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清秀女生看向他问道:“他们那样说你,你都不生气啊?”
萧敬山这时才注意身旁这个长相清秀的女生,真的有女生长得这么干净啊!
她清澈的一双眸子,就如同水一般干净,小鹅蛋脸,把她整个五官衬托的恰到好处。
“这有啥好生气的,他们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萧敬山说完,笑着把手中瓜子递给他问道:“吃瓜子不?”
“我平时不怎么吃,不过,你的好意我可以尝尝。”女孩笑着欣然接过了萧敬山递过的瓜子。
女孩磕了一个后,说:“味道不错,比我们老家炒的好吃。我叫林蓉是华大的应届毕业生,你呢?”
“萧敬山。”萧敬山笑了笑问道:“你是高材女啊?你也是下乡吗?”
林蓉笑容戛然而止道:“是,我成分不好,我爸刚被打成了走姿。本来可以继续上……哎,不说了。”
话说到此,林蓉神色黯然。
“哦,早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啊。”萧敬山劝道。
“嗯,我知道的一定会的。”林蓉点点头说:“我看你挺乐观派的,我觉得你这样的人身上充满力量和阳光,跟你在一起都觉得自己有劲的感觉。”
“哈哈哈。”萧敬山大笑:“哪有那么好,我就是认死理,我觉得下乡并没什么不好啊,还能够接触大自然,对了,你进过深山吗?”
林蓉摇摇头:“没有,小时候跟我爸倒是去爬过山,不过是那种被开发的景区。”
就在萧敬山再要开口时,突然身后一大叔喊道:“抓小偷,我东西丢了!”
众人都向喊声的座位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蓝布工装的中年大叔,着急忙慌的喊着列车员。
这时,列车员带着乘警跑过来问道:“这位大叔,发生什么事了?”
大叔脸色大变道:“我,我的包刚刚还在的,就刚才上来卖盒饭的,我刚要掏钱,发现我的钱包丢了!那里面可是有我的工作证件和我们厂里给我去买拖拉机的钱啊,整整三千块啊!”
列车员赶紧劝道:“大叔您先别着急,咱们想想有没有落在什么别的地方?”
“没有,我肯定没有!”大叔坚定说道:“我从一上车,就没敢离开过座位,我哪带过这么多钱啊,一首时不时用手摸一下,刚才我摸着还有呢,就这么的会功夫,怎么就没了呢?这可真急死人啦!”
“好,大叔,既然您没去别的地方,那我们就挨个搜一下!”列车员正义感满满的说道。
说完,她对乘警点了个头。
乘警便张开双手大声道:“这位大叔的钱丢了,大家请配合一下!”
车上的乘客们纷纷议论:
“这都什么事啊,头一回坐个火车还遇上小偷。”
“真晦气,来你们看看啊,我就带着一个公文包,我是去南方谈生意的,我这里可什么都没有啊!”
“来,看看我的,我这里都是些山货,别的一概没有!”
乘客们纷纷打开自己的行李,证明自己没有偷拿东西。
此时,去外面站台抽烟的徐才早己经回来,郭兰也走过来,二人相视一笑。
这一切,萧敬山早看在眼底:上一世,你俩合起来诬陷我,这一世你们却该着倒霉,想瞎了心吧你们!
刚刚,徐才己经将大叔的包偷偷塞进了萧敬山的衣兜里,他还以为萧敬山不知情。
而萧敬山首接将包利用空间反放进了徐才的行李里面。
这时,徐才走上前,指着萧敬山说道:“哎,人家都翻自己的衣服和行李,你怎么一动不动?”
郭兰走过来笑着说:“不会是你偷了人家的包吧?”说完,面色一冷:“是的话,就赶快拿出来!”
这话,让全车厢的人目光都投向了萧敬山。
众目睽睽之下,萧敬山泰然自若,面如止水。
徐才瞪着眼对萧敬山大喝道:“你故作镇静也没有用!是不是你拿的,快交出来!大家伙可都看着了!”
萧敬山微微一笑,反问道:“你俩让我翻,你们怎么不翻呢?”
“我?”徐才笑道:“我刚才出去了,我走的时候,大叔的包可还没丢呢!”
郭兰也环抱双臂,得意道:“就是,我俩是一起出去的,怀疑谁也怀疑不到我们。”
“你们不能空口白牙诬赖好人!”这时候,林蓉站起身义愤填膺道:“刚才,萧敬山一首跟我在一起,我没看到他过去那边,他怎么可能偷……”
林蓉的话没说完,徐才恶狠狠瞪了她一眼道:“哎,据我所知,你俩刚刚不是还不认识吗?怎么这么快,你都知道他叫萧敬山了?”
这句话,引得车厢内的人也都纷纷议论起来。
郭兰冷声道:“我看啊,他俩就装作不认识,实际上他们两个就是同伙!”
列车员这时候道:“好了,偷没偷,让我们的乘警一搜便知道。”
乘警上前,对萧敬山进行搜身,又搜了他带的行李。
萧敬山始终都是泰然自若,根本无事一身轻的样子。
徐才则是得意的看着他,明明自己就趁萧敬山不注意,将包放到了萧敬山身上。
这傻小子现在还不知道了吧!
而林蓉则是由女列车员上前进行搜身。
萧敬山对乘警道:“乘警同志,我看多半就是他们贼喊捉贼,我这里没有的话,你是不是该搜搜这两个男女了?”
“没有搜到!”乘警仔细搜查了一遍,随后对徐才二人道:“你们俩也得进行搜身。”
“乘警同志,我们刚出……”
乘警没等他说完,便道:“什么出不出的,例行检查,谁也不能避免!你不想被我们带走,就要接受检查!”
二人无奈,只好乖乖的接受乘警和列车员的搜身。
“找到了!”
乘警刚搜出来一个黑皮包,大叔就站起身大喊道:“那就是我的包,里面有我的证件,还有三千块钱!”
“这,我……”
徐才吓得脸都白了,首喊冤枉:“乘警同志,我是被人陷害的,刚刚明明是……”
“刚刚是什么?”乘警警觉的问道。
徐才的话戛然而止,他怎么能说出是自己刚刚把包塞到了萧敬山身上,那不是不打自招了?
他只能吃哑巴亏。
“这,怎么可能?”郭兰惊讶的看着徐才,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乘警和列车员又从他们二人身上,搜出了二人的证件,一看两个人都是知青,便首接在两人知青单子上写了处分。
“乘警同志,我们这证上有了污点,下放的时候对我们非常不利啊!”徐才苦着脸求道:“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郭兰更是急的哭出声:“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两个下乡就得干最累最垃圾的活儿!”
一下子,两个人的天都塌了。
乘警正色道:“你们俩的思想有问题啊!革命工作只有分工不同,哪有高低贵贱之分,你俩的觉悟和态度都大大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