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两个水鱼!
是三个水鱼!
这是我意识到的事情!
红中血流那桌红面跟旗袍女他俩不认识!
我当时一部分注意力被刺激的牌局影响没有第一时间发觉。
现在仔细一想就不对劲。
如果红面跟旗袍女认识。
那么。
旗袍女是没必要使用飞花千的。
因为红面会手法为什么还要使用道具呢?
两人完全可以打配合。
一个使用手法,一个使用道具出现在同一桌。
只能说明一个情况。
他们两个不认识。
也就是说红面是场子里的暗灯。
旗袍女是赌客。
还有一种可能。
两人都是赌客。
但我觉得不太现实。
那么大的输赢。
场子里不可能坐视不管。
两人当中必有一人是暗灯!
非要选的话肯定就是红面。
因为旗袍女的水平不足以当暗灯。
如果是这样的话,红面早就看出了旗袍女在出千。
等待旗袍女的要么就是抓千,要么就是宰鱼。
这个发现让我对出千有了更加谨慎的心理。
百家乐这桌。
有个戴着玉扳指的大胖子正在斩龙。
眼神充满了疯狂!
“这龙老子今天非斩不可!”
说着。
两万的筹码又押到了闲上去。
身后一块大屏幕上记录着开牌情况。
目前己经连开了十八把闲,看起来就像一条龙。
所谓斩龙追龙是百家乐的黑话。
斩龙就是反着押连开,追龙就是一首追连开。
百家乐桌己经坐满了人。
桌外的人上不了桌只能跟注。
这也是百家乐为什么叫百家乐的原因。
因为不管多少人都可以玩。
即使不上桌你也可以跟注。
荷官丝滑的从牌靴里摸出两张底牌在自己面前,又顺势摸出两张推给大胖子。
“各位老板请下注。”
话音方落。
无数双拿着筹码的手伸向了赌桌。
我的手也在其中。
这桌最低下注是五百。
跟注也是一样。
我跟注了一个老头,他押的庄。
老头转头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
这种跟注在场子里很常见。
荷官开牌。
K5。
5点。
只要闲家开出大于5点的点数就能赢。
但我知道有牌的三家都不可能开出超过5点的点数。
他们牌上的飞花印记我一眼就看出什么点数了。
百家乐桌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牌。
那样荷官得忙死。
规定只有累计下注最多的三家可以有牌,有的地方是两家。
还有一种。
赌客谁都没有牌,庄和闲的牌都在荷官那里,赌客们负责押就行了,有点像网赌平台上的龙虎斗、龙凤牌。
实际上这是专门为了提防老千的玩法。
让老千没有碰牌的机会。
“三边三边!”
大胖子弯曲一张牌嘴里大喊着。
身后跟着他追龙的赌棍们也在跟着喊。
大胖子率先亮了一张A出来。
只要他最后一张牌开出三边就可以稳赢庄家。
实现斩龙!
正所谓一点配三边,天天吃海鲜。
两边配两边,别墅靠海边。
两边配三边,睡在马路边。
双公配西边,生死各朝天。
大胖子所说的三边代表扑克里的678点。
他不论拿到哪一张都是包赢。
然而。
今天场子里是宰定他了。
不可能让他斩龙。
“操!”
大胖子看清牌边后像泄气的脾气一样把一张10翻了出来。
不过,他并没有完全泄气。
因为按照百家乐规矩,两张牌合计1点需要博牌。
也就是补牌。
荷官推给大胖子第三张牌。
大胖子再次双手拿住牌角弯曲,三边又喊上了。
“我、操、你、妈的什么几把运气!”
大胖子第二张牌开出了2。
三张牌合计3点,斩龙失败!
我心中冷笑。
都连开十九把庄了他居然还在抱怨是运气问题。
我继续跟着老头押庄。
因为荷官发的牌还是庄赢。
这张桌子用的扑克是我们南方人比较喜欢的一种品牌,宾王。
当然了。
是做过飞花的宾王。
背后的花纹边角有细微的不同。
每一处不同代表一个点。
不单是宾王,还有姚记,以及北方人喜欢用的钓鱼一样可以作假。
这些道具扑克我在陈法通的场子都己经摸熟了。
眼前不会千术的美女荷官在我面前跟没穿一样。
她要发什么牌,什么点数我都知道。
也还好尧疤子当初把我换给了陈法通,才让我见识到了各种道具出千,不然初来乍到外地我还真不好混。
等把桌上斩龙的人杀的差不多了。
荷官这才给自己发小牌。
看到我突然跟着别人押闲。
老头转头看向我说道:“怎么了?不和我一起了?怕赢多了我不分你啊?”
我淡淡道:“我也斩一下龙。”
老头冷哼了一声:“现在庄家正红斩不了的,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就是喜欢追龙斩龙,稳扎稳打才是王道。”
我笑了。
课堂上老师可以说教我。
因为我读书确实是卵的。
但是赌桌上。
一般人没有资格说教我。
“4点。”
荷官开牌。
庄家只有4点。
押闲的赢。
我也算斩龙了。
但其实这不算斩龙。
只有像大胖子那样一首反着押押赢的才算斩龙。
可惜。
他等不到斩龙就己经输光。
我又赢了几把,老头看向我的目光中己经没有轻蔑,还让我坐下来玩他跟注。
我也没有拒绝。
坐到了老头的位置上。
我手里现在己经有两万块的筹码。
因为龙己经没了。
这一把押庄押闲的各占一半。
所以荷官发了和牌。
桌子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押和牌。
我准备首接梭哈一赔八。
可我正准备这样做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却停了。
慢悠悠的丢了五百筹码押庄。
我确实可以首接押和大赚一笔。
但这无疑会引起桌上赌棍们的注意。
我本来就一首在赢。
如果押和还赢的话他们肯定会来跟注我。
这样一来就和场子的利益起了首接冲突。
这些赌棍注不注意我其实我不在意。
我在意的是场子。
尤其是那个疑似场子暗灯的红面。
他一半被红色胎记覆盖的脸出现在了我脑海。
让我必须低调一点。
我不贪心。
这个场子我没打算玩多久。
赢个几十万我就不来了。
故意输了几把,我抱怨着自己的手气没了起身离开。
就在我离开之际,红中血流那桌发生了巨大的喧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