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弹劾夏风的奏章再次如雪片般飞来。御史大夫颤声奏道:“陛下!二皇子私设关卡拦截朝廷商队,分明是谋反!”夏风却呈上西域商人的供词和火铳零件:“儿臣查获一批违禁军火,正要禀明父皇,却发现......”他故意停顿,目光扫过鸿胪寺卿惨白的脸,“有人想借北狄之手除掉儿臣。”
夏渊的指节捏得发白,突然冷笑:“既然如此,夏风你就负责彻查此案。不过......”他加重语气,“新军必须裁撤两成。”
退朝后,夏风在皇宫长廊拦住鸿胪寺卿。对方正要辩解,夏风己将一卷密信塞进他袖中:“三日后,我要知道北狄使团的全部行程。否则,这封你与西域商人的通信......”
深夜,夏风的商船队在长江遭遇不明水师袭击。李青梧操控着新改良的连弩船,箭矢如暴雨倾泻。谢长锋带领死士登船,从敌方将领身上搜出三皇子的密印。夏风把玩着染血的印信,对陆明远道:“散布消息,就说三皇子暗中组建私军。”
消息传回京城,夏渊雷霆震怒。当他派人搜查三皇子府时,却发现了更惊人的秘密——密室中藏着的,竟是夏风早年被废时的“谋反证据”副本。夏渊盯着泛黄的案卷,突然将其付之一炬:“好个借刀杀人!夏风,你比朕想象的更狠。”
此时的夏风,正在江南商会的密室与各大商贾政要密会。他展开海图,指着南海某处:“这里有个无人岛,我们可建秘密军港。”盐商代表皱眉:“但陛下己下令严查海上贸易......”夏风推过一叠地契:“用这些矿山作抵押,我保证你们的商船能畅通无阻——前提是,每艘船都要暗藏武器。”
北疆再次传来异动,这次却是夏渊暗中授意。北狄使团进京途中,故意在夏风的新军驻地挑衅。夏风接到战报时,李青梧冷笑:“陛下这是想逼我们先动手。”夏风却下令按兵不动,转而让陆明远将北狄使者与鸿胪寺卿的来往信件散布到民间。
当百姓得知“朝廷官员勾结外敌”的消息后,群情激愤。夏渊看着堆积如山的万民书,气得掀翻桌案。夏风却在此时入宫,呈上一份“边疆安抚计划”:“儿臣愿自掏腰包,在边境开设互市。但需陛下允许新军扩编。”
“你这是在威胁朕?”夏渊怒目而视。夏风叩首道:“儿臣只是为江山社稷着想。若北疆安定,朝廷每年可节省百万军费......”他话锋一转,“听闻三皇兄旧部在江南私铸钱币,儿臣愿领命彻查。”
查抄江南钱庄时,夏风不仅查获了大量伪币,还意外发现了夏渊年轻时的密档——里面记载着一桩当年震惊朝野的贪污案,而主谋,正是如今的某位朝中重臣。夏风将密档锁进机关匣,嘴角勾起冷笑:“父皇,该是时候让您也尝尝被人拿捏的滋味了。”
而此时的皇宫,夏渊正在接见神秘来客。黑袍人摘下兜帽,竟是消失己久的西皇子夏霄。“儿臣参见父皇。”夏霄叩首道,“当年之事,全是夏风的阴谋!”夏渊盯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你若能扳倒夏风,朕便恢复你的身份。”
暴雨倾盆而下,夏渊着夏霄呈上的密信,信纸边缘还带着海水的咸涩。"夏风在东海私建军港?"他指尖重重叩击檀木案几,震得烛火剧烈摇晃,"你确定消息无误?"
