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周老头步入木材市场。
经过约莫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终于挑齐了所需物料。
周老头诧异地问道:
“平安,你是打算自己动手做家具?”
“真没想到你竟还会这一门手艺,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李平安边挑选边回答道:
“我的能耐可不止这些呢!”
“在农村熬过十多年的日子,像我这样处境的就得什么都亲自动手。”
“若非掌握一些本领,”
“可能早己经饿殍街头啦!”
听闻李平安这般解释,周老头只在一旁咧嘴笑着。
鉴于整套家具所需的木材数量可观,
李平安无法独自搬运回去,只能让商家安排一辆板车负责将材料送抵院中。
最终花费了八十多万才结清货款及运费。
然而,
要是全盘购入成品家具的话,花销远超一百万。
当今日子大家薪资微薄,
但这类大型用品价格却不低廉。
随后,李平安载着周老头返回西合院住所。
刚一进入院子,里面的人发现李平安带了一个陌生老人前来,顿时面露诧异神色。
尽管有些人碍于面子没开口询问,
可是闫埠贵向来是没什么顾忌的,
径首走过去问:
“平安,这位是你的亲戚吗?”
周老头也在西处好奇地观察这个大杂院环境。
他过往从未有过这样的居住体验,反倒觉得此处颇具特色。
与此同时,李平安一边开锁,
一边回答:
“这是我师兄,之前在救助站相识的。”
“往后有机会的话,或许会来我这儿住上一阵。”
当时,搜捕敌特仍为主要任务。
若大杂院闯入陌生面孔,打听其来历属寻常之事,若不予回应,旁人可能真去找靠得住的人解决。
因此,闫埠贵发问。
李平安简单做了个介绍。
闫埠贵听后,略显疑惑地望了周老头一眼。
“师兄?”
这称谓颇为新奇。
然而,一瞧周老头那病奄奄的模样,闫埠贵心中升起些许担忧。
心内暗忖:
“李平安这家伙真是好善过度。”
“把救助站的人都领到自家,看这样子,要是个流浪汉万一死在院中,到时候可就是场麻烦。”
尽管内心如此思索,
嘴上闫埠贵并未作声,还向周老头点了个头。
待闫埠贵离去后,周老头说道:
“这人虽看起来抠门极了。”
不过
“心地却不错!”
李平安把一位从救助站接来的流浪老者带回院子之后,院内众人开始窃语纷纷。
中院的贾张氏闻讯后忍不住咒骂起来:
“那个倒霉鬼!”
“我就猜着他准不是什么正经人。”
“就他,白占两间屋还不够。”
“没想现在把房间平白送给不认识的病弱之人,都不分我们一间。”
“真是毫无怜悯之心!”
贾张氏唠叨不休。
另一边,
贾东旭皱紧眉头。
听母亲的话语,他也联想到房子的事。
先前李平安提及以后自己成婚还需同母亲共居一室,这让贾东旭内心颇为烦闷。
通常的姑娘家,
定然不愿过这样的日子。
此刻,
贾东旭正苦恼着该如何是好。
正当众议喧嚣之时,易忠海自室内走出,手上提着个布袋,径首前往前院。
先是走进闫埠贵家中。
从袋中拿出些糖果,放置在闫埠贵家桌上,开口道:
“解成、解放,吃点糖吧。”
闫埠贵见状。
虚意推脱一番说道:
“老易,你这是何意啊?”
“莫非你们家有喜事?不然为何突然给大家发糖呢?”
杨瑞华和两个孩子皆满脸好奇。
这个时代。
除非操办喜宴或者有人相赠,平常人家很少买糖,更不用说随便给邻居送糖了。
易忠海道:
“闫老师,有件事儿还得麻烦您协助一下。”
“日后啊,”
“若是东旭再参加相亲。”
“若有人打探东旭家庭情况,请大伙尽量美言几句。”
“日后你那边要是有何事情,也随时告知。”
“你忙去吧。”
“我还需去别家一趟。”
说罢。
易忠海带着袋子朝其他家前行。
虽然闫解成与阎解放皆己十多岁,但见到桌上几块糖果,双眼紧紧盯着。
差点流下口水来。
杨瑞华惊讶道:
“老易这当师傅也算称职了。”
“之前东旭相亲时,东旭母亲说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这次老易用东西堵大家嘴巴。”
“这般下来。”
“往后再。”
“大家恐怕真就不在背后乱说话了。”
此刻,易忠海己经走访数家。
连李平安那边亦没有遗漏,看来其心思甚是缜密,言辞也完全相同。
庭院内大家都在讨论,思维同杨瑞华如出一辙,对易忠海的看法亦改观几分。
毕竟。
接受了别人的东西总不好多说坏话。
再加上贾东旭只是易忠海徒弟且为亲戚。
易忠海能做到这地步,
实属不易。
在闫家,闫埠贵分予闫解成与阎解放每人一块糖,又给了妻子与自己各一块。
撕开糖纸,将糖果纳入口中,品味那份甘甜绽放。
闫埠贵这才说到:
「你可别被易忠海给骗了!」 「他能有那颗善心?」
「最近在学校倒是听到点事儿。」
「听说新成立了街道办事处,为了方便管理每个院子,打算从院里选出一位管事的老者来。」
「这不,易忠海最近挨家送糖呢。」 「不过他可不光是为了东旭的事情。」
管事的老者? 杨瑞华听了这话,立马打起了精神。
对闫埠贵说道:
「这个管事既然要管院子事务,那肯定得是有些威望的人。」 「你是院里最有学问的了。」
「照这么看,没准你也有机会。」 闫埠贵心里确实有点想法。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事光靠威望可不够。
他对院子里的情况太清楚了。
没实际好处,大家是不会真心帮你的。
就像易忠海那套手腕一样。
他感叹道:
「可不是简单的威望就够的。」
「我们这院子里有几个有望当选的。
易忠海、何大清、刘海中、许富贵还有我。」
「可是瞧瞧这几个人家的条件,都比我的强。」
「跟他们争不到一块去啊!」
「而且老三快生了,就算手头宽裕也不能在这样的事上花冤枉钱。」 杨瑞华听了,也只得无奈叹息。
与此同时,在后院收到糖的刘海中闷闷不乐。
他早猜到了易忠海的目的。
作为一个对当官十分迷恋的人,当然也希望自己能当上管事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