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的指甲缝里渗着血。她刚才用划开咬开绳结时，手臂被粗糙的纤维划出了口子。此刻她正盯着那扇布满锈迹的小窗，铁栅栏外透进几缕月光，在瓷砖上投下蛛网般的裂痕。
水龙头的滴答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她屏住呼吸，将全身重量用手中的马桶搋子压向窗框。锈蚀的合页发出金属哀鸣，像一把钝刀在神经上拉锯。窗外飘来咸腥的风雨，混着远处街道传来的爵士乐鼓点。
“这女的不会醒了吧？！”钥匙转动的声响让杰西卡心脏骤停。她慌忙滚回浴缸，扯过潮湿的浴巾盖在身上然后紧闭上眼睛。门被推开时，她紧张用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
“咦？她刚才在这个位置吗？”小弟的靴子碾过地板上的碎瓷片，手电筒光束扫过她苍白的脸，然后回头问另一个同伴。杰西卡抓着机会突然暴起，马桶搋子的橡胶吸盘准确罩住对方口鼻。在对方窒息的闷哼中，她摸到了对方腰间的折叠刀。
维克多在第三层楼道的走廊狂奔，皮鞋踏过防滑地板发出脆响。他突然撞进一间空的类似舞厅得房间，水晶吊灯在气流中摇晃，映出三十七个晃动的自己。
“杰西卡！”他的呼喊被旋转的光斑切碎。当啷——某个方向传来玻璃碎裂声。维克多冲向声源时，肩头擦过青铜海豚雕塑，金属锐角在他衬衫上划出五道血痕。
“臭！”小弟的拳头砸在杰西卡太阳穴上，她再次尝到了铁锈味的血。折叠刀脱手飞出，在瓷砖上划出蓝白色的火星。当对方的膝盖顶向她肋骨时，杰西卡也强忍着疼痛抓住对方手腕，将他的手掌按向沸腾的热水器阀门。
撕心裂肺的惨叫穿透三层楼板。维克多带着查理根据声音来到门前，踹开虚掩的房门时，俩个小弟己经边配合控制着将杰西卡，边给浴缸注水，然后将杰西卡的头按在水中，刚手被烫伤的小弟怨恨的骂着杰西卡，宣泄着暴力。
冷水热水混合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浴室瓷砖映出扭曲的人影，杰西卡苍白的脸在水面下忽明忽暗，发梢像水草般缠绕着施暴者的手腕。而维克多己经来到他们身后，金属反光中闪过一抹寒光——那是他经常给小动物做手术的手术刀。
"别动！"左侧瘦子的纹身从袖口蔓延到指节，他腾出一只手去摸后腰，却在维克多扬手的瞬间被手术剪贯穿掌心。动脉血溅在瓷砖上绽开红梅，壮汉的惨叫混着倒地的脆响。查理趁机扑向右侧敌人，利齿穿透裤管咬住腓肠肌，那人踉跄着撞翻置物架，一堆货架上的杂物在地面炸成星雨。
维克多的踩过破碎的镜片，抓住杰西卡湿漉漉的手腕将她拽出浴缸。水流顺着她发梢滴在他手套上，他敏锐地发现她后颈有道半掌长的淤青，形状像是鞋跟。"吸气——"他话音未落，查理突然发出警告的低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