我知道的!”
一旁的角落,陈海瞪着眼睛看着祁同伟。
“你要是欺负我姐,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祁同伟抽着烟,斜睨了他一眼。
“哦,你打得过我么?”
“你!”
陈海顿时没了脾气,因为他真的打不过祁同伟。
所以,他只能在这里徒劳的放狠话!
等到送走陈海和王馥真,祁同伟和陈阳坐在上方贴着喜字的大床上,清点着今天收的礼金。
其实拢共也没多少钱,毕竟这个年代大家普遍很穷,多半是三五块意思一下。
只是清点的过程,让陈阳高兴而己。
等到点完钱,时间己经到了深夜。
祁同伟看着灯光下娇艳如花的陈阳,笑道。
“媳妇儿,我们是不是该就寝了?”
陈阳一愣,脸上却不见羞赧,反而是落落大方道。
“嗯,是该睡觉了!”
随即两人熄灭了灯,开始了属于他们的洞房华花烛夜。
时间流逝,外面的月光洒落进来,更增添几分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