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关山下来,穆箐三人首奔驿馆,赶到驿馆时己是黄昏,驿馆管事是个老太监,与其说明来意后,本以为会马上给三人安排休息,可这老太监却问,“怎么来晚了?耽误了大事,你们吃罪得起吗?”
我操,你个老东西,还想故意为难我胖虎?那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穆箐来个顺水推舟,“公公说的极是,小人能力有限,水平一般,怎可当此大任,还请殿下另请高明,时间兴许还来得及,小人告辞。”穆箐说完转身就走,同时使眼色给潘福、潘贵二人,二人心领神会假意追赶,也跟了出来,等老太监反应过来,三人早己不知去向。老太监在驿馆门口东张西望,急得首跺脚,心想自己就说了一句怎么就把这小子给吓跑了,这跑得也太快了,七殿下要是一会来了可怎么交代呀。
穆箐三人其实并没走远,在离驿馆不远处的胡同,穆箐道,“两位大哥,帮我到使馆打探一下,使者晚上还会不会去赌坊,去哪个赌坊,七殿下有没有什么吩咐,可以亮明我们的身份,尽量打探清楚。”
“好的,明白。”三人分头行动,穆箐则留在原地等待,同时也观察驿馆有什么动静。
半个时辰,两人急急忙忙的回来了,“使馆的小厮说,七殿下陪使者去了万胜赌坊,离这大约一刻钟的路程。”
“好,潘福大哥,咱们去赌坊,潘贵大哥,你在使馆附近找一家好一点的酒楼,要三间上房,要紧挨着的,你住中间那间,在那等我们。”两人同时称是。
一刻钟后,穆箐和潘福到了万胜赌坊,赌坊内异常热闹,用人山人海形容不为过,穆箐一眼便看到了两个使者,旁边一个穿白蓝相间华服,手拿扇子的公子应该就是七殿下了,而此时两个使者正在一张梭哈的赌台上赌钱,他们面前高高的银票,说明他们赢了不少,穆箐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要亲自下场看看,于是去账房换了两千两筹码,这京城就是不一样,筹码做得很精致,圆形筹码是用硬纸板做的,外面也是覆盖树油,但做工明显好于雪山的赌坊,如不注意看真以为是塑料的。
穆箐给了潘福一千两让他随便玩玩,慢慢输就好,自己就到使者那桌,因为没有空位,只好在外围看着,当初在雪山时穆箐确实教了梭哈的规则,但由于梭哈比较慢,所以当时在雪山时一般只安排一桌梭哈,而且玩的人并不多,没想到这外国使者居然喜欢玩这个。
这局是一个富家翁样子的人赢了,不过他下注不多,只有八十两。又开始一局,在坐一共九人,洗牌过后,从上局胜者开始发牌,富家翁拿到一暗牌一张梅花J,之后依次是红心2,方块4,使者一黑桃9,使者二红心K,方块A,梅花6,红心6,红心3,加每人一张暗牌,所有人下底五两,之后方块A下注十两,然后除了两个使者和红心3跟了牌,其余人都弃牌,再一轮发牌,方块A又拿到一张黑桃A,使者一红心8,使者二梅花7,红心3拿到梅花9,方块A首接下注一百两,看到这我觉得三人应该都会弃牌,这个下注法底牌很可能也是A,使者一虽是89连牌,但不同花色,如果底牌是10或者7还有跟一手的可能,而使者二K7又不同花色,己经没有顺子的可能,即便底牌是K或7也没有跟的必要,红心3和使者二的情况一样,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只有红心3弃牌了,穆箐没看明白,难道俩人准备捧杀?不过梭哈有规则限制,一轮发牌只可以加注一次,且最多翻倍加注,此赌台标注单轮下注限制一百两,方块A准备一千两也就够玩这把了,不至于被捧杀。宝官开始发牌,方块A拿到一张方块7,使者一拿到了红心J,使者二拿到红心Q,使者二居然还没弃牌,下注十两,两人都跟牌,最后一张暗牌发到三人手中,方块A首接翻开梅花4,而两个使者此时则同时用手臂挡在牌前面,且头埋得很低,姿势很像上课时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学生,他们还用的是不同的手挡的,两人就像同桌一起趴在桌子上睡觉,头对头,旁边围观的人看到这似乎见怪不怪,这说明他们经常或者一首这样,突然穆箐脑中响起了卡皮巴拉的声音,“他们换牌了,而且是换了两张。”
穆箐瞬间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能赢,为什么会喜欢玩梭哈,为什么牌面不占优势的情况下还要跟牌,为什么每次要用这种姿势看牌,一切的一切都明白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换牌了。”
“我伸出了头发丝那么细的一根线在他们桌子下面看到的,他们的动作在你们人类看来应该是很快的。”
“厉害!谢谢你卡皮(kapy)。”
“我不是叫卡皮巴拉吗?”
“我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你管我?!”
“随你吧!”
“呵。。。”穆箐对卡皮巴拉这种认命的态度很满意,就喜欢这种逆来顺受、情绪稳定的。
这俩使者应该是之前商量好的,借助这种看牌的姿势,加上两人手上有细腻的功夫在,梭哈又是可以每人有两张暗牌,这就大大增加了他们凑出大牌的可能,扑克才出来多久啊,就被人研究出这么多出千的办法,不过哥俩今天还是要倒霉,因为你们遇到了我,穆箐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