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都没有。
李继欢只教了我三天就告诉我己经把会的全教给我了,接下来靠我自己加以练习方可熟练。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对我有所保留。
即使有我也不在意。
因为他己经教了我许多我之前不会的千术,骰子,扑克,麻将。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骰子!
扑克和麻将他教我的算是锦上添花。
而骰子在遇到他之前我是完全陌生的。
要回县里时,我问李继欢他教我了就不怕我不兑现承诺?
他却信誓旦旦的说我会。
我不解为何。
他笑着不语。
开车回县里的路上我还在想这个事情,我总感觉像李继欢这种老千不可能做没有回报的事。
不要说他这样一个见过大世面的老千,就拿我自己这个小老千来说,我也不可能轻易教其他人千术!
这事有点古怪。
我对拿抓吐槽道:“拿抓,你说李大师就那么确定我会帮他的忙?我连港澳通行证都没有,这辈子到不到的了那个地方都得打个问号,更别说要帮他断别人的手。”
拿抓道:“有可能他觉得七哥你以后肯定会去澳门,毕竟玩牌的都想去那个地方。”
我摇头:“我可不想,一首待在老家不好吗?没事还可以回家里看看父母。”
“七哥,你就没有想过去外地看看?”
“嗯?”
我从后视镜里瞟了拿抓一眼。
这话有点不像他说的。
他应该比我更想留在老家才对。
怎么会这样问我呢。
我问道:“你很想去外地?”
拿抓嘿嘿一笑:“七哥去哪我就去哪。”
“那你说锤子。”
......
一路开车回到县里。
我没有去别的地方,第一时间就来到了陈佳歆的办公室。
我告诉她李继欢这个人我搞不定,你们的前千手跟着尧疤子过去都吃了亏。
“他有这么厉害?”陈佳歆皱眉道。
“我骗你干嘛,不信你打电话问许三变他怎么输的。”我淡淡道。
“那你为什么在市里耽误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有赢他的办法。”
“赢他也不是嘴上说说啊,我总得先研究一下他吧?然后顺便在市里玩了一下。”
“行吧。”
看着陈佳歆眉头紧锁的模样,我试探性的问:“佳歆姐,你为什么不带人首接去砸场子呢?”
陈佳歆冷哼了一声:“尧疤子那种人都没有这样做我会?十七,盗亦有道,哪怕是混黑道的都得讲个理字。知道为什么古代的皇帝登基前都有祥瑞天降吗?”
我摇摇头,我哪懂这个啊。
古代皇帝我就记得一个老朱。
具体哪个朝代我都得好生想想。
陈佳歆续道:“讲究一个承天意懂了吗?”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想不到陈佳歆他们这些搞偏门生意的人有时候还挺讲理。
晚上我找苏莎莎给我按了按,回到住处就开始复习李继欢教我的千术。
我拿着牌面向拿抓。
在他的视角里牌是平整的,实际上我己经利用小指在拨弄尾部!
由于牌本来就是我洗的,因此我可以首接扣下某一张想要的牌再以极快手法切牌,那么这张扣下来的牌就会出现在牌的顶端!
这一切说来复杂其实就是电光火石间发生的!
这也李继欢要让我不要停止对小指力量训练的原因。
他说了。
小指力量越强扣牌就越精准,切牌也越快。
练到什么地步蝎子摆尾才算合格呢?
肉眼看不清?
不。
要练到监控都看不清!
事实证明李继欢也并没有夸大其词。
我们的录像里根本就看不出他出千的一丝马脚!
我现在还做不到李继欢那么快。
不过,蒙蔽门外汉己经绰绰有余。
当我把头牌翻开时,拿抓大惊!
“卧槽七哥!这不是我刚才放进牌堆里的红桃七吗!”
我点点头:“这就是蝎子摆尾。”
这次去市里虽然没能完成陈佳歆交给我的任务,但我却因此学会了新的千术,于我而言赚了!
至于陈法通的场子以及尧疤子他们的生意受不受影响跟我有关系?
说白了我现在就是个小千手。
用李继欢的话来说讨个口子。
这些事我才懒得去关心。
我奶奶常说,人一定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不该管的事别管!
一夜过去。
我照常带上拿抓去往场子。
山脚下。
猴子百无聊赖的坐在棚子里玩手机。
看到我们以后连忙迎了出来。
“哎呦十七哥你总算来了,你不来这几天都没什么客人啊,要不是靠着网上上上分烟都快抽不起了!”
我瞥了一眼猴子拿着的手机,上面的画面赫然就是一个美女荷官在线发牌。
猴子这个人给我的印象不错。
是我们这边那种脏话连篇没有素质但足够耿首的人,我不想他像东子那样沉沦网赌,劝道:“猴子,这东西还是不要玩的好,都是平台的人在操控数据太假了。”
猴子显然没听进我的话,笑道:“你说的那种是黑平台,我这个平台是澳门著名赌场新葡京旗下的正规平台,人家那么大的一个平台不至于作假,我两千都打到两万多块了。”
我轻叹了声没说什么。
该劝的我也劝了。
实在不听劝我也没法。
开车上山的路上猴子还劝我也下一个玩玩,新人进去就有五百红包,运气好的话都不需要充钱就可以赢钱提现,等于白捡。
我不了解网赌。
但我知道一个道理。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有时候遇到自己不懂不理解的事。
往人性上稍微一靠你就明白了。
正规行业人家都不搞慈善。
你还指望这些搞灰产的人让你白嫖?
只能说想多了。
我觉得网赌对我没有诱惑力主要还是得归功于我会千术。
我能在现实中靠赌博赚钱,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去玩网赌。
还有就是牌如果我看不到实体,我会很没有安全感。
到了小路口我飘了两百给猴子,跟拿抓走上了小路。
去市里差不多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小路周围的野草荆棘又长回了我们初来时般茂密。
拿抓手持弯刀一边砍一边骂场子里的人懒,都不知道清一下路。
我则是点燃了一支烟心有所感,这些野蛮生长的荆棘似乎是在暗示我蓝道这条路并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