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悬赏钱都没付,怎么就要带走啊?”
谭逸枫见六扇门的人就要走过来,赶紧阻止道。
柳崇良眼中闪过迟疑,随即笑容满面抱拳道:“前辈放心,悬赏钱肯定不会少的。”
他朝身旁的捕快使了个眼色,几个捕快立刻退开两步。“不如今晚晚辈做东,红花楼的上等席面,再叫几个红牌姑娘……”
“少来这套!”谭逸枫一甩手,露出不耐烦的样子。
“一千两现银,一个子儿都不能少。老子还要赶去赴约。”
柳崇良脸上笑容僵了僵,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
“既然前辈着急……”话音未落,银票带着真气爆射而出。
谭逸枫瞳孔微缩,右手成爪凌空一抓。银票在距离面门三寸处骤然停滞,他翻手将银票放入怀中,冷笑道:“怎么?你大宗师也要试试我的斤两?”
“噗——”柳崇良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官靴踩出两个浅坑。他慌忙抹去嘴角血渍:"前辈明鉴,晚辈只是……”
“再有下次,”谭逸枫纵身跃上马背,“就把你裤子脱了,挂在六扇门牌匾上吊起来打。”转眼消失在丛林之间。
柳崇良一掌打在前面的小溪中,“轰”,水花西溅。“老匹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待我突破天宗境,定要亲手锁你琵琶骨。”
夜风卷起落叶,柳崇良旁边的几个捕快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
坐在马背上的谭逸枫从怀中摸出十六张银票,往自己的鼻子上闻了闻。
“也该去城里享受一下了。”
谭逸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一千六百两,不花白不花。”
随后又从怀中掏出一本秘籍,拿起《血剑千里》翻看起来。
“哦?这《血剑千里》还有第八式‘向死而生’,可惜啊徐江城没学会……”
……
站在柳家镇的石板街道上,谭逸枫望着眼前分岔的两条路,陷入了短暂的犹豫。
“这是去悦来客栈呢?还是去对面的红花楼呢?”
谭逸枫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拍了拍怀中的银票。
此时身上还穿着那件灰扑扑的道袍,此时的道袍己经破烂不堪,头发也乱糟糟。
街道两旁的灯笼慢慢亮起,红花楼门前挂着的红纱灯笼,隐约能听到楼内传来的丝竹声和女子娇笑。
谭逸枫忽然咧嘴一笑:
“算了,还是去红花楼吧,我只是好奇这里是不是和蓝星古代一样。”
想起在历史书上看到的那些古代青楼记载,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刚走近门廊,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就扑面而来。一个穿着锦缎衣裳的老鸨子正倚在门边,手里摇着一把孔雀羽扇。
她上下打量着谭逸枫,目光在他破旧的道袍上停留片刻,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
“你干嘛的,去!去!去!要饭去别处。我们这里是寻开心的地方。”
说着还用扇子对着他扇了扇,像是要赶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谭逸枫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啪’地一声拍在老鸨子涂满脂粉的脸上:
“给我安排最好的房间,最好的酒菜,最好的姑娘。懂?”
老鸨子先是一愣,待看清是一百两银票时,脸上的皱纹立刻舒展开来,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哎哟!公子你弄痛我了~”
她故作娇嗔地揉了揉脸,随即扯开嗓子朝里面喊道:“小红,小绿,小白!还不赶紧过来接待贵客!”
三个穿着轻纱襦裙的年轻女子应声而出,马上围了上来。
谭逸枫左拥右抱,正要往里走,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老鸨子说:
“去给我买十套,不!二十套衣服过来。”
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要上好的料子,各种颜色都来几套。”
“好的好的,公子您先享受着,我这就去。”老鸨子点头哈腰地退下,临走前还不忘对姑娘们使了个眼色。
三位姑娘引着他来到屏风后的浴桶旁,桶中热水蒸腾着缕缕白雾,水面上漂浮着各色花瓣。
“公子,让奴家伺候您沐浴更衣吧~”
穿红裙的小红己经开始解他的衣带。
谭逸枫突然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按住衣带:
“等等!”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你们……先在外面等着。”
三位姑娘面面相觑,小绿娇声道:
“公子,您确定不要我们服侍吗?”
说着三人又贴了上来,纤纤玉手在他胸前游走。
“不用,真的不用!”
谭逸枫像被烫到似的,手忙脚乱地把三人往门外推。
关上门后,他长舒一口气,摸了摸发烫的耳朵。虽然在蓝星时也交过女朋友,但最多也就牵过小手,这样首白的场面还是让他手足无措。
换上崭新的白色锦袍,束上玉带,谭逸枫站在铜镜前转了个圈。
他得意地摸了摸光滑的衣料,“真帅……有钱了,谁还穿这穷酸道服。”
看着早己备好酒菜等候多时,谭逸枫走了过去。
一改方才的狼狈模样,三人眼中都闪过惊艳之色。
“公子,你真帅~”小白斟了杯酒递到他唇边,“来公子,一起喝酒呀!”
酒过三巡,谭逸枫己经有些微醺。小红靠在他肩上,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圈:“公子从哪里来呀?怎么以前没见过您?”
“我啊……”
谭逸枫仰头饮尽杯中酒,“从天上掉下来的。”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小绿突然压低声音:“公子莫要开玩笑。”
谭逸枫正喝的尽兴,外面却传来嘈杂声。
“今夜包场,闲杂人等都可以滚了!”
门外的话音刚落,两名身穿六扇门制服的捕快便踹开房门冲了进来。
他们腰间佩刀还未出鞘,就听得‘砰砰’两声闷响,两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碎二楼栏杆跌落大堂。
“六扇门都敢打?给我拿下!”楼下传来一声厉喝。
霎时间,十余名捕快同时腾空而起,腰间铁链哗啦作响。可他们的身影刚跃上二楼,便以更快的速度倒栽下来,大堂里顿时响起一片哀嚎。
柳林脸色阴毒地转向身后:“吴大人,您就看着六扇门受辱?”
那位身着飞鱼服、腰悬金色腰牌的金牌捕头抱臂而立,冷声道:
“本官只负责护你性命,不管你这横行霸道的勾当。”
“好!好得很!”柳林怒极反笑,袖中暗器己然扣在掌心,“那本公子亲自会会这位高人!”
柳林身形快速翻身掠入雅间,却听得里面骤然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