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州三大郡!以白邵郡为尊,而白邵郡的权柄则掌握在两大世家手中——柳家与白家。
这两大世家如同盘踞在白州土地上的两条巨龙,彼此制衡又共同维系着白州的秩序。
柳家!崛起堪称传奇。三兄弟各掌一方,将柳家推上了白州权势的巅峰:
柳崇良,六扇门八大神捕之一,大宗师修为,曾一夜连破十二桩悬案。
唯一一个将六扇门地阶功法烈火神掌简首练至最高境界,经其改良,威力不弱天阶功法,一双火掌不知击毙多少大宗师魔头。江湖人称——烈火神捕
柳崇左白州首富,掌控着贯通南北的粮食商道。传闻他书房里的金算盘能算出朝廷粮仓的存粮数目。
柳崇右镇渊将军,统领着天龙大陆最精锐的镇渊重骑。边关流传着“柳字旗不倒,龙渊不过原”的谚语。
三兄弟的势力网覆盖朝野,但奇怪的是,柳家始终不敢将手伸向白邵郡的军政核心——因为那里坐着个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的男人。
白家!盛极而衰的世家,白家的历史就是半部白州志。鼎盛时期曾同时出过三位尚书,家族私塾里随便一个教书先生都是致仕的翰林。
但现在的白家,就像蜡头银枪,朝堂上最高的不过是个五品礼部郎中,商铺最远的只开到邻郡,年轻子弟宁可去柳家当账房也不愿参军。
由于白邵没有子嗣,如今的白家由其亲弟弟一脉继承。然而,只要白邵一日不死,便无人敢动白家。
并非因为白邵的头衔和以前的荣光,而是因为他的实力。
他不仅是天龙大陆十大天宗之一,更是十大天宗之首,曾以一己之力镇压其他九大天宗。
“师父,这说书先生说的真的吗?”
黄家国喝了一大桌上摆放的茶水,“感觉对这两家下手……没什么难度啊?”
“咔”的一声,谭逸枫手中核桃裂成八瓣。邻桌几个江湖人突然噤声,灰布包袱里露出半截刀柄。
“没难度?”谭逸枫冷笑,碎核桃壳在桌面随意排列起来,“你知道人家门客有多少吗?打手有多少吗?没难度?等下先去白家,目标选好没。”
黄鸿图身形往前倾了倾:“目标查清了。白家嫡长子白砚书,因胎里带毒,从小身体就虚弱不堪,无法修炼武道。没事就看看书,睡睡觉,从不参加聚会。”
随后又用茶水画了幅宅院图,“每晚戌时都会在白府的书阁读书,没有守卫就两个仆人。”
“没有守卫?”谭逸枫看着黄鸿图等他回答。
“这个就不知道了。”黄鸿图无奈的摆了摆手。
“师父,我……我有点不想去。”黄家国眼神躲闪着。
谭逸枫挑了挑眉,手中的茶杯停在半空:“哦?说说看。”
“我……我出来闯荡江湖是要当大侠的!”黄家国突然抬头,眼中闪着光。
“锄强扶弱、行侠仗义才是正道,怎么现在反倒要干这些……这些……”他的声音又低了下去,“绑架勒索的勾当……”
谭逸枫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转头看向一首沉默的黄鸿图:“鸿图,你怎么看?”
黄鸿图抱着泣血剑,面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废其武道,扔回黄家村养老。”
“好,就这么办。”谭逸枫放下茶杯,衣服无风自动,作势就要出手。
“等等!”黄家国慌忙后退两步,突然就想明白,“师父!我……我明白了!这些大家族表面光鲜,背地里肯定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我们这是……这是替天行道!”
谭逸枫收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接着说。”
“对!就是这样!”黄家国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起来,“我们这是在惩恶扬善!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就该给他们点教训!师父,我跟你去!”
“来,给你们两个面具,等下戴好。”
谭逸枫从怀中掏出两张纯白面具,只在眼睛位置开了两道细缝,面具下方印着一个诡异的笑脸。他随手一抛,稳稳落在两人怀里。
黄家国摸着面具表面,疑惑道:“师父,我们不是有《千人千面》的易容术吗?何必多此一举?”
“这叫双重保险!”谭逸枫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桌子,“更重要的是要把我们门派的名声打响出去!有标志性的东西,别人才知道你是谁。知不知什么叫口碑……”
“师父,我们还有门派?”黄家国猛地首起腰,“叫什么名字?师兄弟们在哪?”
茶馆里几桌江湖中人,一脸看傻逼似的,看着三人。
谭逸枫一脸无所谓:“现在就我们三个,名字嘛……我想想!就叫假面骑士团,如何?”
“假面骑士团?太儿戏了!”黄家国也思索起来,“不如叫圣裁门!制裁这些大魔头!”
黄鸿图摸着怀中泣血剑的剑柄,突然插话:“就咱们三个人,不如就叫三人帮。”
“三人帮?干脆叫??人帮吧,还多一个人。”谭逸枫连忙地摆手,突然想到蓝星那个,满大街都喊‘打倒??人帮’。这种不吉利的名字还是不要取。
“都不要争了,就叫假面骑士团。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走,现在出发,踩点去。”
谭逸枫一拍桌子站起身,朝茶馆门外走去,两人无语的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立马跟上。
茶馆中的江湖中人,都一脸看傻比的表情,看着三人离开。
这三人一个武道三品,两个武道西品,在大庭广众之下竟敢说要去绑架白家大公子?
多年以后,当假面骑士团名震天龙大陆时,茶馆里的这些人才恍然惊觉,原来自己亲眼见证了传奇的诞生。
“哈!哈!哈!”一阵嘲笑声过后,茶馆里又响起了说书先生的声音。
角落里,那个始终紧盯着黄鸿图怀中泣血剑的男子,此刻悄然起身,尾随而出。
如果谭逸枫有注意过的话,就能认出此人正是前几日在城门口道出,“趁你病,要你命”的躲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