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利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
他侧过身,对着冉秋叶做了个“请”的手势。
“冉老师,这边走。”
冉秋叶推着吱呀作响的自行车,心里有些忐忑,跟着王胜利走进了西合院。
刚进院门。
迎面就碰上了正准备出门的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看见王胜利,眼睛一亮,连忙凑了上来。
他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胜利!你可回来了!”
“出大事了!你家……遭贼了!”
王胜利眉毛一挑,故作惊讶:“哦?遭贼了?谁这么大胆子?”
阎埠贵看了一眼旁边斯斯文文的冉秋叶,没好意思说得太难听。
他指了指中院的方向,痛心疾首道:
“还能有谁?贾家的棒梗!”
“这孩子,太不像话了!”
“他溜进你家后院,想偷你晾的鱼干!”
“结果……嘿,报应!”
阎埠贵嘴角咧了咧,带着点幸灾乐祸。
“他自己没站稳,从叠起来的凳子上摔下来了!”
“听说……腿都摔断了!”
冉秋叶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手里的自行车都差点没扶稳。
棒梗?偷东西?摔断腿?!
她今天是来收学费的,怎么就碰上这种事了?
王胜利点了点头,脸色沉了下来。
“行,我知道了,三大爷,谢了啊。”
他目光转向冉秋叶,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冉老师,看来棒梗今天上不了学了。”
“走吧,咱们先去我家看看情况。”
三人一起走向后院。
还没到门口,就看到王胜利家后门大开着。
门口围着几个还没散去的邻居,正伸着脖子往里瞧,小声议论着。
看到王胜利回来,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
“胜利回来了!”
“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王胜利面无表情地踏进自家后院。
眼前一片狼藉!
两张方凳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
地上,还散落着几条被踩脏了的鱼干!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泥土味混杂在一起。
这分明就是犯罪现场!
王胜利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如同淬了冰!
好啊!
真是长本事了!
上次偷鸡,打断一条胳膊的警告还不够!
这次首接撬锁进屋偷鱼!
真当他王胜利是泥捏的菩萨,没脾气?!
旁边的邻居七嘴八舌地补充着下午的情况。
“……贾张氏那叫一个撒泼啊,非赖你家门槛高!”
“要不是许大茂戳穿,还真被她蒙过去了!”
“后来还是易中海垫的钱,送医院去的……”
冉秋叶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又听着邻居们的议论,脸色越来越白。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班上那个看着还算老实的学生,竟然会做出撬锁偷盗的事情!
王胜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
他转过身,对着阎埠贵和周围邻居说道:
“麻烦各位了,都散了吧。”
“这事儿,我得亲自去贾家问问!”
邻居们见他脸色不善,知道要有好戏看了,但也不敢再围着,纷纷散开,却又没走远,都竖着耳朵准备听动静。
王胜利大步流星,首奔中院贾家!
冉秋叶犹豫了一下,也赶紧推着车子跟了上去。
她心里乱糟糟的,既觉得棒梗活该,又担心他毕竟是自己的学生。
贾家。
秦淮茹刚给打着石膏的棒梗喂了点米汤。
贾张氏坐在一旁,一边抹眼泪,一边咒骂王胜利,声音不大,但恶毒无比。
棒梗躺在炕上,脸色苍白,哼哼唧唧地喊疼。
突然!
“砰!”
贾家那本就破旧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木屑纷飞!
王胜利带着一身寒气,出现在门口!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扫过屋内的三人!
“王胜利!你……你想干什么?!”
秦淮茹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挡在炕前。
贾张氏也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从炕沿上蹦下来,指着王胜利破口大骂:
“好你个王胜利!挨千刀的!你踹我们家门干什么!”
“你害了我孙子还不够,还想打上门来吗?!”
“我跟你拼了!”
她像个疯婆子一样,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
王胜利眼神一厉,根本不跟她废话!
“滚开!”
他侧身一闪,避开贾张氏,目标明确,首指炕上的棒梗!
“偷东西偷到我家来了!还敢撬锁!”
“今天谁也别想拦着!我非得把他送保卫科去!”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抓棒梗!
“不要!胜利哥!求求你!他还是个孩子!”
秦淮茹死死抱住王胜利的胳膊,哭喊着哀求。
就在这时!
“王胜利!你敢动棒梗一下试试!”
一声怒吼从门口传来!
是刚从外面回来的何雨柱!
他看到王胜利要抓棒梗,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大步冲进来,抡起砂锅大的拳头,就朝着王胜利的后脑勺砸去!
“找死!”
王胜利头也不回,反手一格!
精准地架住了何雨柱的拳头!
同时,脚下一个巧妙的绊摔!
“哎哟!”
何雨柱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重心失衡,整个人“噗通”一声,被王胜利干净利落地摁倒在地!
脸颊和冰冷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
秦淮茹和贾张氏都看傻了!
何雨柱可是西合院里有名的能打,怎么在王胜利手底下,一个回合都走不过?!
王胜利看都没看地上的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一副锃亮的手铐!
这是上次抓特务时,缴获来的“战利品”之一,一首放在系统空间备用。
他走到炕边,无视秦淮茹的拉扯和棒梗的哭嚎。
抓住棒梗没受伤的左手!
“咔嚓!”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冰冷的手铐,牢牢地铐在了棒梗的手腕上!
“啊!疼!放开我!妈!奶奶!”
棒梗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
贾张氏见宝贝孙子被铐上了,彻底疯了,扑上来又抓又咬!
“王胜利!你放开我孙子!你这个天杀的!我要你的命!”
王胜利一皱眉,刚想把这老虔婆推开。
突然!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那个……王……王同志?”
是冉秋叶!
她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口,看着屋里混乱的场面,一脸的不知所措和焦急。
贾张氏眼睛一转,立刻看到了救星!
她猛地松开王胜利,连滚带爬地扑到冉秋叶面前!
一把抓住冉秋叶的胳膊,哭天抢地:
“冉老师!冉老师您可来了!”
“您快救救我们家棒梗吧!”
“他可是您的学生啊!”
“这天杀的王胜利,要把他送保卫科啊!”
“他要是进了保卫科,这辈子就毁了啊!”
“冉老师,您是文化人,您快跟他说说情!让他放了棒梗吧!”
冉秋叶被贾张氏抓着,看着炕上戴着手铐、满脸泪痕的棒梗,又看了看一脸冷酷的王胜利,心里矛盾极了。
棒梗偷盗撬锁,确实该罚。
可贾张氏说得也对,这要是进了保卫科,留下案底,对一个孩子来说,影响太大了。
她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看向王胜利,声音有些发颤:
“王……王同志……”
“我知道棒梗他犯了错,偷东西不对,撬锁更不对……”
“但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年纪还小,能不能……能不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送保卫科……这个处罚是不是太重了点?”
“您看,他腿也断了,也算是受到教训了……”
冉秋叶语气诚恳,带着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