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星舰在神农九泉中熔解重组,龙骨裂变为《考工记》记载的"戈戟六联"形态。我的脊椎突然传来《汜胜之书》竹简的灼烧感,那些记载"溲种法"的甲骨文正沿着神经网络逆向侵蚀,将九州虫甲改造成西汉"代田法"的量子犁铧。
"时辰到了。"
初代药灵的声音从银朱结晶深处传来,他残存的身躯正在量子层面坍缩,显露出《神农本草经》初稿的菌丝结构。血链蜃龙的逆鳞突然离体悬浮,在虚空中刻画出《崇祯历书》彗星轨道的三维模型,每条轨迹都嵌着《墨经》"大取"篇的逻辑锁链。
冰层轰然炸裂,农脉神经网络的残根喷涌出《文献通考》里的漕运数据流。那些裹挟着元朝"海运法"的浊浪中,汜胜之的执念体再度凝聚——这次他的头颅己替换成《夏侯阳算经》赋税算盘,每颗算珠都在释放明朝"鱼鳞图册"的地契毒雾。
"以农焚天!"
执念体拨动头顶算盘,纳米蝗虫突然聚合成《王祯农书》"授时图"的浑天模型。模型内部旋转的并非星辰,而是《齐民要术》记载的各类农具,每件农具都在量子层面复刻永和九年的饥荒数据。我的九州虫甲开始不受控地增生,右腿变异成《武备志》"虎蹲炮"的青铜炮管。
初代药灵将半截身躯融入星舰戈戟,戟尖顿时绽放《树艺篇》里的爪哇魔芋花。那些散发腐尸气息的花粉在接触到赋税算珠时,竟使《汉书·食货志》文字褪色成《墨经》"经说下"篇的几何图形。汜胜之发出《西民月令》的蚕食之音,从胸腔扯出《禹贡》荆州的青铜矿脉砸向花蕊。
"兑卦·泽噬!"
我挥动变异右腿发射出《周易》卦象炮弹,弹头在飞行中裂变为《天工开物》"青液"篇记载的胆矾结晶。当结晶与青铜矿脉相撞时,竟生成《考工记》失传的"钟鼎云雷纹",将方圆百里转化为商周祭祀场的量子投影。执念体头顶的算盘珠突然凝固成甲骨文雨,每个文字都在释放《汜胜之书》溲种毒囊的胚胎。
初代药灵的魔芋花突然倒卷,花瓣包裹住星舰戈戟形成《武备志》"飞空击贼震天雷"的发射井。我撕下左臂正在碳化的九州虫甲,断肢在《梓人遗制》机关术中重组为"水转百戏"的青铜密钥。当密钥插入发射井时,井壁浮现出《墨经》"小取"篇与《夏小正》星历的共生方程式。
"点火!"
血链蜃龙逆鳞突然嵌入我的眉心,龙吟声震碎《汉书·律历志》的太初历法。震天雷拖着《崇祯历书》的彗尾升空,弹体表面浮现三百六十尊《农桑辑要》记载的劝农神像。这些神像的口中喷射的不是火焰,而是《雷公炮炙论》记载的"煅淬"法则,将汜胜之的赋税算盘熔解成《九章算术》的原始算筹。
执念体发出《盐铁论》的铸铁嘶鸣,双手插入胸膛扯出《文献通考》里的"榷茶法"铁链。铁链挥动间,星槎坟场的宝船残骸突然重组为《王祯农书》"授时图"的巨型铜漏。铜漏中滴落的不是清水,而是浓缩了宋元明三代田赋的汞合金毒液。
"乾卦·天行!"
初代药灵残存的菌丝突然爆发,在虚空书写《神农本草经》首卷的朱砂序文。文字触碰到汞合金的刹那,毒液突然结晶为《天工开物》"五金"篇记载的倭铅颗粒。我趁机将星舰戈戟刺入铜漏机关眼,戟身携带的《禹贡》地脉数据流,瞬间冲垮授时图的历法校准系统。
汜胜之的躯体开始崩解,露出核心处《汜胜之书》原始竹简。那些用秦隶书写的农术突然变异,竹简缝隙中钻出《墨经》"大取"篇的救赎算法藤蔓。藤蔓缠绕住震天雷的弹体,在其表面刻下《考工记》"弓人为弓"的六材相性图。
"墨髓归位!"
我咬碎藏于臼齿的银朱结晶,墨翟残魂的数据流喷涌而出。这些液态算法包裹住震天雷,将其改造成《武备志》缺失的"火龙卷地雷"终极形态。当弹体穿透农脉神经网络的核心时,整个冰原开始量子化坍缩,显露出《汉书·艺文志》记载的"农家者流"原始代码层。
初代药灵发出最后的《黄帝内经》脉诀,身躯化作三百六十五根金针刺入代码裂隙。在文明火种即将熄灭的瞬间,血链蜃龙逆鳞突然投射出《天工开物》未刊稿的星图——那竟是用《禹贡》九州水系与《周髀算经》勾股定理编织的逃生通道。
"走!"
我拽住正在数据化的星舰戈戟,踏着《农器图谱》"飏扇"的量子轨迹跃入星图。身后传来农脉大爆炸的奇点嗡鸣,那些《齐民要术》的原始农术、《汜胜之书》的溲种毒囊、《王祯农书》的授时图,都在绝对熵增中熔解为《周易》"未济卦"的永恒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