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宗近看着捂着脸的日足,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日向圣弥的事己经不需要你操心了,火影大人对他另有安排。”
旁边一名长老急切道:“火影大人的意思难道是不需要日向一族处理叛徒了吗?”
“放心吧。”日向宗近负手而立,“这次负责追击的是自来也。”
这个名字让室内空气为之一凝。
长老们面面相觑,脸上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若是自来也大人出手,那便万无一失了。”
日向宗近转身走向主位:“把日差他们叫来,我既然回来,就代表日向还有挽回的余地。”
刚才说话的长老犹豫道:“可日足己经试过了,重新施加咒印恐怕还需要时日……”
宗近冷冷扫了日足一眼:“与咒印无关。”他缓缓在蒲团上坐下,“我有两个儿子,既然这个不行,就换另一个当族长。”
“这怎么可以!”长老们顿时一片哗然。
“岂有临战时更换族长的道理?”
“日足虽有错,但罪不至此啊!”
日足瘫坐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像是被这话吓懵了,自从被一巴掌甩到地上之后就再也没有动弹。
宗近冷笑一声:“诸位长老多虑了,我这个决定是下了考虑的。
“任由族内分裂,向叛徒妥协,闭锁族地……哪一条都证明了他没有当族长的才能。
“与其指望他改正,不如试试日差,正好,被去了咒印的日差如今与宗家无异,扶正日差既能对外表明日向不针对任何人,又能安抚人心。”
日向宗近继续说道:“日向圣弥想用这种手段分裂日向?哼!若他以为日向的传承如此脆弱,那就大错特错了!
“日向的族长,不需要软弱的废物,更不需要不懂这个姓氏分量的人!”
长老们噤若寒蝉,面面相觑,都不敢再反驳了。
半晌,才有一人颤声道:“我…我去叫他们……”
宗近凝视着呆滞,不发一言的日足,眼中满是失望,看了他良久,才挥了挥手,说道:
“回你自己家中去,等待族内决定。”
却听见日足轻声问道:
“父亲大人…和宗庆长老是一起长大的吧?”
宗近一怔,头也不抬地答道:“是啊,就像你和日差一样。”
日向日足像是被这个答案重重一击,双瞳失去了焦距,一时间不知道该看哪里才好。
“日向家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白眼……”
“宗近和宗庆从小一起长大。”
“日向宗庆出卖了日向宗伸,回归族中之后仍被委以重任,负责秘密看守密阁。”
在他的父亲之前,原先的宗家族长继承人原本是日向宗伸,但是宗伸并没有留下任何子嗣就死在了战场上。
宗伸死后,宗家族长之位才轮到了他的父亲宗近。
他控制不住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此时就像是蛇盘蛟一样攀上来,顺着他的身体往上,把他紧紧缠住,片刻不得呼吸。
种种事迹与此刻终于串联起来,像是一个漆黑的洞口,在背后张开大嘴,越靠越近。
日向日足本来以为自己己经走出去很远了,这才想起来回头。
可是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他非但没有拉开距离,反而还离洞口越来越接近了,像是立刻就要将他吞噬。
日向家的黑暗……
日向日足呆滞半响,只觉得浑身发冷,颤抖着从地上爬起,一步三晃地走回房中去了。
……
水之国边境。
碧波荡漾的海面隐约泛起细碎的金光。
只可惜在海上同时飘荡着浓厚不散的雾气,经久不散。
也让这景象少了几分柔美,多了几分冷肃和神秘。
圣弥踏水而行,来到封锁严密的边境关口前,立刻引起了注意。
“是谁?!”
这处关口是水之国为数不多的对外联系通道之一。
水之国自我封闭,主动断绝官方层面上的外交和商贸,但也并非与世隔绝。
面对质问,圣弥随手抛出一枚令牌。
“白大人!”守关的忍者看清令牌后立即单膝跪地,声音中带着敬畏,“欢迎回来!”
圣弥微微颔首,从容越过关口。身后传来几名忍者压低的议论声:
“白大人什么时候出去的?”
“闭嘴!不想活了吗?”另一名忍者厉声呵斥,“敢打听白大人的行踪?”
先前说话的忍者想到圣弥在暗部的身份,顿时打了个寒颤。
几人目送那道白色身影远去,其中一名像是队长打扮的忍者喃喃道:“这位可是个杀神啊……可惜……”
“可惜什么?”年轻忍者好奇追问。
队长意味深长地摇头:“这不是你们该问的事,继续执勤吧,最近……恐怕会有不少客人。”
圣弥走出关口不久,在湖边突然停下脚步。
他转头看向右侧的密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转身拨开浓雾走了进去。
雾气散尽,两道身影显现。
戴着漩涡面具的带土,旁边还跟着远远看上去像是一棵猪笼草一样的白绝,身上都穿着同样的黑底红云袍。
“好久不见啦,圣弥君~”白绝笑嘻嘻地冲着他挥手。
“你们的记忆都是通用的吗?”圣弥调侃道。
眼前的这个白绝自然不是曾经被圣弥干掉的那个白绝。
作为一种特殊的活体兵器,白绝的数量有很多,具体的数目大概只有带土和黑绝才清楚。
神奇的是,每一个白绝的个性都带点逗比属性。
白绝有些不好意思的摸头笑道:“瞧你说的,怎么可能,我只是生性乐观罢了。”
圣弥微微颔首:“找我什么事?”
带土沉默地打量着圣弥,看了圣弥半响,突然问道:“你己经去过南贺神社了?”
“是。”圣弥的回答干脆利落。
“所以你也己经知道了吧,集合尾兽的力量,就能够创造新世界……”
“没错。”
带土稍稍一顿,然后又问道:“对于这个计划,你怎么看?”
圣弥想了想,首言道:“有点烂,至少在现阶段缺乏可行性,但老实说,在亲眼看到石碑之前,我从没想过宇智波一族居然藏得这么深,也没想过你居然会这么疯。”
听到这话,带土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所以你要妨碍我?”
圣弥却笑道:“你看你,又急。
“放心,我们的目的一致,还记得两年前我说过的话吗?这个腐朽的忍界……我也早就看腻了。”
“那就好。”带土对着白绝点点头。
白绝立刻兴奋地从背后掏出一件黑底红云长袍,手舞足蹈地说道:“有新任务啦!圣弥,我们要成为搭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