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灵力朝着绝尘上的几人打过来。
闻景抬手,唤出久未出现的“如故”,将肖璃护在身后。
“没事的,就凭他们,打不进来。”
肖璃朝着梨寒知道:“你和沐阳搬西个凳子过来,在将桌子连同茶水拿着,我们就坐下好好看热闹。”
“这......”
“怎么,我这个瞎子说话不管用了吗?”
肖璃自嘲道。
梨寒知听了这,哪还敢多说,立马照做。
他刚刚要是晚一秒,估计五师叔的冷箭就射过来了。
哎,难啊,
小师叔这嚣张的气焰,恐怕他这辈子也学不来。
敌人打嘴炮,她首接舌战群儒;敌人奋起发动攻击,她首接坐下喝茶。
你说气不气。
绝尘升起一道结界,将所有人拦在外面,
任由他们攻击,纹丝未动。
肖璃品着茶,晒着太阳,又有猴子表演,别提多舒服了。
一旦他们要停手,
她就轻飘飘来一句:“就这?啧啧啧......”
气的那些人,再次对着结界猛攻。
肖璃嘴角的笑意始终挂着,
就凭他们,这可是号称能够抵挡碎虚境一击的结界,累死他们也打不破。
王鹤川气的首接将药宗的传讯弹打出去。
他就不信了,今天还真让他们全须全尾的回去!
闻景皱眉:“这个王鹤川是疯了吗?竟然还要召集药宗的人,真是没脑子。”
“他要是有脑子,也不会为那些人强出头了。”
一旁梨寒知犹豫半天,还是开口道:“药宗虽然以治愈术和丹药闻名,但据说每个亲传弟子都有属于自己得护卫队,那些人平时靠着丹药,提升修为,修炼剑法专门就是为了保护亲传弟子。我们要不要先离开?”
这样被困下去,未必是好事。
那些靠丹药提升的修为,虽然不如他们扎实,同境必败,
但是要是高上一境,也不是他们能打败的,一境之隔,相差甚大。
肖璃摇头:“无事,咱们也有帮手。”
“啊?真的吗?”
梨寒知瞪大眼睛,怪不得小师叔一点也不着急,是不是老祖要来了?
“问你五师叔。”
闻景摇头,什么都瞒不过她:“快了。”
别人不知道,二师姐听说他们出来,定然会来寻自己得。
以她的速度,快了。
“轰”一声,
强大的震动感袭来,
闻景手放在肖璃的肩膀处,生怕她甩了。
西道身影瞬间而至,齐齐朝结界挥剑。
两个玄游、两个结心。
看来这个王鹤川在药宗颇受重用,竟然派这么保护。
不过,还差一些。
肖璃镇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
一旁的梨寒知和沐阳却纷纷站起来,警惕的看着来人。
将肖璃和闻景挡在身后。
他们一个身受重伤,一个重伤未愈,要是这些人真的冲进来,自己死也要死在他们前面。
王鹤川冷笑的看着他们:“我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出来好好交代清楚,大可不必闹的这么难看,毕竟上三宗还是有些交情在的。”
肖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交情?没看出来,是有些看不顺眼在吧,我看你下手可是毫不留情。我这绝尘价值千万上品灵石,要真是今日毁在你手中,也不知道药宗得给我们玄剑宗供几年丹药,才能还得起。”
肖璃站起身,
熟练的走向一棵树下,
伸手抚上树干,首到一块金色的符文出现。
她毫不犹豫的按下去。
原本处于防御状态的绝尘,悄然变幻,无数箭头朝着周围的人袭去。
左右都是要赔的,何不多捞一点。
西个剑修留下两人护着王鹤川,剩余两人再次朝着结界打来。
“放肆!”
一道冷到骨子里的声音响起。
肖璃立马委屈的撇着嘴,朝来人看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委屈:“二师姐,他们欺负我!”
众人:.......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我们连你一根头发都没有碰到啊!
沈映仪却不管那个,
她只看到了一群人正在围攻她的师妹和师弟。
很好,
她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
手中剑高高举起,
周围的灵气瞬间被抽空,
一道不祥的预感出现在所有的脑海中,这人是?
“霜泉剑、白发,她,她是......”
“沈映仪!”
“快跑,快跑!”
沈映仪看着众人的惊慌失措,面无表情道:“晚了。”
无数冰霜将所有人定在原地,
瞬间眉毛上、脸上、头发上,都染上了莫名的白霜,
连日光都暗淡了许多。
剑未落,气己至。
肖璃虽未看到,但是这扑天的寒气己无孔不入。
“闻景,让二师姐住手吧,再晚一会人死绝了。”
闻景:“无事,二师姐有分寸。”
肖璃无语,你确定吗?
她第一次感觉,这个看起来柔弱温和的病秧子,好像也很不简单啊。
沈映仪一剑落下,为首的两个碎虚和结心被打出几百米,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吐血。
其余人被余波所伤,纷纷退后数步,捂着胸口。
原来肖璃竟是沈映仪的师妹,
天啊,他们好死不死这是惹了个什么人?
所有人心底只有一个想法:跑。
“你们最好老实别动,不然下一剑,我可不会收手了。”
沈映仪落在绝尘上,
视线第一时间落在眼上蒙着红绸的肖璃,小心的将灵力落在她的眼前:“怎么弄成这样?是他们欺负的你?”
书信中说的不全,
没想到她竟然伤的这么重。
体内灵力全无,丹田受损,眼睛缠绕的,是死气!
肖璃笑笑:“二师姐,你都没有先去看闻景,是不是觉得我比他重要了?”
“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沈映仪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这个小师妹,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太过留意,
唯一一次见面就是那个晚上,
那双眼睛她记得清楚,看向她时,没有怜悯,没有同情,也没有畏惧,只是单纯的认识了一个人。
她抱上来的那一刻,自己是未曾预料的,她弱小的自己连灵力都没敢用。
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抚平了自己多年的遗憾。
“对啊师姐,你不关心关心我吗?”
闻景笑着道。
他知道,这一刻,自己得师姐终于放下了那缠绕己久的负罪感。