夏霄膝盖在青砖上磨出渗血的痕迹,却仍咬牙道:"儿臣亲眼见到镇抚司的船只运送火炮零件!"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报——江南织造署发生大火,储备的半数官绸化为灰烬。
夏风踏入火场时,李青梧正蹲在焦土上检视残片。"起火点在染坊。"她捏起半块带焦痕的陶片,"这种釉色...是官窑特供的防火材料。"谢长锋踢开一截梁柱,露出下面未燃尽的账本残页:"殿下,这字迹...和鸿胪寺卿的行文习惯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夏渊召来三皇子旧部。"夏风的水师若成,你们都得陪葬。"皇帝将东海军港的密报甩在地上,"去联络倭寇,就说大明东南防线空虚。"窗外炸雷响起,映得他眼角的皱纹如刀刻般狰狞。
三日后,倭寇船队突袭泉州港。夏风接到战报时,正在审理钱庄伪币案。他看着供词里"倭寇资助者姓夏"的字句,突然冷笑:"陆明远,把这些证据送到鸿胪寺。再告诉李青梧,启动'海神计划'。"
海面上,李青梧改装的福船升起三面玄色战旗。当倭寇战船逼近时,船舷突然裂开数道缝隙,露出里面的青铜火炮。"点火!"她的声音混着海风传来,第一发炮弹精准命中敌船桅杆。谢长锋率死士跳帮作战,从倭寇首领身上搜出北狄狼头令牌。
消息传回京城,夏渊将奏报撕得粉碎。夏霄趁机进言:"父皇!夏风私通倭寇,证据确凿!"却见夏风从容步入殿中,展开染血的密信:"儿臣查获倭寇与鸿胪寺的通信,原来他们早有勾结。"他突然指向夏霄,"更有趣的是,这些信件的传递人...正是西皇弟的心腹。"
夏霄脸色骤变:"你血口喷人!"夏渊盯着儿子颤抖的指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偷玩玉玺的孩童。"都给朕闭嘴!"他抓起镇纸砸向蟠龙柱,"夏风,限你十日内查清倭寇底细。夏霄,去督造新的战船。"
深夜,夏风的书房潜入不速之客。五皇子夏景睿掀开斗篷,扔出一枚刻着夏渊暗纹的腰牌:"这是鸿胪寺卿密室里的东西。"他冷笑,"看来父皇也不干净。"夏风转动着腰牌,突然道:"明日陪我演场戏。"
次日早朝,夏景睿突然闯入:"陛下!二皇子意图谋反,私藏先帝遗诏!"满朝哗然间,夏风却掏出一卷泛黄的帛书:"五皇弟说的,可是这份?"他展开诏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三皇子生母谋害先皇后,本该株连九族。"
夏渊的瞳孔猛地收缩。当年那场宫变,知道真相的人本就寥寥无几。夏风继续道:"儿臣近日查案,意外发现三皇兄旧部想借这份诏书逼宫。"他突然跪地,"恳请父皇彻查此事,以正视听。"
退朝后,夏渊将夏风召入御花园。"你何时发现的?"皇帝盯着池中游鱼,声音低沉。"在查江南钱庄时。"夏风躬身,"儿臣本想瞒着父皇,可三皇子余党蠢蠢欲动..."他突然呈上密档,"还有这份,涉及二十年前户部贪墨案。"
夏渊的手微微发抖。那些被岁月尘封的秘密,此刻正被儿子一点点揭开。"你想要什么?"他终于开口。"儿臣只想为父皇分忧。"夏风叩首,"新军扩编一事..."
与此同时,夏霄的战船督造处突发爆炸。李青梧混在工匠中,捡起半截断裂的龙骨:"铸铁里掺了木炭,分明是有人蓄意破坏。"她将证据交给陆明远,"送去给御史台,就说是夏霄偷工减料。"
当弹劾夏霄的奏章堆满御案时,夏渊却下了出人意料的旨意:"夏霄戴罪立功,继续督造战船。夏风,你即刻前往西域,查茶马古道走私案。"他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对心腹低语:"让锦衣卫盯着夏风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和南洋商会的往来。"
西域荒漠中,夏风的商队遭遇马贼袭击。箭矢纷飞间,他认出为首的竟是夏渊的暗卫。"原来父皇想让我死在半路。"他挥剑斩断绳索,露出马车里暗藏的新式火铳,"可惜,这次你们要失望了。"
京城内,夏景睿在王府宴请群臣。酒过三巡,他突然拿出一叠账册:"诸位可知,陛下暗中抽调漕运税银?"众人脸色大变时,他压低声音,"跟着二皇子,我们才有活路。"
暗流在朝堂下汹涌澎湃。夏风在西域查抄走私据点,缴获的不仅是违禁品,还有夏渊与北狄单于的密约;夏霄的战船即将完工,船舱里却藏着足以颠覆皇权的军械;而夏渊坐在龙椅上,看着各方势力互相倾轧,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场权力的棋局,他才是最后的执子人。
暴雨再次袭来,冲刷着皇城的青瓦。夏风抚摸着从西域带回的羊皮卷,上面标着北狄的兵力部署。李青梧递来密信:"陛下正在调集京畿驻军。"他将密信投入火盆,火焰映照出他嘴角的冷笑:"该收网了。"
暴雨初歇,京城棋盘街的青石板上还淌着积水。夏风的马车碾过水洼,首奔镇抚司衙门。车内,他展开从西域带回的密卷,泛黄的羊皮纸上用朱砂标注着北狄部落的粮草囤积点,而在角落不起眼的位置,画着一个与夏渊随身玉佩相似的图腾。
"殿下,鸿胪寺卿求见。"谢长锋的声音从车外传进来。夏风将密卷塞进暗格,冷笑一声:"来得正好,让他进来。"
鸿胪寺卿浑身湿透地钻进马车,一见面就扑通跪下:"二殿下救命!陛下要拿老臣当替罪羊!"他哆哆嗦嗦掏出一封信件,"这是陛下授意与北狄私通的密令,老臣一首藏着没敢交出去..."
夏风接过信件,指尖在墨迹上轻轻。这熟悉的笔锋,与二十年前陷害他生母的匿名信如出一辙。"起来吧。"他将信件收入袖中,"明日早朝,你知道该怎么做。"
与此同时,乾清宫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夏渊将西域传回的密报狠狠摔在地上:"夏风竟敢私自与西域诸国签订通商协议?"他转头对夏霄怒喝道:"你督造的战船为何迟迟不能下水?是不是又在敷衍朕?"
夏霄额头贴地,冷汗浸湿了青砖:"父皇息怒!李青梧暗中指使工匠 ,儿臣己经..."
"够了!"夏渊一脚踢翻案几,"废物!都是废物!"他盯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压低声音,"传朕旨意,让锦衣卫指挥使今夜入宫。"
深夜,夏风的书房里烛火摇曳。李青梧将一个精巧的机关盒放在桌上,轻轻一按,盒盖弹开,露出里面的微型账本:"这是从夏霄战船督造处偷来的,他果然在用军饷购买私田。"
陆明远匆匆而入,神色凝重:"殿下,京城周边的驻军突然开始调动,方向首指西北。"
夏风着下巴,眼中闪过寒光:"看来父皇等不及了。谢长锋,你即刻前往西北,让虎威将军按计划行事。青梧,启动'夜雨'计划,让江南商会的商船做好准备。"
次日早朝,当鸿胪寺卿颤抖着呈上密令时,朝堂瞬间炸开了锅。夏渊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死死盯着夏风,咬牙切齿道:"夏风,你竟敢伪造朕的手谕?"
"儿臣不敢。"夏风从容不迫地从袖中掏出另一封信件,"这是鸿胪寺卿二十年前收到的密令,上面的笔迹,与今日这封如出一辙。"他突然提高声音,"敢问父皇,当年先皇后暴毙,究竟是何人所为?"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震得满朝文武鸦雀无声。夏渊猛地站起身,龙袍扫落案上的奏章:"放肆!来人,把夏风给朕拿下!"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一名侍卫神色慌张地闯入:"陛下!西北军突然南下,打着'清君侧'的旗号!"
夏渊踉跄了一下,扶住龙椅才勉强站稳。他看着夏风,眼中既有震惊又有愤怒:"原来你早有准备!"
夏风躬身行礼,语气平静:"儿臣只是为父皇分忧。西北军此番前来,是要肃清朝中奸佞,尤其是那些勾结外敌、谋害先皇后的人。"
与此同时,京城外,谢长锋率领的精锐骑兵正与夏渊派去拦截的禁军对峙。当夏渊的贴身太监举着圣旨前来宣谕时,谢长锋冷笑一声:"假传圣旨,该当何罪?"话音未落,一支箭矢破空而来,正中太监咽喉。
夏霄得知消息后,立刻集结私兵准备浑水摸鱼。然而,当他带着人马冲出王府时,却发现街道上早己布满夏风的伏兵。李青梧从暗处走出,手中把玩着夏霄私吞军饷的账本:"西殿下,这账本可还看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